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六,又是一個天高雲淡,秋高氣爽的好日子。只不過是,秋天的太陽仍有些火辣,於趕路的人來說,實在不是什麼好天氣。時至正午,神醫師徒倆頂著烈日已經行至離青天門五六十里路的上京境內。因為趕路師徒倆沒有入城,直奔青龍山而去。
馬兒進了青蔥的松林,行駛在蜿蜒陡峭的山路上。偶爾一陣山風吹來,松濤簌簌,徐風饒饒。馬背上的人禁不住抬袖抹掉一頭大汗。享受這難得的清涼。
冰兒,這裡陰涼咱們就在此處歇歇吧!」上官神醫見徒兒熱得香汗淋漓也不曾抱怨一聲,即欣慰又心痛。他率先停在一棵高大的樹蔭下。
好!」冰凌應聲而落。她從馬背上的包袱中取出水袋仰頭狂飲起來。
這一路行來,是不是累壞了?」神醫關切的問道。
嗯,這山路雖然難走一點,不過比那什麼都沒有遮擋的平源還是要好多了。冰凌指著頭上的大樹笑著說道:,至少這裡有樹可以乘涼不是嗎?
說完冰凌的目光開始掃向山路兩邊大襯蔭底下,茂密的灌木蓯。
師傅您餓了嗎?也不知這青龍山頭,會不會像臨安的山尾那樣有山雞野兔?
哈哈,冰兒是嘴饞了吧?」上官神醫笑著揭穿道。同時起身將馬牽進路邊的草蓯裡,將馬韁綁在一顆小樹上。又打開馬嘴套。讓馬兒也補充新鮮的食物。
你等著,為師這就去給你抓野雞來。」說完人已經消失在樹林中了。
我就那麼一說!也不用那麼認真吧?」冰凌望著幃僖的背影聳肩低喃道。不過說真的,趕了幾天的路,天天吃包子,啃餑餑她現在看到那干噎噎的餑餑就刷胃口了。如果有只香噴噴的烤雞放在她的面前,哇!光想想嘴裡面的唾液已經快要成匯聚成河了。咕嚕!」冰凌忍不住吞了幾。口水。
不行,看來今天不解了這饞,她非得被自已的口水給咽死不可。冰凌連忙將手中的水袋放回包袱中,接著將她的馬也放入林中,讓它自由覓食去。
而她則撫袖撩衣,興致勃勃的開始準備烤雞的前期事宜檢柴、找水源。檢柴很容易,干酥酥的樹枝隨處可見,隨地可撿。可是水源就不是到處都有的了。冰凌走了老遠才找到了一汪清泉。不過靠她和師博那兩個水袋肯定是不夠燙雞宰兔的了。因此她決定用最原始的方法,做叫花雞得了。
於是她用匕首在清泉邊上刨了些黃泥,用山泉調成糊狀的稀泥。然後又去摘了幾片叫不出名的大樹葉將泥裹起來。雙手捧著往回走。可是當她再回到剛才那顆大樹下時,卻發現位置已經被別人佔領了。
幾個獐頭鼠目的江湖漢子正敞胸露乳,東倒西歪的靠在樹下乘涼。對於這種人,冰凌一路上沒少見。多半是那種打家劫舍的黑道小混混。只要他們沒惹她,她連看都懶得看他們一眼。冰凌轉身往回走,準備另尋地方。
可是對方卻也發現她了。一個小眼青臉的小鬍子,猙著一雙琿濁的眸子直直的盯住冰法的背影,吹了聲口哨後。大聲的淫笑道
哇!想不到爺們兒幾個才一進山就有艷遇啊!」
冰凌的腳步頓時止住。海∼天@中文首發htZw.nET
小姑娘你一個人上山不怕嗎?這山上可多的是豺狼虎豹哦!快過來讓哥哥們保護你吧!一個一臉橫肉的大漢發出猥瑣的聲音。
冰凌緩緩轉身。身上的寒氣漸漸凝聚,
喲!看來還是一個維兒呢!咱們今天艷福不淺啊!」一個瘦如篙桿長了一張雅臉的人喏著嘴邪穢的叫道。
冰凌輕移蓮步往大樹下走去。那搖曳生姿的倩影猶如剛從雲霧中步出的仙子看得幾個猥瑣猙獰的男人狂吞口水猛打干嗝。
嗝!…」,
嗝!過來…過來了!」咕噥,又吞了一口口水,那個最先開口的小鬍子打了個嗝後,添著舌頭興奮的叫道。好美的身段啊!那面紗下的樣子一定更加迷人吧!
