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食妖後 第二卷素容篇 第八章    宮 秘
    余上亮的動作止於輕吻頭髮和摸摸額頭,相比起趙軒來就保守謹慎多了。

    沉澱千年世家裡出生的余上亮,少年時還曾隨家人上過戰場歷練,氣質、品味和定力,絕非尋常男子能比,算是內外兼修的成熟美男。他就如同美酒,越品越覺得醇香。

    陳子珊微帶醉意,右手肘支在椅把手邊托起下巴,迷離的目光從上至下撩過他挺拔清瘦的身軀,輕啟雙唇嬌聲道:「上亮,你能坐下,讓我給你把把脈嗎?」

    這幾句叫的余上亮心神一蕩,幾乎把持不住,深吸一口氣,搬來一把座椅坐在她身前兩尺處,毫不猶豫的將右手遞去。

    陳子珊出手如電,扣住他的手腕,揚眉媚笑道:「這麼輕易將命脈交給我,你不怕我害你嗎?」

    余上亮覺得口有點幹,搖了搖頭。

    陳子珊邊把脈,邊嬌滴滴的問道:「上亮哥哥,你乃純陽之體,體內真氣充沛精湛,實是讓人羨慕。你年紀青青,如此厲害,不知道跟令師相比,如何呢?」

    一提到修煉和師父,余上亮目光如炬,立刻心神清明,正想回答,謹慎期間改為無聲的唇語,「我和師父真是天壤之別。目前我是靈寂期高級,比師父低兩期六個級別。她老人家此次入關修煉前是出竅期高級,若一切順利,幾年後出關應該能突破晉級分神期低級。」

    陳子珊心中佩服他的定力,因所問的都是機密,也改用唇語道:「你們所說的真氣,是不是在大戰時會耗盡用完?就算令師這樣的出竅期高級修真真人,體內真氣也不會源源不斷,也有用盡之時。」

    余上亮目光疑惑唇語道:「對。子珊,你到底想問什麼?」

    「聽說以前你們和陰陽教大戰,屢有多名弟子重傷,都是令師以真氣將他們體內鬼術邪物逼出,那得需要多少真氣?」

    「我師父修為極深,遠非你想像,解那些鬼術邪物對她來說,實是很簡單。」

    「她救治時,你可曾親眼看到過?」

    余上亮一怔,搖頭唇語道:「倒未曾親眼目睹。師父都是將他們聚集在密室裡,一個人對他們施功。」

    「那可曾見她施功之後,元氣大傷,要修養好長時間?」

    「也未曾。怎麼了,哪裡不對勁?」

    陳子珊輕歎一聲,欲言又止。

    余上亮是極聰慧之人,經她一點,心中便起了疑心,但因為郝酈茹除了是他師父,還是教主,權傾全教上下,要查此事也得暗地裡秘密進行。用唇語道:「子珊,我知你信我,才給我講這些,但你切莫再對第二人說起,包括令兄明月公子,知道嗎?我師父疑心極重,稍不謹慎,被她發覺,便是死路一條。我也是為你和明月公子好。」

    擁有了共同的秘密,兩人關係近了一層。

    陳子珊又用唇語道:「聽說你對日國宮裡事務很熟,記憶力極好,我想問幾件事,近四十年裡,可有丟失、夭折的公主或郡主?」

    余上亮閉目靜靜想了好久,方道:「前皇共有十個兄弟姐妹,但只有一個親妹陳恆嵐公主,可惜嵐公主八歲那年染風寒去世了。另有前皇的親叔陳雄王爺在幾十年前帶兵與風國大戰犧牲,他的王妃聞訊不久就去世,唯一的女兒陳恆媚被當時前皇的董皇后,也是就現在的董太后接近皇宮撫養,卻在十二歲那年神秘失蹤了。因陳恆嵐公主和陳恆媚郡主容貌都生的極為美麗,又是同一年先後離去,朝中許多資歷老的大臣和日陽都府的百姓都知此事,每每談起,深感惋惜。子珊,你為何問起她們?」

    陳子珊長歎用唇語道:「紅顏薄命,若她們活著,就是當今聖上的姑姑,身份尊貴,是要享盡世間榮華富貴的。」

    余上亮搖頭苦笑感慨唇語道:「尊貴倒是真的,但未必幸福快樂。皇室女子婚姻向來不能自主,越美的女子,婚姻越是坎坷。她們年少逝去,記憶裡只有童年少年時的美好,沒有一絲煩惱憂愁,未免不是件好事。」

    陳子珊突地眼睛一亮,激動道:「上亮,你也是個妙人!我突然覺得你平時的嚴肅都是偽裝的,對嗎?」

    余上亮攤開左手,優雅的笑道:「子珊,我這不是已在為你慢慢敞開了嗎。來日方長,日後你會慢慢瞭解我,也會愛上我,離不開我。」

    見他談吐高雅,成熟穩重,凡事一點就洞悉透徹,跟他說話這樣的聰明人說話實是舒服,當下她問了今晚最為關鍵的問題,「當今日國聖上陳伊彬是不是字玄亦?」

    離玨給陳子珊帶回的那封毀婚書,極品宣紙,上面有代表日國皇家紅日和金龍的吉祥圖案,落款是「玄亦」。她一直懷疑玄亦的身份就是日國的皇帝,只是未曾確定。

    因此她在梅林鎮,陳伊默王爺幾次向她表現示好,她比較戒備,始終跟他保持距離。

    離玨和阿颯一直不肯告訴她真相,估計就是怕她多想心裡有負擔。只是如今陳伊彬聖駕馬上就到梅林鎮,還在那裡過春節,若突然間召見她,她又全然不知情,那怎麼辦?所以她必須要確定日國皇帝陳伊彬到底是不是玄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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