餵下保命的還魂散後,冰凌打開藥箱,取出七支金針。在他身上的幾處大穴紮了進去「」
那舉劍之人眼見三寸長的金針被全部沒入病人的大穴之內。不禁臉色驟變,提劍又想上前阻止。可是他突然發現自已好像被人施法定住了似的。除了腦子和眼睛能轉動之外,身體的別的部份跟本就動不了。
再看其他的同伴,也是跟他一樣的情況。大家都只能睜著惶恐不安的眼珠亂轉。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個人是京城那邊派來的嗎?他定是使了什麼妖術?
明知床上人的身份知道那些人是不可能放心她這樣一個身份不明的人,獨自留下看診的但是她又不希望在她救人救到最關建的時候再一次發生剛才的事件所以她只好先下手為強讓他們全都只能乖乖的看著,卻又無法影響到她救人
當知府大人聞訊趕回來時冰凌的搶救動作已然完成了一大半。經過她的連番搶救,全無生息的人終於回復了一點點微弱的心跳和脈搏。
知府大人見狀,就好比是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一根浮木似的。抱著冰凌的手臂,激動得痛哭流涕的都要忘乎所以了。
「金!金大夫!您真的是從天而降的菩薩,貴人啊!只要您要將床上人的病完全治好,我保證會讓您名利雙收一」,
雖然理解他從絕望之後突然見到曙光的心情,不過冰凌依然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掙脫他那雙如鉗子一樣緊緊拽住她胳膊的大手。打斷他的話,當頭給他潑了一盆冷冷的冰水下去。
「知府大人!您先別激動。小人只不過是暫時緩住了病人病情的惡化
「你是說你沒辦法治癒?」知府大人猛然一怔,剛才興奮的激動表情瞬間被錯愕與惶恐所代替。緊接著與之前完全相反的激動情緒表現出來。一激動他的麾爪又想去拉冰凌,不過有了剛才的經歷。冰凌肯定不會讓他再得逞了。
「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冰凌走到桌邊坐下,一邊開著藥方,一邊淡淡的說道。
「有辦法那您就快治啊!」知府焦燥的吼道。不過絕望的眸子中總算是回復了一點希望。
抬頭看了一眼一臉焦慮的知府。依然淡淡的說道:
「能不能治好他,不在我,而在大人您!」
「你!你,你說什麼?在,在我?」知府大人目不可置信的指了指冰凌,又指回自己的鼻子。結結巴巴的問道。
「對,就是您。」冰凌點頭。
「你,你在戲耍本官嗎?本官如果有辦法,何須等到現在?」知府大人臉色驟變,大聲怒斥道。
「在下不敢,但是能不能治好這位大人真的得看大人您是否配合了?」完全無視知府的狂怒,冰凌依然淡然回道。並且她連頭都沒有抬一下,手中的毛筆仍然在書寫著藥方。雖然她已經將最主要的藥都刪除了,可是為了不讓別人起疑,她依然要像模像樣的開方布藥。
「哦!你是說配合你啊!你早說清楚嘛!我一定會全力配合您的。」知府大人頓時鬆了口氣,並當即爽快的一口應諾道。
「您說,要本官做什麼?就算要下官的命,下官也再所不辭!」
「您放心,不要您的命,只要您的一顆心就夠了。」依然淡淡的語氣,可是這話中卻透著說不出的悚然味道。
呃!心取走了命還在嗎?知府大人機靈靈的打了個哆嗦。不過,他只是稍微考慮了一下,仍然一咬牙回道:
「行!只要是本官的心能救到他,你就儘管取就行了。」
冰凌一直觀察著他的表情,從他的眸中能看到的除了忠心,就再無其他了。冰凌點了點頭。
「大人的一顆赤子之心小人已經取到了。」啊!知府大人不自覺的張嘴驚呼到,同時雙手也毫無防備的摀住了左胸心臟的位置。
冰凌眼裡閃過一絲促狹,趁著知府仍未回神,她用不容拒絕的語氣道:
「現在請大人將所有這周圍的人全部撤出這間院子之外去。沒有我的招喚,任何人不得進院子一步。包括知府大人您!因為我在治療時需要決對的安靜,不能受到一丁點的干擾。否則將會前功盡棄不說,小人也會與床上的病人同時身亡。到時恐怕是神仙也無力回天了!」
這種時候說得越誇張,接下來她的救治才能越順利。不然光是要救人和應付師博就夠讓她心裡憔悴的了!她哪還有精神應仃這一群人的質凝啊!再說她一個人哪有那麼此精力來跟他們眾多人周旋啊?不過經過她的又驚,又嚇後,知府倒是很上道。
「是,本官這就將所有人撤出去。病人就煩勞金大夫費心了。本官會守在院門口,您要是說什麼吩咐儘管喚一聲就好了。」知府大人乾脆的應聲而去。
很快房子周圍的人已經全都撤到院落之外。冰凌頓時鬆了一口氣。不過這一關雖然過了,明天還得過師倭那一關。
唉!真是累人累心啊!她想救人還要弄那麼多名堂!起身走到床邊。恨恨的瞪著床上那個讓她又恨又惱,卻又無法棄之不顧之人。
五年不見,原以為他應該強大起來了。可是他怎麼越活越回去了呢?上次是被人下毒,可是他至少仍在皇宮裡面吧?仍有一堆御醫一堆臣子圍著吧!