大哥,讓你先上,然後是我。接著是老三,再到老四。老五最後。」一臉橫肉的大汊吞著口水,顫聲分配到。
不行,為什麼要我最後?明明是我最先發現的。」青臉小鬍子不依的反駁道。
夠了!你們沒覺得那小姑娘有什麼不妥嗎?」一直沒有出聲的馬臉陰鷙男子突然出聲阻止道。
夫哥!有什麼不妥?我怎麼看都覺得好看啊。」橫肉漢子流著口水不解的問道。
我怎麼覺得突然變得好冷呢?那個長得最像人樣的,衣衫仍然整潔的老四突然雙手抱胸,嗲嗲的叫道。
冷你個頭啊!」橫肉漢子一巳掌拍在老四的頭上狠狠罵道。「老子現在渾身是火!光看看都快燃起來了!」
你們沒覺得這小丫頭一句話也沒說過嗎?老大蹙眉問道。
說不定是個小啞巴吧?」小鬍子老五回到。
可是,她似乎一點也不怕咱們?」老大緊緊盯著冰凌打量。
她一定是害怕寂寞,想讓咱們保護她嘛!橫肉老二淫邪的回道。
對,一定是這樣!無知的小女孩嘛,幾兄弟同時點頭。
好了,老大!你要是不想要那就讓小弟先上吧!每次都是栓你們玩剝下的,這次讓我也嘗嘗鮮吧!小鬍子老五迫不及待,摩拳擦掌的向冰凌撲了過去。
小妹兒,哥哥疼你來了!」
咦!看著那麼軟的小姑娘怎麼會那麼硬,那麼咯人呢」小鬍子迷威的睜開鼠目。呃!怎麼回事?他明明是撲的女孩兒啊!怎麼他抱住的卻是一稞樹呢?他猛然抬眸向周圍看去,只見那小姑娘仍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他。那目光中似乎還隱著淡淡的笑意。
而他的那些兄弟們,則與他一樣愣愣的望著他。緊接著一個個都指著他,吡牙喇齒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一老五,你,你,也太心急了吧!
嘿嘿嘿「那麼大個美人站在那動都沒動等著你抱你卻偏要去抱一棵樹!不會你也跟老四一樣喜歡硬的東西了吧粥匕橫肉漢子淫笑道。
「二哥怎麼又扯到人家身上來了」娘娘腔扭著腰嬌嗔道。
哼!一定是剛才閉著眼撲錯方向了。小鬍子這次鼓大眼睛,盯住冰凌再一次撲了過去。怎麼回事?他的腳怎麼會不聽使喚的自己轉彎?不,不快停下,快停下。可是他的身子已經不聽它的使喚了。
砰!」的一下,小鬍子一頭撞到了另一棵離冰閃只有兩步之遙的林樹上。啊!」一聲驚呼後,小鬍子只覺天旋地轉,接著通的一下仰面倒了下去。
那幾兄弟這次是一眨不眨的看得一清二楚,那女孩動都沒動一下。可是老五明明是要撲到她了。卻從她身邊滑了過去。而且像是自殺似的飛奔著用力撞向了大樹!他們全都驚得出了一聲冷汗!看著老五倒地後,他們更是嚇得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
不對!這小娘們兒好邪!大家一起上!」老大第一個回過神來招呼道
另外幾個男人此時也感覺到女孩身上似乎正在散發著一股無形的壓力。那壓力正在向他們襲來,而且越來越強,強到整個山林的空氣似乎都凝住了。儘管他們非常想要響應老大的號召,可是沉窒的氣壓下,他的們雙腿如同定住了似的怎麼也不能動彈分毫。
老大極力凝神靜氣,衝著已經在雙腳打顫的弟兄們大怕吼道:
大家別慌,不就是一隻小狐妖嗎?咱們捉住她先奸了,再列皮吃肉!
