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恩,你不要再逼我(2002字)
望著那個模糊的挺撥身影,愈來愈清晰地強勢逼近,夏淺淺不禁失神哀求般地低語,「霍承恩,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逼我!不要再逼我……」
可,霍承恩並沒有因此停住腳步,他今天是一個人來的,沒有帶秘書,也沒有帶保鏢,自然,也不會帶趙麗瑩,一個人神情肅穆地走來,最後,停在了墓碑前最近的程莎莎和夏淺淺面前,
「媽,不好意思,我來遲了!」
再聽到他用往昔的稱謂,來叫自己的媽咪,夏淺淺只恨不得撕爛他那張虛偽的嘴臉:
他有什麼資格這樣叫?!在他的心裡,如果有一天,真心地對待過她的父母,就不會狠得下心,對她爸爸施這樣的毒手!
他明明知道,父親有高血壓和心臟病,受不得刺激,那天一定是講了什麼過份的話,也氣得父親撒手歸西的吧?
霍承恩卻不看她,依舊維持著他衣冠禽獸的彬彬有禮,她知道,他這是做給在場的其他人看的,他越是這樣,大家就會越譴責她夏淺淺,人霍承恩多大度啊,前妻的父親去世,還親自前來弔唁!
而她夏淺淺卻是小腸雞肚,僅因爭風吃醋,就對一個尚在腹中的胎兒下手!
今天到場的人很多,她也不好當眾對他發難,就那樣沉著一張俏臉,冷冷地看著他給父親瞌頭、施禮,又獻上了一束雪白嬌艷的白玫瑰,
「爸,你放心地走吧,我會照顧好媽咪和淺淺的……」
聽到他絲毫沒有一點愧疚地再度開口,夏淺淺終於是再也忍不下去,她憤怒地摔開雷諾哥扣在,她柔弱香肩上的一雙大手,俯下/身/子,拾起地上那束白玫瑰,「嗖」地一下,就朝霍承恩冷毅的俊臉上,狠狠地招呼了過去,
「滾!滾!滾!霍承恩,我爸爸不想看到,你在他面前貓哭耗子、虛情假意的樣子!」
人群中一片唏噓,「齊唰唰」地,就將視線全投向了他們二人身/上,有不解、有好奇、有幸災樂禍……
每個人的心裡,都在猜著,霍承恩到底會怎麼做?
只見——
白色的花束,被霍承恩接了下來,強忍下心中的怒意,他試圖溫柔地安慰她,「淺淺,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可我也是一片孝心——」
夏淺淺是更憤慨了,大概是仗著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霍承恩不敢對她怎麼樣的緣故,她甚至逼近了他的鼻尖下,極是鄙夷地哼道,「孝心?!霍承恩,你也配在我爸面前說這兩個字?!」
她這付咄咄逼人的樣子,估計也是惹惱了霍承恩,臉一沉,就冷著聲調,質問道,「你什麼意思?!」
夏淺淺已厲聲叫囂了起來,「你做過什麼,你自己最清楚!滾!」
一邊叫著,還動手推起了他來——
霍承恩是真惱了,驀地,就一下子攥住了,夏淺淺伸過來的手,卻愕然驚見她緊咬著下唇,怎麼也不肯示弱地流淚的強作堅強!
就像她那天在法庭,明明知道他心中愛的是她,明明知道他恨不得要把這全世界的好,都雙手捧到她面前,明明知道他只不過是,想要她的一句屈服,他就會全心全意地補償她!
她卻不肯讓他如願,一雙黑亮的眸子裡,寫滿了不屑與恨意,下唇也是像現在這樣,被她咬得鮮血淋漓,痛意橫生,也揪痛了他的心!
他有些無可奈何地,鬆開了扣在她手腕的力道,又舉起一手,用他圓潤而略帶粗礪的指腹,輕輕地揉開她噬/咬的動作,「真的就那麼恨我嗎?」
不知道為什麼,夏淺淺蓄在眼眶中的淚水,突然就如洩閘的洪水,傾湧而出!
眼見霍承恩伸手就要將她擁進懷裡,早就在一旁鐵青了臉的諶雷諾,卻是突然橫至了兩人中間,用足以讓全場聽到的音量,說,「霍少,請你放開我未婚妻!」
他的視線落在了,霍承恩扣在她手腕上的那隻手,眼中有著宣示所屬權的篤定!
霍承恩怔了片刻,卻是慢慢地鬆了手,他的未婚妻?!
哼!諶雷諾他是不是忘記了?
早在她還不是霍太太的時候,夏淺淺就已經是他的未婚妻!現在只不過是,再次回到了原點而已!
她永遠也不會屬於他的!他霍承恩是不可能失去什麼的,也絕不會失去什麼!
她一定是最傻、最沒用的人了!明知那個人,是間接害死自己父親的兇手,卻還是被他騙得哭了個狼狽不堪!
回去的路上,夏淺淺就故意避著霍承恩,和雷諾哥攙著媽咪離開墓園。他們是最後離開的人了,因為要一一答謝前來弔唁的人,總不好失了禮數的。
把程莎莎送回了家,夏淺淺又送諶雷諾下樓,走到樓下的時候,忽然就起了一陣大風,按理說,已經是初夏的時分了,這風也不會多冷的,可這麼地一陣刮過來,夏淺淺竟生出了絲絲涼意,
撫著冰冷的雙臂,不知怎麼地,就想起了有一次,到醫院看望父親,他焦急又不安地說的兩個字,「陰……寒……」
隨口又跟雷諾哥說了,又問,「你說,爸爸是不是想要告訴我什麼?」
雷諾哥就勸她,「不要想那麼多了,董事長都不在了,伯母的精神也不好,你別再把自己整出病來。這樣吧,我給伯母請個看護,你出去走走,換換心情?」
她懶懶地,「我不想動。」
「那我陪你去?」
「不要了,你現在那麼忙。」
他就輕輕地笑了,「淺淺,不如,我這個月把手頭上的事都處理一下,下個月,我們就直接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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