可是這次到底發生了什麼呢?到底是誰將他弄成這樣的?不但五臟六腑都受了重創,還被人下了幾種不同的毒藥。他的那些侍衛、臣子,御醫呢7都死了嗎7
更讓人想不通的是,他怎麼會身在離皇城千里之外的知府的家裡?那麼皇宮裡面現在是誰在主事呢?」一不想理他不想管他的事不想跟他沾上什麼關係,可是腦子裡面的問題卻是如潮水一樣不住的往外冒她怎麼也揮不去,阻不了,
唉!一切都等他醒了再說吧!算算時間,還魂散的藥效也差不多起效了。冰凌伸手將他扶起來盤坐於床上,雙掌抵住他的背心,為他運功療傷。
好在他體內受到的不是寒傷,而是被烈性的內力所傷口因此她以冰魄功打底的陰寒內力,才能發揮效用。不然她就是想幫他也幫不上了。
兩股冰涼的內力源源不斷的注入君無邪的體內。他那就快被炙烤得焦灼的內腹頓時得到了片刻的舒緩。有金針控制住他體內的各種妾素,有還魂散護住他的心脈,再加上陰寒的內力加以修復。在大約兩個小時之後,君無邪死恢一樣的臉上,終於有了一點點起色。
感覺到自己的精力快要用到極限了,冰凌收回內力。將他放回去平躺著,給他蓋上被子後,又去將一扇側邊的窗口打開,這樣新鮮的空氣能夠進來,床上的人也不至於被風吹到。又檢查了一遍房間裡面的安全問題,冰凌背上藥箱,推門出去。然後一縱身躍上屋頂,銀影一晃瞬間消失在茫茫夜幕中。
翌日清晨,無需冰凌詐病,因為經過前夜的勞心勞力之後。精力透支的她一倒在床上就睡死過去了。當神醫他們準備上路了。而她的屋裡卻仍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們先讓小芙叫她,可是小芙都將她從床上拉起來坐著了,她的眼睛仍是閉著的。於是,她無奈的如實回稟了她家小王子。
然後小王子親自來叫她,情況依然一樣。最後神醫師博親自出馬。仍然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小姐是不是生病了啊?她平時可是很驚醒的啊!「小芙擔憂的問道。
「她昨晚幹什麼了?怎麼會累到虛脫?」神醫的手指一觸到冰凌的腕脈上,立刻蹙眉問道。
「昨晚來看病的鄉親太多了,我與冰兒一直診到深夜。」東方明旭立刻回答。然後又明知故問道:「雖然我也覺得很累,可是睡一覺就沒事了啊!冰兒的功力比我強,怎麼反而睡不醒了呢?」
「冰兒是女孩,怎麼能跟你比?「神醫瞪了東方一眼,淡淡的說道:」而且她的休質從小時候就這樣。一虛脫就會進入沉睡狀態。除非她的體力自動恢復,不然你就是用針扎她也沒用。」
「那我們就等冰兒醒了再走吧!」東方明旭立刻建議道。
「不行,咱們得現在走。就將她和十三一起留在這裡等我們吧!」上官神醫想也沒想就決定了將她留下。如果抵抗力不強,就會很容易染上瘟疫。這一點做為神醫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在看冰兒現在的身體如此虛弱,根本不適應去到疫區。海+=天%+中%文首+發
東方明旭眸中閃過一絲瞭然的笑意。他就知道師倭永遠不會讓冰兒受到一丁點傷害的。
「你也留下來好好照顧小姐。告訴她不准自己跟去隨州。不然師溥會生氣的。」上官神醫鄭重的交待了小芙,然後起身走了。
「就這樣嗎?他們這麼容易就將我拋下了?」聽完小芙的全程介紹後,坐在床上的冰凌不可置信的睜著大眼問道。
「這不正是小姐想要的嗎?」小芙撇嘴小聲嘀咕道。