大夥一聽,立刻像受到鼓舞似的,努力穩住顫抖的雙腿,朝著冰凌慢慢困了過來。
冰凌仍然一動不動的,冷眼旁觀著這些將她當成狐妖的跳樑小丑們。他們的眼神臉色現在已經沒有了刖才的淫邪之氣了,取而代之的除了恐懼就是驚悚。冰凌很大
駕!正在這時從山又傳來了馬蹄聲,幾個壞人像是立刻有了生的希望似的暗自鬆了一口氣。轉瞬間,一匹白色的寶駒,載著一位白衣飄飄的英俊公子停在了他們的包圍圈外。
原本以為有了希望的幾個人,在看清來人那一瞬間。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了。怎麼會是他?真是冤家路窄啊,
冰凌淡淡的瞄了一眼來人,也不禁一為之一怔!是他?他怎麼還在他們後面?而且是一個人。
不錯,白衣公子正是上官神醫的公子,也是青天門掌門最得意的的關門弟子上官雨晨。
上官雨晨在見到眼前的情況後,不用想也知道是發生什麼事了。因為眼前的這情形他前兩天剛剛才見識過。而那幾個獐頭鼠目的傢伙正是前兩天才被他修理過的五隻淫棍」西楚五霸。
只見他雙眼微瞇,嘴角噙著冷笑,居高臨下的睥睨著西楚五霸。緩緩啟唇,冷冷嘲弄道:
這天下還真是小啊!在哪裡都能遇到你們這五隻蟑螂。兩天前小爺放了你們一各生路,想不到今天卻差點害了這個無辜姑娘。看來,這禍害啊就是不能姑息!」
公子!今天你可是釬怪我們兄弟了!那個娘娘腔老四,衝著馬上的人擠眉弄眼的嗲聲訴道然後掐著蘭花指,指著冰凌道
眼前的這位可不是什麼姑娘!她就一隻,一隻千年狐妖。咱們可是在捉妖除害!」
是嗎?我都不知道原來西楚五霸不當強盜改當道士了!」上官雨晨一撇嘴嗤然諷刺道。然後衝著冰凌拱手說道:
姑娘請先閉上眼!」
冰凌想知道他到底想怎麼做,於是衝他點了點頭表示收到。然後睜大眼睛等著看戲。
只見馬背上的人如一抹白煙倏地一閃。戒備的四霸手中的兵器都沒來得揮出來。就聽得一聲哀嚎隨著驀地騰空飛起的身子。破空飛掠過樹林,向著幾米之外的山下墜去了。
從這兒到山腳至少也有四五百米的垂直高度。加上山下全是亂石。這人像這樣被扔下去,不被掉成一零部件就算奇跡了。存活的機會那決對是零。驟然間,另外三霸已經嚇得雙腿發軟,立在原地都快顫抖得站不穩了。帶頭老大沒了,他們的主心骨都沒了。打肯定是打不了啦!眼看一場觸目驚心的戰爭就這樣草萃結束了。
緊接著撲通,撲通,撲通,三聲之後,那幾個剛才還得得意洋洋的人,已經如幾條狗一樣跪地求饒了。
小,小俠饒命!小俠饒命」
哼!想要命就自廢武功!」上官雨晨冷冷說道。海∼天@中文首發htZw.nET
那不是比要命更難受嗎?公子要是饒了奴家。奴家一定以命相報。願意為奴為婢的侍候公子…,娘娘腔用可恰惜惜的眼神凝望著上官雨晨,哽咽的哀求道。
以命相報」他想說的是以身相報吧!冰凌覺得惡寒的同時,面紗下的嘴角都笑得抽猜了。為了忍住笑聲,她的雙肩都在輕顫。
住口!」上官雨晨一臉黑線的厲聲叱道。娘娘腔頓時止聲不過那楚楚可憐的目光卻是更加哀怨的凝視著上官雨晨那樣子簡直像極了被負心汊拋棄的棄婦神態,既委屈又憂怨。
噗嗤!」冰法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呵呵M呵呵公,公子不如就收收了他蚓,冰凌棒腹笑著調侃道。
暮地,上官雨晨倏地一怔,轉身望著笑得渾身輕顫的冰凌,那神情就如同吃了蒼蠅似的怪異無比,逗得冰凌又是一陣嗤笑。
上官雨晨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是他看錯了還是聽錯了?這小帖娘是在笑他?他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囁!而且她剛才是說的什麼?讓他收,收了那個要害她的人?這是一個正常人說得出來的話嗎?不,不是。這小姑娘腦子一定不靈光。對,肯定是這樣。難怪她剛才面對那麼些虎視眈眈的惡人都不知道叫救命!上官雨晨得出最後結論。憐惜的看了冰凌一眼。轉身沖跪在地上的人厲聲說道:
