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一年的時間即將過去,與往年不一樣的是今年的暹華宮熱鬧了許多,多了許多的孩子的笑鬧聲。
皇甫清墨看著院中那些正在雪堆裡玩鬧的孩子,眉頭微微的皺起,並不喜歡太過熱鬧的場景,但是對於這些名義上的兄弟姐妹的請求又無法拒絕。
「六皇兄,你也下來玩好不好?」皇甫清白睜著烏溜溜的大眼,期待的看著皇甫清墨。
「七皇弟,你六皇兄的身體不好,不能玩雪。」皇甫清音在皇甫清墨開口前,替皇甫清墨解了圍。
「這樣哦,六皇兄好可憐。」皇甫清白一臉同情的看著皇甫清墨。
皇甫清音來到皇甫清墨旁邊的軟塌上坐下,認真的看著皇甫清墨,看著看著竟然就看呆了。
呆愣的皇甫清音想起來之前,皇甫清白與皇甫清墨的對話。
「六皇兄,夫子沒有上課,清白可以去找你玩嗎?」皇甫清白說這話的時候充滿了期待的看著皇甫清墨。
皇甫清墨皺眉。
見皇甫清墨皺眉,皇甫清白嘴巴一邊失望的神色凸顯在臉上,眼眶裡有著淚水在打轉,但是皇甫清白卻倔強的忍住,讓那淚水背在眼眶裡不讓其掉下來。
皇甫清白那倔強的樣子讓皇甫清墨想起了前世的自己,當初發現異能然後被抓回基地去訓練的時候,自己才五歲和現在的皇甫清白同歲,當時的自己面對的是殘忍的訓練,當時的自己之所以能熬過來不過是骨子裡的倔強讓自己不願意輸在那訓練場上而已。
皇甫清音記得但是的皇甫清墨皺了下眉,然後皇甫清白委屈失望的表情,接著皇甫清墨就答應了皇甫清白來找他玩的事情。
「大皇兄。」皇甫清墨皺眉,冷冷的喚道。
聽到皇甫清墨清冷的聲音,皇甫清音回神,看到皇甫清墨皺眉知道自己盯著他看的舉動讓他不高興了。
「皇兄失禮了。」皇甫清音微窘的低頭道。
「……」皇甫清墨沒有回答,只是安靜的看書。
「六皇弟,喜歡聽琴嗎?」皇甫清音不喜歡皇甫清墨對自己的無視,所以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皇甫清墨依然不回答,他今天開口說了很多話了,已經不想再說了。
「皇兄彈琴給你聽好嗎?」皇甫清音的語氣裡帶上了一絲的受傷。
「好。」皇甫清墨皺眉,最終開口說道。
「真的,那皇兄這就準備。」皇甫清音的臉上因為皇甫清墨的答應而綻放出絢爛的光芒。
皇甫清墨沒有在回答皇甫清音的話,低頭靜靜的看書,而皇甫清音也沒有等他的回答,轉身飛奔著去準備。
片刻後一陣悠揚的樂聲從暹華宮內傳出,皇甫清墨原本只是低頭看著書,對與皇甫清音的彈奏倒是沒怎麼放在心上,只是隨著音樂的響起,皇甫清墨放下了手中的書。
窗外飛鳥駐足,那頑劣的小皇子停下了玩鬧,宮女太監停下了手頭的工作,除了那些功力高超的五行衛無動於衷外。
皇甫清墨閉著眼睛靜靜的聆聽,那一曲清幽的樂曲,就如他的主人般清雅悠然。
一曲必,皇甫清墨睜開了閉著的眼眸,眼裡的冷冽少了些許,雖然只是那麼一些些,卻讓一直關注著皇甫清墨的皇甫清音由衷的高興。
「六皇弟。」皇甫清音放下琴來到皇甫清墨面前,有些期待的喚道。
「不錯。」皇甫清墨淡淡的說了一聲,再度低頭看書。
皇甫清音雖然很希望皇甫清墨多說點什麼,但是他也知道皇甫清墨能夠說出這麼一句不錯已經是很好了。