「是我想要的啊!不過你難受什麼啊?你很想去隨洲?」察覺到小芙的不對勁,冰凌疑惑的問道。
「當然!「小芙嘟嘴回道。
「呃!十三都留下了,你去隨洲幹嘛?」冰凌似笑非笑的問道:「不會是十三不聽話追著後面去了吧?」
小芙驚訝的看了冰凌一眼。然後無奈的點了點頭小聲說道:
「他以死相逼,非跟著去了。」
「這例是像他的性格。不過你放心,這次隨洲的疫情不會有多大問題的。」冰凌起身拍了拍小芙的頭,輕聲安撫道。眼看天氣越來越冷,只要下兩場大雪,什麼病菌也被凍死了。他們只要將那些已經染上病的人治好,然後稍加防範就行了。而對於師傅和十三他們這種有內力在身的人,就更不用擔心會染上病毒了。正因為想到這些,她才會能安心的留下來。
「小姐又沒去,怎麼會知道?」小芙不以為然的回道。
冰凌只是淡淡的白了她一眼,沒有再跟她解釋。她知道就算她辮開了跟她從病理,病毒開始講起她仍然是會擔心的。因此,她不想白費精神。冰凌離開床去洗敢。
冰凌雖然如願以嘗的留下來了。可是確沒有她想像的那麼輕鬆。也不知是不是為了以防她醒來後追去?神醫的得意門生將留守上官府的消息不徑而走。冰凌用過早飯,正想換裝去知府那邊。管家卻匆匆跑來跟她說,已經有好多病患在前廳等著了。
明知道是師傅安排的,她當然無法拒絕。不過她也給管家立了一個現矩。那就是她一天只能坐半天堂。最多診十位病人。而且非大病不治。
至於哪些病患該收?哪些該打發去找別人醫治?這個問題她全權交給了管家。反正她一天只負責診十位病人,而且如果這十位病人中,有她認為是隨便一個大夫都能治好的病。那麼就對不起了,她會直接請下一位。
就這樣她白天以女神醫之名在上官府坐堂接診。晚上以金誠之名在知府的內宅為君無邪療傷口而小芙除了負貴照顧她的吃穿外。還得負責幫她打掩護。
忙碌的日子似乎過得特別快,轉眼七天過去了。第七日,天才剛黑,冰凌已然變身成了金誠。如往日一樣無聲無息的落到了知府的內院。推門進到熟悉的病房。她剛放下藥箝,突然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嚇了她一跳。
「你是什麼人?膽敢擅闖朕的寢宮?「君無邪睜開眼,正好看見一個帶著金色面具的男子,推門進來。那樣子似乎就像是進他自己的房間一樣隨便。這些人真是越來越不將他放在眼裡了。
冰凌怔了一瞬,倏地往床上看去。
「咦!你終於醒過來了!」不自覺的驚呼出聲。咻地起身躍至床邊,拉過他的手開始給他把脈。完全不顧床上之人又怒,又急,又氣,又驚的神情轉換。她只管將手指按在他的腕脈上點頭自語:
「嗯,好,毒已經除了兩種了。五臟六腑也基本歸位了……」
「你是御醫?「從面具人一邊串的動作中,君無邪終於看出了點門道。不過就算是御醫也太放肆了吧!他意圖將手抽出來,可才稍稍用力。一陣剜心刺骨的疼痛立刻從全身傳來。他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叫出聲來,但是太過激烈的疼痛由不得他不表現出來。他的全身都不由自主的抽搐的顫慄起來。
「不想死就別亂動!」冰凌冷吼一聲。放在腕脈上的手指立刻變成全握,就勢將一股內力傳入對方體內。將他體內那股紊亂的邪氣給壓了下去。
疼痛雖然消除了,不過君無邪仍然非常戒備的盯著面具下那雙唯一能看見的黑眸。奇怪,那雙眸子怎麼會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
「你是誰?為何要帶面具??