既然你們自已下不了手,就讓本公子來幫你們吧!」說話間他的手掌已經快如閃電的劈了過去。只聞三聲慘叫沖天而起,緊接著就見那三個人已經如爛泥一樣癱在了地上嚎叫。
忽然一個藍影一閃,落在了冰凌身邊。焦急中帶著關切的詢問聲隨即響起。
冰兒,發生什麼事了?緊接著驚愕詫異的呼聲又起:「晨兒!你怎麼在這兒?」
上官神醫一手檸著兩隻山雞,懷中抱著一隻雪白的小狐狸,看看仍在大笑的冰兒,又看看一臉錯愕的瞪著他和冰凌的兒子。再看看地上那幾個被廢了武功的人。他似乎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師傅您可回來了。徒兒以為您養雞去了呢!」冰凌強忍住笑聲,誇張的說道。不過她忍這笑忍得真的好辛苦!特別是看到上官雨晨現在的表情後。她禁不住想到八年前,他們見面的情景。不過他這時的表情可比被她嚇得哇哇大叫時好玩多了。
因為他現在正驚愕張著嘴,想叫都叫不出來。想暈又暈不過去。想哭又沒有眼淚,想怒又出不得手。總之就是整張英俊臉龐上的五官都要抽搐的變形了。冰凌敢保證,他要是再不合上那錯位的下頜的話,就得等她給他做整頜手術才能恢復了。她好心的捉醒道
上官公子,如果你在為救了我感到後悔的話。那就實在沒必要了。因為就算沒有你,那幾個人渣也是要死的。」說著目光故意往那個自己去撞樹而死的人望去。
你…你一哈哈哈,好!好!看來是在下不自量力的多管閒事了!攪了姑娘玩弄人的興致,真是報歉得很大啊!!」上官雨晨怒極而笑。冷冷的說完,甩袖轉身向著他的大白馬走去。
呵呵,也不算打攪啦!有了公子的加入。這場戲才能更加有趣才是真。」冰凌邪惡的回道。
上官雨晨倏地停下,雙拳緊握,雙肩不住顫抖口頭上的細發都快要立起來了。很顯然,他在極力忍著怒氣!
冰兒,晨兒,都是自家人,你們干麻這麼客氣?」上官神醫出來圓場
不過上官雨晨很顯然並不賣他這個老爹的賬,他只冷冷的「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向著馬走去。
冰凌衝著上官雨晨的背影,報歉的看了一眼。不是她要故意戲弄他。不過如果不讓師傅知道,他們倆是多麼的水火不容,那麼他老人家是不會死心的。
突然目光觸及師傅懷裡面那隻小白孤時,她不由低歎一聲。
天啊!還真有狐仙啊!這小狐仙太可愛了!」
什麼狐仙啊?這就是一隻小靈狐,我就是去追它了,所以才不知不覺的追得太遠了。就知道你會喜歡,給你。」上官神醫收回失望的目光,將小x狐狸遞給冰凌,接過她手裡面提著的一大包正在滴水的稀泥問道:
這是什麼啊?」
稀泥,用來做叫花雞的。」冰凌抱著小白狐笑著的回道。然後摸著小狐狸的頭,對它說道:小狐仙,你都不知道州才地上那幾堆垃圾,居然將我當成了你。說要奸了狐仙然後刷了皮,烤著吃呢!你說咱們現在要不要傚法他們的做法,刻了他捫的皮,再烤了他們來餵你呢?」
聲音是那麼的輕柔,就像是正在哄小孩的大人似的。可是,這麼輕柔的聲音中卻夾帶著讓人不寒而慄的卻又說不清是什麼成份的東西。總之連正要上馬的上官雨晨和提著稀泥的神醫都同時一顫,
地上那幾個已經癱了的人更是嚇得魂膽俱失,連叫聲都發不出來了。只瞪著驚恐的眸子望著冰凌和她手裡面的小白狐發愣。
冰兒!那話是誰說的?上官神醫回過神來冷冷同道。
哦!就是那個被上官公主扔下山去的馬臉怪物說道。」冰凌衝著山下呶嘴回道。
那這幾個也一併扔下山去算了吧!」神醫蹙眉說道。他可不想吃烤人肉。
我已經廢了他們的武功!」上官雨晨狠狠瞪了冰凌一眼,冷冷回道。然後衝著那地上那幾個已經嚇得只剩下軀殼的惡人,厲聲罵道:
還不快帶著那個死人離開這裡,滾回西楚去!是不是想讓本公子送你們去山下與你們老大匯合啊?
