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人都好奇地轉過頭,包括害怕地夏晴兒,好整以暇的三公子,還有剛想憤怒殺人的五公子……可那目光一滯……
有人說,天堂和地獄只是一線之差;就是這樣的意思吧!在出宮前搞了個大騰來,就是這樣的苦!她的人生就是這樣的悲哀又無從訴苦!她瞪大眼珠子,看著眼前的這兩個人時,插著腰的雙手已經無力地滑了下來。
夏晴兒還依依呀呀地想說話,就見五公子也是害怕地一瞪,突然聲線如螞蟻那般細小地叫道:「父皇……」
夏晴兒的腦袋差點短路了,在她的世界裡什麼東西突然都碎了;她的腦袋瓜一片空白,只是很可怕地回憶著自己剛剛說的話……什麼了,她到底說什麼了??
好像是那一句來著:『你娘沒教你不許說人醜?』
她突然「哎呀」一聲,整個人驚慌失措地捂著嘴巴。就這副德行永遠都改不了;她是夏家大小姐,從來都沒有人敢於違抗她…難怪人家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宮女們也是畢恭畢敬地低頭,一致地叫道:「陛下、娘娘。」
江淑君挽著赫錦榮的手儀態萬千地走了過來,雖已有了歲月的痕跡,但仍然保養得宜,韻味猶存。她嫩滑的耳珠上掛著高貴的蝴蝶圈形香檳耳環,髮髻簡單得體,一眼則需知絕非凡人所能媲美之人。
赫冉似是好久沒見到宮裡有趣的事兒了,雙手一插褲兜,也是笑意盈盈地說道:「父皇、母后。」
大家都齊刷刷地看著這個直爽的女人,看著地上還有她丟著東倒西歪的旅行袋……她氣鼓鼓的紅暈還在臉頰上圈散,此刻卻因為羞愧愈加地透紅。江淑君理性一笑地趨近這個女子,自然是知道她就是那一天立了大功的女子。只是此番情景,還真與她彈古琴那翩翩的優雅氣質格格不入。
「陛下……娘娘……」夏晴兒忍著抽動的嘴角,好不容易才硬生生地擠出了那幾個字。
「剛剛都在胡鬧些什麼?」國王陛下突然板著一張臉,看著自己的小兒子就冷聲斥問道。
「她踩了我的風箏!」五公子赫巖突然忿忿一瞪,再揚起了他那真是不堪入目的破爛風箏,頗有在夏晴兒面前炫耀之味兒。
「朕是問你為什麼打人!」國王陛下再冷硬地問。赫巖一看父皇那實在無法妥協的態度,剛想上前摟著他的胳膊;面前那女子突然一抬頭,實在冷靜地說:「他說晴兒長得不好看!晴兒就說他欠說教。」
赫冉終於不再是那看好戲的態度,整個人傻了一般地看著夏晴兒。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於和國王陛下平視說話,從來也沒有人敢於和皇室的任何人作對……她身上藏著太多秘密,驚喜得讓他都不敢相信了。
赫錦榮與江淑君也是眼神裡閃過一絲驚訝,隨之又像是理解地看著她……打量著她這個不服輸的小臉。
「每一個人都是爹娘辛辛苦苦生了下來,懷胎的那九個月間,親娘可以忍受任何,就是要確保兒女平安。晴兒從小自是謹記這個道理,所以任何事兒都能妥協,就這事兒……」說完,又堅定萬分地看著國王陛下,彷彿她前面的這個人不過是自己的朋友知己。
赫冉搖著頭,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個女人,打從心裡居然笑了。他有多久沒有欣賞人了?赫巖嚥了嚥口水,也不敢說啥,就那樣乖巧地站在兩人中間。手指被壓得咯咯作響。皇后娘娘突然一笑,如春風沐浴般握著夏晴兒的手,和藹地問:
「你叫夏晴兒是吧!那天是你救了公爵的小少爺?」
夏晴兒為她突如其來的和藹驚壞了,諾諾地點頭。
「聽太子說,你將出任法國親和大使一職?」夏晴兒聽到她說起太子殿下,整個人又莫名地如火一樣燃燒起來。她一害怕,再點點頭。
皇后娘娘也只是微微一笑,沒再說什麼。倒是國王陛下也收斂起那咄咄逼人的銳利,直接放鬆地說:「皇室有你如此理智、不為攀龍附鳳而鞠躬哈腰的人,實在也值得一喜。五公子的確是該好好地被說教說教了。」說完,眼神一示意,就真的叫人把赫巖給拉了下去。
夏晴兒眼神茫然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真的太開心地一扯嘴角。也忘了對面是誰,就直接對赫冉揚起嘴角道:「國王陛下果然深明大義!」
赫冉一笑,稍微靠近她實在奇怪地問:「本公子很好奇,究竟是誰給你這些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