冰凌完全無視君無邪的問話,她撤回內力的手又放在他的額頭上探了探。休溫正常。她取過一張布巾,為他擦掉額上的冷汗。接著她又要查看他的舌苔情況:「張嘴!!」
「朕一一」
「啊!叫你張嘴是要你叫啊!」冰凌冷冷打斷他的話。聲音中充滿了不耐,語氣相當的惡劣。
「你別以為是你救了朕,就可以對朕無禮!信不信朕下令誅」,
「誅九族是嗎?沒問題,不過得等到你有那個實力才行。「冰凌搶過他憤怒的話,冷冷的諷刺道:「可是,如果你在不聽我的話,那麼你就只能等下世才有這個機會了。」
君無邪又是渾身一顫!他到低是誰?為什麼他越是對他凶,他反而越覺得他熟悉呢?特別是那雙看上去清澈透明,實刑深不見底,看不出任何情緒的如墨黑眸!君無邪是越看越眼熟,越看越親切。這種感覺是他從未有過的。
「我們以前認識嗎?」不由自主的君無邪脫口問道。他自己或計都沒有意識到他對面具人的戒備已經消除了,而且連身份他都自然的放平了。
冰凌終於正眼看了他一下,見他眼裡的戒備已經消失無蹤了。她才淡淡的回道:
「認不認得不要緊。總之我只會救你,不會害你就是了。!」完了不等他細想,冰凌接著問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呆在皇宮,跑到臨安來幹什麼?」
「臨安?」脫口驚呼完,君無邪驚愕的眸子立刻舉目四望,越看他的心越往下沉,越看他的嘴越張得大。因為這裡真的不是他的寢宮。更不是他後宮的任何一間臥房。從這裡的擺設來看,最多是一所官衙的內院。
「你可干萬別告訴我你自已都不知道是怎麼到的臨安?也不知道自已是怎麼受的傷?」看著他那瞠目的樣子,冰凌冷冷的說道。
「你說這裡是臨安?」好半響之後,君無邪才回過神來問道。
沒有再說話,冰凌只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真的好想踹他兩腳,如果雷公不劈她的話。皇帝當成他這樣,她還能有什麼話說呢?冰凌轉身往門外走去,現在她只能問知府大人是怎麼回事了。
每天這個時候冰凌都會開一次門,向他們匯報病人的情況。順便吩咐他們準備藥材食物。戰戰兢兢的等了七日的知府大人,一見院門從裡面開了,立刻衝了上去。
「金大夫!怎麼樣了?」
「病人醒了,你可以進去了。」語氣依然是淡淡的。冰凌說完轉身先進去了。
「呃!」似乎沒有反應過來,知府大人愣了一瞬,才驚喜的做出雙手拾的姿勢朝天拜道:「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啊」接著他急切的衝進院去。
「皇上!皇上!」知府喘著粗氣,嘴裡激動的聲音叫個不停口一直到他親眼看見床上的人正睜著眼,瞪著他。他才撲通一下跪在床前。老淚縱橫的硬喂道:
「臣,臣拜見皇上!皇上萬歲!」
「黃忠?這是怎麼回事?朕怎麼會在你的官衙內?」床上的人雖然躺著,聲音也是有氣無力的,可是那無形的天威之份量卻是無比沉重的。
知府大人在一陣輕顫之後,頭也不敢抬的小聲回稟道:
「啟稟皇上,具休發生了什麼事,臣也不清楚。半月之前墨邵,墨將軍突然半夜到訪。並帶來了暈迷不醒的聖上。當時老臣嚇呆了,沒等老臣開口。他就讓臣什麼也不准問,只管去請臨安的上官神醫為皇上治病。說是一切等到皇上漬醒過來就自然明白了!之後他留下了一百多個侍衛保護皇上的安全。就連夜趕回京城了。」知府大人偷偷抬頭窺視了一眼床上人的表情,顫顫巍巍的道:,臣知道的就這些了。」
「墨邵?是他送朕來臨安的?他送朕來就是為了找神醫給朕治傷?」君無邪閉目低聲重複道。沉默了片刻,他才漠然的對知府道:「你出去吧!朕在臨安的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是,除了臣和墨將軍留下的那些人,就沒有任何人知道皇上的身份了。」說完他的目光不算覺的掃了一眼,坐在一邊看熱鬧似的那位大夫。眸中的陰鷙光芒一閃而逝。不過卻沒有逃過另外兩人的敏銳目光。