不,不,謝,謝公子不殺之恩!」娘娘腔最先反應過來語無論次的說完,接著三個人連滾帶爬的倒托著那個撞了樹的小鬍子。屁滾尿流的往山下逃去。
垃圾都清除了,上官神醫轉身看著兒子問道:
晨兒!你怎麼還在這裡?你們不是先走幾天嗎?你娘和你師妹呢?」
哼!我娘?你還會管我娘的死活嗎?」上官雨晨冷哼一聲,嘲弄道。
唉!大人的事不是你們孩子能明白的。」上官神醫搖頭歎息。
我不想明白你的事。可是我的事你也別管。」上官雨晨漠然回道。似乎怕上官神醫和冰凌不明白他所指之意,又故意用眼角瞄了冰凌一眼。
除了你的婚事由我做主外,別的事,你想千什麼我都不會管!」上官神醫也威嚴的喧布道。同時他慈愛的看了冰凌一眼。似手在讓她放心,只要有他在。他就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上官雨晨大聲回道。
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上官神醫也不示弱。
你難道想讓她也受到像我娘那樣的苦嗎?上官雨晨怒吼著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你娘怎麼能跟冰兒比?你都知道你娘做過些什麼嗎?你不知道?」
眼看兩父子一個釘子一個眼的已經卯上了。冰凌這個完全被忽視了的當事人,乾脆提著野雞去剛才找到的山泉那兒處理去了。正所謂眼不見為淨!更何況他們父子也是該將心中的怨懟都吼出來了。這樣才能增進睥彼此的感情。
不過冰凌認為上官雨晨那句話雖然不中心,但是卻說得極對。難道師傅自己還沒受夠沒有感情的婚姻帶給他的痛苦嗎?真是不明白師侍為什麼一定要讓地當他的媳婦?就算他沒娶成她的美人娘親,可是也不能不顧他們的意志吧!
當冰凌棒著兩個燒得黑呼呼的泥球,回到大襯下時,那倆父子已經休戰了。不過兩人的臉色都極不好看。冰凌忍不住將她手中的泥棣拿來跟他們的臉比較了一下,簡直相差無幾了。
師傅雞烤好了。」冰凌沖神醫叫道。
這麼快啊!冰兒就是能幹。」神醫由衷誇讚道。
公子要不要與我捫同享?」冰凌又故意客氣的問道。
不意外的,立刻傳來了上官雨晨的冷哼聲!
冰凌不以為意的算了聳肩。總共才兩隻雞,他們師徒倆一人一隻剛好,他要是真的答應要吃,她才為難呢,冰凌將雞旋在樹蔭下的一塊石頭上,輕輕敲開外面的泥土。頓時鮮香四溢。咕嚕冰凌自己忍不住先吞了口口水。然後將油亮亮香噴噴的雞遞給了上官神醫。師傅,這只是您的。」
好香啊!」上官神醫深吸了一口氣,欣然的接過雞。然後還故意將那個香拖得老長老長。當然眼角也在偷偷的窺視小上官的表情。見他已經背過身去,上官神醫撕下一個雞腿,倏地一揮手,當成暗器往上官雨晨的後腦射去。
上官雨晨發後腦長眼似的,頭也沒回,伸手接住了雞腿。他原想隨手給他扔回去。可是那撲鼻的香味卻讓他動作到一半的手。改變了方向。不由自主的,雞腿進了他的嘴。然後,他像咬敵人一樣狠狠的向它咬了下去」
此時的上官神醫眸中,儘是殲計得逞的笑意。
冰凌才懶得管這時彆扭的父子,她轉過身去撩起面紗。大。大。的享受這來之不易的美味。當然她不時也會顧及一下乖乖的趴在她腳邊的小狐狸。分一點雞肉給小傢伙。它就會立刻眉開眼笑的衝著她搖頭罷尾的示好。
小東西,你要是跟著我的話。以後就會有享之不盡的美食。如果你不想的話。那吃完這餐,你就回你的狐狸窩去吧!冰凌撕了一隻翅膀給小狐狸,輕輕的說道。她知道這小傢伙肯定能聽得懂她的話。因為她剛才在嚇唬那幾隻惡蟲時,它有給她回應。
