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以後可別做這樣的事了,容易讓人抓到把柄。」
「不會啊?他們又沒察覺,也檢驗不出癢癢粉,那東西風一吹就沒了。我敢說周鈺婷肯定以為是碰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回家之後就會洗澡。到時候就真是什麼都看不出來了。」
白哲瀚看她得意的樣子,好笑的點點她的額頭:「別太得意了,難保有人拿你會醫術的事做文章,就算你沒做過這事,她都可以把這事怪到你頭上來。」
「哎,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啊」
聽著越夕的感歎,白哲瀚哈哈笑了起來:「你這是禍從天上來嗎?明明就是你自己惹的禍好不好。」
「什麼我惹的禍,明明就是你這個男禍。」越夕沒好氣地瞪著他。
白哲瀚幹幹笑著摸摸鼻子:「這容貌是父母給的,可不是我自己選的。我還說你長得太漂亮了呢。」
不說兩人為容貌這種沒營養的問題討論出了什麼結果。話說周鈺婷回到家後真是迫不及待的就進浴室裡洗澡。她沒想到的是本來只是裸露在外的皮膚有些癢,後來卻是全身都癢起來了。
邊洗邊抓,越抓越癢,彷彿癢到骨頭裡去了。等她洗浴出來的時候,全身已經佈滿了紅痕。有的紅痕上還能看到血絲,本來只是癢的,後來卻是疼得不得了。
等晚上周御生回來的時候,被邊哭邊抓身體的女兒給攔住了去路。
「爸,我受不了了。嗚……嘶……」她露在外面的手和腿上儘是一條條的紅痕,很多都破皮了。而且她居然戴著一副手套。
周御生驚訝地問:「你怎麼了?」
周鈺婷哭哭啼啼地將她外出吃飯,最後飯沒吃成,到弄得一身癢的事說了一遍。
「是不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我……我們還沒開始吃就回來了。」
「可能是去了什麼不乾淨的地方吧。」一旁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周御生之前發問。
周鈺婷一聽,氣得不得了。她非常不喜歡別人提她過去的事,這個死女人總是提。加上全身奇癢無比,更是讓她的臉彷彿發怒般通紅:「你才去不乾淨的地方呢。你這個……」
「鈺婷」周御生止住她的話,瞪了另一個女人一眼說:「既然這樣,就先去醫院裡看看吧。」
「爸爸……」周鈺婷猶豫了,畢竟她在接回周家之前過得很不光彩,如果被醫院查出她墮過幾次胎或是身上有多處鞭傷和煙頭燙過的痕跡,那她可要羞死了。
周御生對這個女兒最多的是愧疚。畢竟自從他離開她們母女後,沒多久她也失去了母親保護,最後被人引上歧路。所以女兒的要求一般他都是會答應的。
「鈺婷,你不是難受嗎?怎麼?不想去?」
「不……不是,爸……」看了看站在一旁看好戲的繼母,她還真開不了這個口,只好對爸爸說:「那爸爸我們去哪個科?」
「當然是外科?難道還能去內科?」周御生奇怪的問。而一旁的繼母卻是諷刺地笑了一聲,讓周鈺婷氣得身子越發癢了。
不過她的還是鬆了口氣,戴著手套的手不住的蹭著身上的:「嘶……那我們就快走吧。」她的動作讓周御生和繼母都感覺特別難受,身體彷彿都癢了起來。
周鈺婷的繼母抖了抖身子,暗道一聲晦氣,嘴上卻彷彿很疼愛周鈺婷一樣的說:「看鈺婷這樣難受,我這心裡也難受得很,我們快去吧。」她心裡難受是難受了,不過不是心疼她,而是被她抓得實在是噁心。
這事雙方都知道,不過是當著周御生的面維持一點點面子上的和平罷了。
醫院給出的診斷是皮膚過敏症,周鈺婷心中奇怪,她對醫生說:「我從小到大都沒有出過皮膚過敏的現象。」醫生告訴她:「有的人也許一生都無法知道自己對什麼東西過敏,有的從小時候就知道了,就看你什麼時候接觸到會讓你過敏的東西了。這個得看情況的。你還記得自己接觸什麼平時並沒有接觸過的東西嗎?」周鈺婷想了想,異常堅定地告訴醫生她並沒有碰到不尋常的東西。
但是醫生卻很遺憾的說,她以後得小心了,因為她不知道自己對什麼過敏,以後遇到了也無法避免,只能平時注意觀察了。
於是周鈺婷在醫院裡醫治了一個月,才將全身的皮膚恢復如初。除了有的地方還有一些淡淡的紅痕,其他的基本已經看不出來了。
因此周鈺婷在醫院度過了一個月,而越夕也清淨了一個月。
天氣越來越冷,SCOHANXI要年底大盤點,所以白哲瀚總是忙的早出晚歸。不過再怎麼晚他都會回家,因為他知道越夕在等他,雖然說過她幾次,讓她不用給他等門,可越夕總是不聽。沒辦法他再怎麼晚都要開車回家。
越夕有些愧疚,要說信任她是絕對信任自己老公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怎麼也睡不著,可能已經習慣了每天在他臂腕中睡覺,沒老公溫暖的懷抱還真是不習慣。
白哲瀚進門的時候,客廳還留著一盞壁燈。他關了壁燈上樓,進入房間。果然看到越夕正躺在床上聽著輕音樂半夢半醒的。
輕腳走過去,越夕卻突然睜開眼睛,撒嬌地說:「瀚哥,你終於回來了。」
白哲瀚親了親她的額頭:「嗯,我先去洗漱下,馬上就來。」
白哲瀚躺下的時候,越夕自然靠了上來,當然她是後背依靠在白哲瀚的懷裡,已經有些大的肚子會抵著他。
白哲瀚將越夕身上的被子捋了捋,雙手輕撫著肚子,兩人漸漸進入了夢鄉。
過年的時候也是大家很忙的時候,白家的宴會不斷,白敬州和馮靜姚每天就想趕場一樣,這家請過那家請。當然也有他們自己想去的,畢竟官職比白敬州大的,可是得好好巴結的,哪怕是沒收到請柬,也是要去的。更何況人家可是專門送了請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