「這位救了朕命的大夫,朕會帶他回京。」君無邪脫口維護道。
此話一出不光是房間裡面的另外兩人嚇了一跳。連他自己都吃了一驚。
他連這個面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卻為什麼那麼相信他呢?甚至比相信這個黃知府甚。只因為他說了那句,只會救他,永遠不會害他嗎?還是因為他那雙讓他感到親切的冷眸?身為君王的他,從來不會真正的相信任何人不是嗎?可是為何對他的戒心會自動解除呢?海+=天%+中%文首+發
君無邪對自己的行為百思不得其解之時。知府大人在疑惑的看了一眼」金大夫「後,已經悄然退出去了。而冰凌也已經在心裡為他的表現做出了判斷
「真是個扶不起的劉啊鬥!」白了他一眼,冰凌無奈的找開藥箱,取出白天在藥廬為他準備好的藥。遞到他的面前,冷冷說道:
「喝藥,今天不用我扯著你的頭髮,捏著你的下巴往裡灌了吧?」
君無邪的雙眸驟睜。那裡面分明寫著「你居然敢那麼對朕?」
「不然你以為呢?「回他的就是這麼一個白眼。
君無邪無奈的張嘴接住冰凌例下去的藥粉。又猩又臭,又苦又澀的藥味頓時讓他眉頭緊鎖。做出欲嘔之勢。不過不等他的嘴張開,一句冷冷的威脅聲搶在他前面傳來:「你要是敢吐出來,我就讓你重新吞回去。」不由自主的他眉頭一收,將已經湧至咽喉。的東西強行給嚥了回去。
「你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嗎?」既然那個知府也什麼都不知道。那麼她只能再將解疑的目光再投向他了。
「給朕喝點茶。」君無邪皺著鼻子小聲要求道。
「你現在只能喝白開水。」冰凌轉身倒了一杯開水,試了試溫度後。又從藥箱裡面取了一根竹管放裡遞給他。見他不解的望著竹管,冰凌又道:
「含住那根管吸水,這樣你不至於會被嗆住,也可以防止水滴到床上。」
他含住竹管猛吸。一直將一整杯水吸光,真的是一滴都沒有漏出來。而且吞起來也不急不緩的很舒服。完全沒有躲著喝水的不便感。「好主意!」那雙勾魂眼裡露出了讚賞。
「你是不是失憶了啊?」冰凌突然想到似乎有這種可能吧?不然他就算是可以不知道別人給他下毒之事,(因為下毒那種事肯定是陰著來的嘛。)也可以不知道是怎麼來臨安的。(因為他當時受傷暈迷了。)可是受傷之前呢?他沒理由不知道是誰重傷他的吧?從他所受的內傷來看,他當時決對是有運功抵禦的。所以,能夠解釋得通的似乎就只刺下失憶這一個理由了吧?
「失憶?」君無邪喃喃的重複道。他側是真的希望能失憶!可是他偏偏記得非常之清楚。清楚到他甚至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夢醒了他仍然坐在金殿上早朝呢!
「你不是說什麼都記不住了嗎?那麼就只有這種可能了。看來我得給你配此恢復記憶的藥才行了。」冰凌邊說邊在腦子裡面開起了藥方。因此她沒有注意到君無邪那雙勾魂眼中,一閃而過的那抹嘲諷與無奈的異彩。
「你叫什麼名字?」君無邪意圄轉移話題。
「金誠。」冰凌淡淡的回道。
「幾歲了?師承何人7家一一」
「你查戶口啊?」冰凌冷冷打斷君無邪的問話。語氣中充滿了火藥味。突然又想到那個知府看她的那個眼神。那個想要將她滅口的眼神。呼!她頓時覺得一口氣堵到了心口。狠狠的瞪了被她搶白的君無邪一眼。轉身到桌邊,「啪!」的一下關上藥箱。「既然你不相信本公子,那本公子也不侍候了。」丟下一句氣話,她背著藥箝就往門外走。留下君無邪愕然不知所措的瞪眼望著她離開的背影。
冰凌自己都沒有發現,她每次在面對君無邪時總是表現得特別無理。就像是跟大人撇嬌堵氣的孩子一樣。五年前在皇宮是這樣,幾天前面對沒有知覺的他時也是這樣。而現在就表現得更加明顯了。潛意識裡她已經將他當成了父親,而且是一個讓她不放心的父親。所以她才會下意識的要求他對她完全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