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食妖後 第一卷丑顏篇 第七章   七星胎毒
    陳子珊聽到他肯定自己的說法,激動說:「不,七星胎毒(以下簡稱胎毒)是可以解的。我就可以解!」高興的快要語無倫次了,也不想去問到底是誰給陳菁下的胎毒,先治好自己的病再說,「阿颯哥哥,我實歲過了十二歲生日嗎?你快說!」

    「沒有。珊兒,你是農曆九月初九生的,今天是八月初三,還有一個月零六天才是你的生日。」

    「哎呀!太好了!我有辦法可以徹底治好這張臉,恢復本來的容貌了。」陳子珊激動的一手拍床,一手拿銅鏡拍阿颯的胳膊,自語道:「幸虧我剛才第二次拿起銅鏡,仔細看了看,不然我險些錯過治療的時機!」

    阿颯狐疑道:「當年老爺和大夫人遍尋天下名醫都沒有辦法醫治。珊兒,你真的可以治好自己嗎?」

    「哈哈!我是神仙點的醫聖啊。當然可以治好。對了,我娘和我爹爹長的什麼樣,她們美不美,漂亮不?」

    阿颯使勁點頭道:「老爺的風采天下無雙。二夫人也是絕色天姿。」

    「是嗎!咯咯咯!」陳子珊大笑出聲,對於未出閣的少女來說,有什麼比容貌更重要的,「阿颯哥哥,要是四年後,我十六歲變成大美人,你就當我第一個男人好不好?肥水不流外人田,第一次就給你好了!」

    「珊兒……」阿颯的臉紅的可以擰出血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裡暗說:珊兒,就算你不是大美人,只要你還是現在這麼溫柔可愛,我也是願意的……

    阿颯眼睛偷瞄著她,可惜她的神思已然轉到別處。

    她閉目背出醫聖門古醫術中所記載的方法,「解中毒胎兒的辦法,只有一種:未滿十二歲的男子、女子,每月十五放血喝百藥湯,堅持四年,將體內所有毒素通過放血清除,百藥湯可以凝聚體內精氣,到了十六歲成年,就算大功告成,不但解毒延壽,還能百毒不浸。不過此法有個後遺症……女子無經、男子無精。」

    如果她超過十二歲,就無法全部清除胎毒。

    阿颯喃喃道:「女子無經,男子無精?」

    陳子珊睜開雙眸,望著他輕聲道:「就是女人不會有月事、男人沒有精子,可以行房事但無法生育。」

    阿颯一呆,目光沉重,握住她的手哽咽道:「珊兒……」

    「阿颯哥哥,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別勸我,我是肯定要解胎毒的。你想想看,要是我不解胎毒,可能明年都活不過。要是我解了胎毒,說不定以後還有藥方可以讓自己生育。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我活著,一切都有可能。現在當務之急是除了要治我的腿,還要解我的胎毒……唉,現在要是有我娘的下落就好了,說不定我可以治她身上的胎毒。」

    阿颯長歎變短歎,暗想:是啊。你這些年被胎毒折磨的不成人形,身傷心傷,若再不解這毒,只怕性命難保,活不過十六歲。其實,要是你願意和我在一起,不能生育也無所謂,因為我們之間是不可以要孩子的……

    阿颯正在浮想聯翩時,陳子珊迫不及待的讓他去取紙和筆,要他記下解胎毒的一千種草藥,再給遠在明月山莊的兄長離玨寫封信,稟明她能解胎毒,希望離玨能給父親傳信,要母親陳菁來這裡讓她醫治。

    一切弄好,天一黑,阿颯就讓兩隻雪雕帶信飛去明月山莊。

    當晚,兩人同處一室。阿颯被陳子珊從地鋪上叫到床上睡。

    「清者自清。阿颯哥哥,我們倆個什麼都沒有干,睡在一張床上,管他別人說什麼。夜裡地上那麼涼還有潮氣,我不捨得你睡在地上。你不是說那人毀婚不娶我了嗎……那我還給他守什麼節!」