皇甫清音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道:「天色不早了,我們就先走了。」
皇甫清墨靜靜的看著書,就像是沒有聽到他們的話語般。
「六皇兄我們走了,明天還來找你玩哦~」皇甫清白興奮的說道,皇甫月娥臉上也露出快樂的笑容。
等到所有的三人離開後,暹華宮恢復了它的清冷,夜幕降臨,皇甫流雲回到暹華宮,直奔皇甫清墨看書的軟塌。
抱起皇甫清墨那小小的身體,數月的調理皇甫清墨的身體好了許多,不在像剛來的時候那般的柔弱的只能控制不到半個時辰的異能,現在他可以控制著異能進行當初與刺客戰鬥的那種純防守的戰鬥兩個時辰。
而原本那瘦幹幹的身體,發黃的臉色都得到和很好的改善,尤其是那發黃的臉色。
原本面色發黃頭髮乾枯,現在臉上雖還算不上白皙,但是卻也不在有病態的蠟黃,而原本枯黃的頭髮也柔順了許多,不在如稻草般掛在頭上,而那身體也有了些些的肉。
對於這段短短不過兩月多的時間,養出來的成果,皇甫流雲還是比較滿意的,從他週身那冷氣的範圍減小了許多可看的出來。
「皇兒可願出宮。」皇甫流雲抱著皇甫清墨問道,聲音裡聽不出什麼,而他身周的氣息也沒有任何的變化。
這讓皇甫清墨感到疑惑,突然問自己這個是什麼意思。
皇甫清墨沒有回答,只是定定的看著皇甫流雲。
「和你的皇兄一起出宮上學。」皇甫流雲解釋道。
「上學?」皇甫清墨看著皇甫流雲,眼裡有著古怪的神色。
「必須去。」皇甫流雲說完,也不管皇甫清墨的反應,抱起他的小身體,用膳去。
皇甫清墨習慣了皇甫流雲這種突然的懷抱,這兩個多月裡,皇甫流雲經常這樣,想不習慣都難。
晚膳後,皇甫流雲去了御書房,今天皇甫清墨沒有跟著一起去,而是拉著行轅進了寢殿。
「行轅,你給我說說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回六皇子殿下,您要去的學校叫皇家修行學院,進入裡面的除了富貴權勢之人外,還有一些非常有天賦的平民。富貴而天賦一般的人需要繳納足夠的費用,而天賦過人者可免除一切的費用。」
「還有?」皇甫清墨看著行轅,身為土衛的頭領不肯能只知道這些,而這個皇家修行學員也不可能就這樣。
「六皇子殿下,皇上交代,您必須自己去看。」行轅恭敬的說完,一個土遁來到御書房門外。
行轅整理了下因為遁術施展的太快而有些凌亂的衣服,這才推開御書房的門,恭敬的道:「皇上。」
皇甫流雲也不理會行轅,認真的批閱著奏折,皇甫清墨坐在床上撇嘴。
「水衛,去把鐵木找來。」皇甫清墨說道。
『哼!真的以為行轅不告訴自己,自己就沒有辦法知道這些消息了嗎?』
「六皇子殿下,您找我什麼事?」鐵木來到皇甫清墨面前,甕聲甕氣的說道。
「告訴本殿下,皇家修行學院的情況。」皇甫清墨靠在軟塌上,淡淡的問道。
「呃……」鐵木呆住。
「怎麼,不能說?還是你想出宮?」皇甫清墨墨色的眼眸微瞇,淡淡的威脅拋出。
「不想,但是皇上說了,如果我說的話就趕我出宮。」鐵木老實的說道,手撓撓頭,憨憨的臉上掛著左右兩難的為難神色。
「寫出來。父皇只是說不能說,沒說不能寫。」皇甫清墨挑眉,不明白為什麼皇甫流雲不然自己知道皇家修行學院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