冰兒,那小東西可是為幃辛辛苦苦追了半天才給你捉來的。你就這樣將它放走了嗎?」上官神醫略帶不滿的質問道。
呵呵,師傅認為這小東西能經受得住這雞肉的誘惑嗎?」冰凌笑著反問道。
撲哧!咳咳」,上官雨晨差點沒被一口雞肉給噎死。
她在說小狐狸他干麻這麼大反應啊?冰凌莫名其妙的看向上官雨晨。這才發現他手上正拿著一根快啃光的雞骨。呃!冰凌往然轉身。老天作證,她這次真的不是故意衝他的。不過正因為這樣,她才實在是忍不住想要大笑啊!她忙放下面紗,躲起來偷笑。
不過上官神醫可沒有給兒子留面子,他不但大笑出聲,還望著猛咳的人補充道
哈哈哈,的確。那小東西怎麼可能擋得住美味的誘感呢?」
娘啊!這真的是他的親父嗎?上官雨晨在心裡納喊。
吃飽了,笑夠了。三人又開始趕路了。一如冰凌所想,小狐狸一直跟著他們趕都趕不走。不過上官雨晨則一直冷面不語。如果不是上官神醫要去拯救他的師門口他肯定早就拍屁股走人了。
越往山上走,路就越來越陡,也越來越窄。到後來只能行一匹馬了。冰凌走在最前面。上官雨晨第二。上官神醫墊後。上官神醫一直示圄與兒子合好。雖然兒子從小就因為他身上的藥味而不喜親近他。可是必竟他就這一個兒子,做為父親的他。怎麼可能不愛他的呢
你怎麼走到我們後面去了?路上有什麼麻煩嗎?」上官神醫第三次問道。
可是前面的人似乎沒聽見。
你師傅的傷有多重?」上官神醫又問。
前面的人似乎睡著了。
你知道煞閻羅多少事?土官神醫再問。
前面的人身子身子微微一怔!不過仍然沒有回話,也沒有回頭。可是這話卻引起了走在最前面的冰凌的興趣。她倒是很有興致的轉身問道:
師溥您認識煞閻羅嗎」
轉過去看路!」上官雨晨沖冰凌大喊。
冰凌哪知一路上死不開口的人會突然衝她來這麼一句啊!她一驚之下,居然不小心將手裡面的馬鞭給落到馬屁股上了。馬兒突然加速,正倒著身坐在馬背上連馬韁都沒有抓到的她,立刻被拋了出去。啊!本能的她發出了驚叫聲!
傻子!」
冰兒!」
一個怒吼,一個驚叫。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一白一藍兩個身影也同時從馬背上躍起。直直的飛向冰凌墜落的地方。緊接著從空中傳來「砰!」的一聲脆響。兩個人頓時分開落各自落到一棵樹上。互相瞪視著對方不語。
師傅你們沒事吧?」而這時他們旁邊的小樹上,突然傳來了冰凌充滿關切的問話。可是那流連在他們額上那兩塊高高腫起的大疙瘩上的目光,卻是飽含笑意的。
你明明會輕功,還叫什麼啊。你就是故意搗亂!」上官雨晨倏地抬手按住凸起的額頭,用一個眼睛楞著冰凌冷冷怨道。
不等冰凌反駁,土官神醫已經一陣霹靂雷似的給他轟去了。
你還臉怪冰兒?都怪你那麼粗聲粗氣的對她說話,才驚了馬兒。好在冰兒現在學了輕功。要是放在以前。就是咱們想救都來不及了。」
要怪還不是怪你自已。你明知道這路那麼窄,那麼陡還一直在那說話。而她又那麼傻,居然轉過身來回話。我只不過是好意提醒她看著路走。誰知道她居然還將手裡的鞭子給落下去啊!上官雨晨掘理力爭。
夠了,你們兩父子別爭了好嗎?咱們快去追馬吧」冰凌大聲喊完,自己先飛走了。她禁不住要想,他們倆父子前世一定是仇人。這世會成為父子,說不定是老天在故意捉弄他們。
親親們果兒票票!要動力!∼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