    「珊兒,我怕晚上擠到你……」阿颯紅著臉脫掉外衣,穿著黑色絲綢質地的中衣站在床邊,猶豫不決道:「我怕我的腿壓到你的腿。」

    「不會的,床這麼大。而且我製作的七星續骨膏藥效很好,已然湛到骨血裡,不怕你壓的。阿颯哥哥,你是不是怕我沾你便宜,所以不敢和我同睡啊?」

    「珊兒。」阿颯哭笑不得將她抱進床裡,自己睡在外側,腦袋剛沾上方枕,剛覺得腦後有點嗝,耳邊響起她溫柔嬌媚的聲音,「哪有睡覺不解開髮簪的?阿颯哥哥,你要枕著髮簪睡嗎?」

    古人男女都蓄長髮,這裡雖然不是和華夏民族同一時空,但阿颯也是留著齊腰的長髮。

    阿颯在床上坐直,他穿著貼身的黑絲中衣,露出長長直挺的脖頸和厚實寬厚的胸脯,黑衣襯的肌膚白亮健康,抬起雙臂,隨著碧綠髮簪的抽=出,一頭油亮墨發瀑布般詩意灑下,有幾根長髮的髮梢無意觸到躺在旁邊陳子珊的鼻尖,讓她心裡也癢癢的。

    「阿颯哥哥,你今天換了根簪子。」

    「嗯,這是五年前離開明月山莊時,我娘給我買的。」

    阿颯的全名叫英颯。他父親叫英蕭,母親叫英素素,是法術高超的異人,都是離浩宇的護衛。十年前,英蕭跟隨離浩宇夫妻三人離開,英素素留下輔佐離玨管理明月山莊。五年前,阿颯帶陳子珊來到梅林鎮遁世。英家一家三口是離家最忠誠最值得信賴的僕人。

    「英大娘眼光很好,這簪子很配你。不過,你長的這麼英俊,頭髮上戴什麼都好看。你好像很喜歡穿黑色的衣服。」

    「嗯。黑色有助於我修煉。我們一家人都喜穿黑衣。」

    「那離玨哥哥也修煉嗎?他喜歡穿什麼衣服?」

    「少爺也修煉,他法術比我高。他喜歡穿紅衣。」

    「我爹爹呢?」

    「修煉。紅衣。」

    「我娘呢?」

    「二夫人不修煉,不過她的武功好。」

    「我爹是不是小時候給我定了娃娃親,不過那人看到我長的很醜,就毀婚了?」

    阿颯敏感的側身臉對著她,心說:珊兒,你太聰明了。他斟酌著語句,用極低的聲音說:「你未出生,老爺就將你許配給那人。那人比你大五歲……還在明月山莊時,那人親自來看過你,還給你帶了禮物。去年那人突然大婚封……娶妻納妾。當時少爺囑咐我不要將此事告訴你,可是有天傍晚,你在鎮子裡的河邊散步,無意中聽到鎮子裡的人說這件事……」

    後面的話他欲言又止,陳子珊明白的接話道:「是不是從那時起,我就開始自殺了?」

    阿颯緊張的點頭,原來的她雖然年齡小,但由於性格孤僻自閉,又常遭人嘲笑譏諷,比同齡女孩子早熟。因此,很小的時候一顆心就繫在那人身上。自從老爺帶著大、二夫人離開家一去無蹤影之後,那人和她的婚約成為她活下來唯一理由。誰知那人不念情面、不顧長輩的承諾,未與少爺商量,就毀婚娶了別人,消息傳來,等於是晴天霹靂,讓她覺得生已無意義,就屢屢自盡。

    阿颯伸手握住她,真是怕她會有什麼劇烈反應。

    誰知陳子珊像是聽別人的故事一樣,雲淡風輕的問:「那人娶了幾個妻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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