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尚宮?誰來告訴她?在她依然失措地抓著那被單的一角時,江尚宮已經憤怒一甩就蹭著高跟鞋步出去了……夏晴兒瞪了眼在一旁都是黑色束裝的女孩兒嚴謹有規律地在一旁站著,可眼神就是有些不安分地往她身上掃,彷彿她是個不詳人似的。
太陌生了!
太詭異了!
夏晴兒再也受不了一旁女子的探究眼光,忍著頭顱還泛著那點微微的痛直接跟著江尚宮往外躥。雙腳剛踏出房門的一步,整幅身子已幾乎不受控制的癱軟下去。後腦像萬劍直奔而過,在那一瞬間轟炸開來。夏晴兒抖著手捂著自己的櫻唇,在雙眸觸碰到眼前的輝煌一景時,心底的某處突然轟塌了。
雙腳下沒了她穿了好多年的繡花鞋,取而代之的是毛絨絨的居家鞋。鞋下踩著的是金碧堂皇的旋轉樓梯,樓梯所到之處既是閃亮亮的大廳,牆上還掛著價值連城的波斯油畫。她微微發愣地抬頭,兩層高的頂處奢靡地掛著五層式的千盞燈,其光輝一照,讓整個大廳為之肅穆起來。
皇宮。皇宮?
這可不是夏晴兒認識的皇宮,如此的奢靡,如此的歎為觀止!
「不可能!不可能……」夏晴兒驚慌失措地看著背影越來越遠的中年女子,整顆心已經不知歸宿何方了。
「夏晴兒!還要我叫是不是?待會兒接待宴有什麼差池,我要你負責!」
江尚宮回過身來,又是一驚一乍地呼叫著。她脊椎骨一僵,不對。當下先搞清楚狀況方可見機行事,可不能讓無謂的眼淚搞砸了。思至此,夏晴兒又倔強地咬咬下唇,再習慣性地把頭一抬。眼眶偏上了,淚水就無從滾落了。
江尚宮說,那是法國公爵即將到訪中國的一個接待宴,如有任何差池,甭什麼借口都一概地被掃地出門。夏晴兒只是木訥地點了點頭,心裡不知所向。
夏晴兒只是一味地拿著托盤,小手靈巧地放東放西。可潛意識裡,總覺得自己是有些不同了,雙手好像柔滑了許多,像香側妃的綢緞那麼光滑誘人。那身子也好似瘦了些,只是身上那漆黑色的專業束裝卻讓她無所適從。這裡的女孩兒都如此開放嗎?身上的幾縷布也不知遮蓋得了多少。
「夏晴兒。往那裡送!」江尚宮又拉高嗓子呼著,想必是看到了她呆愣著的模樣。她微微一皺眉,柳眉一瞬間攏在了一起,還真是一刻都不能歇息。可這究竟是什麼接待宴,是像賞花宴那樣的麼?
心思還稠密地偏頭想著,突然就「砰嗆」一聲。夏晴兒被那一撞擊,嚇得花容失措,一個勁地倒退著。糟糕了,碎了一地玻璃杯。她沒見過這般透明光亮的盛器,心裡壓根沒底,怎知道玻璃是如此易碎的東西?
剛焦急地彎下腰想撿回那一地的玻璃片,一雙程亮的皮鞋卻穩當當地踩在玻璃碎上。夏晴兒一驚,馬上將手縮了回來。那一刻,她呆愣地看著那雙閃亮的黑皮鞋,胸口有把莫名的火在燃燒著,半晌說不出話來。
「把頭抬起來。」一把低沉性感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