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蒂猶豫了一下:「我和斯克特結婚已經7年了,可是我們……」
越夕恍然,她知道溫蒂要說什麼了,於是抓起溫蒂的手開始把脈。脈象有些沉,還有微弱的氣虛之證。她終於知道當初老師為什麼會說她年輕人要節制了,原來是怎麼回事啊抬眼意味深長的看了溫蒂一眼,沒說什麼,繼續把脈。腎陽不足,胞宮失於溫煦……
溫蒂雖然知道越夕學過幾年醫術,可她覺得自己這病還得老中醫來看。但是又不想阻了越夕的積極性,只好按耐住心情讓越夕把脈。
她讓溫蒂平躺在沙發上,伸手按了按溫蒂的小腹:「是不是經常月經不穩定,來月經時疼痛異常,下腹墜脹,用熱東西貼近腹部就不怎麼疼,而且白帶很多?」
「是啊,可是每個女人來月經都是這樣啊。至於白帶,好像也多吧」語氣有些不肯定。女人來月經會疼會覺得冷,這很正常。可越夕懷疑這是宮寒之症。由於宮寒出現的症狀較常見,而且月經期很容易被忽略掉,更不會及時檢查治療,而事實上,50的宮寒症會引起婦科病或不孕症。
越夕又看了看溫蒂的舌苔,薄白多津。她已經可以判斷這是宮寒之症了。
「你有宮寒之症,很難懷上孩子的。」溫蒂驚訝地看著越夕,不過她在國外那麼多年,一直看的都是西醫,從沒看過中醫,所以也不清楚中醫到底是怎麼個醫法,聽到越夕的話有些激動地問:「有藥治嗎?」
「當然有啦,這宮寒之症,只要溫養子*一段時間就可以了。」溫蒂聽了驚喜異常,只要能治就好:「那……」她想問問越夕開什麼藥,可又擔心越夕學醫時間太短,沒什麼經驗,有心想讓她老師開藥,卻開不了口。
越夕看出她的心思,笑笑說:「我回去問問我老師怎麼開方子,畢竟還是穩妥些比較好。」溫蒂一聽臉上露出高興的表情:「那太好了,夕夕,你真好。」起身就摟住越夕親了一記,感覺這小臉還真嫩啊:「我以後都不欺負你了。」
越夕在她親自己的時候就苦著臉了,一聽她的話更是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逗得溫蒂哈哈笑了起來。
「你再逗我就不幫你回去問老師了。」溫蒂卻是笑著沒在意,越夕不服氣,她這是吃定她了。不過這種被人信任的感覺還是很好的。
「到時候我把方子拿給你,你開幾副藥吃吃看,吃完了再給你檢查。」
溫蒂點點,心頭大患彷彿祛除一般輕鬆。看了看時間說:「好了,現在我們走走吧,你老公可是交代我好好陪你鍛煉身體的。」越夕忍不住翻白眼,這是鍛煉身體嗎?簡直就是踩螞蟻行動,如果22樓有螞蟻的話。
溫蒂帶她在這一層到處走了幾圈後,就送她進小臥室裡午睡了。就算越夕不想睡,可每天的生理時鐘,還有懷孕的嗜睡都讓她打著呵欠進了臥室。
週末白哲瀚休息一天,越夕在他的陪同下來到李家。雖然在電話裡有跟花朝講過孟晨毅的事,但是電話裡始終說不清楚,她還是想親自來一趟。順便可以問問花朝的打算。
因為越夕和花朝兩人要說悄悄話,白哲瀚也不方便聽,但是如果在樓下讓人招待也不好,就和越夕約法三章:不要又自己偷跑出去;就算要出去也要給他打電話;身體不舒服就趕緊通知他。
將越夕送到後,白哲瀚在李家人的挽留中客氣的回拒了。
越夕興奮地上樓,看到坐在窗旁的花朝,眼神有些茫然。本來以為會在精心設計追夫計劃的花朝,卻靜靜坐在窗邊考慮著什麼。
因為怕樓下的人聽到,她進門的時候禮貌的敲了敲門:「玫玫姐。」花朝聽到聲音轉過頭來,越夕看到她似夢幻似掙扎又似堅定的眼神,顯示主人的情緒很複雜。
越夕關上房門,走進花朝,輕聲問:「你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在想,要不就這樣帶著孩子過一輩子吧。」
越夕驚訝地看著她:「你不是喜歡孟晨毅嗎?」
「我……說不上有多喜歡,只是有好感。」花朝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肚子。
「……」
房間裡很安靜,越夕就這麼靜靜的陪著花朝,她能理解花朝的複雜心情。要說花朝有多愛孟晨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最多就是有好感。對於已經活了上億年的花朝來說,處**根本不具有任何意義,所以她願意和自己喜歡的人上床。而且還是在自己喜歡的人被人下*藥的情況下,自然沒有多做考慮就順其自然了。這種思想和現代人還蠻相似。
但是現在兩人有了一個孩子,這是花朝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最親近最疼愛的人,她當然希望能給孩子最好最完美的。孩子能有一個爸爸當然好,但是她卻不知道和一個男人建立家庭之後會怎麼樣,這一切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太過陌生。畢竟她連和父母兄長之間的關係都處理不好,更別說夫妻關係了。
「要不,我們再去試探一下他?」
「怎麼試探?我們兩個現在都不能易容。」
越夕不假思索地說了句:「那讓我老公易容。」說完自己都楞住了,花朝一聽噗呲一下笑了起來。越夕現在已經習慣把老公掛嘴邊了,什麼都是老公來做。所以現在自然也由老公來試探。
說完才覺得有些對不起自家老公,看著花朝笑得異常開心,越夕也笑了:「那我找溫蒂來幫忙。」
「溫蒂?你現在和她到是很好啊。」花朝的語氣中透著羨慕,是啊,以前她和越夕形影不離,現在卻是常常幾天甚至十幾天見不到。雖然兩人經常通電話,可越夕說得最多的就是老公和溫蒂了。
「怎麼?吃醋啦?」走到花朝身邊摟著她坐下:「她像個大姐姐一樣挺關心我的……精神生活。」花朝被越夕的話又逗笑了。
「呵呵……」越夕也覺得自己說得這話很逗,又接著說:「她現在沒有懷孕,應該沒什麼問題的,回頭我問問老師給她治療宮寒之症的藥方。畢竟人家還是比較相信老中醫的話。」這話有許多的無奈在裡面。
花朝回摟越夕:「以後會好的,等你做出一定的成就來他們就不會小瞧你了。」
「成就?肚子裡的這個嗎?」兩人同時哈哈笑了起來。
花朝沒說讓溫蒂去試探,也沒拒絕,越夕拿不定她是怎麼想的:「你怎麼說?到底要不要試探孟晨毅?」
「不了。夕夕,我最近看了本書,書上說永遠不要去試探自己喜歡的男人,因為這也代表著你不信任他,如果結果是你想要的,這樣的試探勢必會傷害到彼此的感情;如果結果不是你想要的,那麼這樣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花心思。」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啊?你現在可沒辦法出門找他談戀愛的。如果想通過談戀愛瞭解他的話肯定要等你把孩子生下來了。」
「直接找他攤牌」花朝非常直接有氣勢的話,讓越夕楞住了:「啊?——」
……
花朝是怎麼攤牌的,越夕不知道,她只知道一個月後花朝結婚了,新郎當然是孟晨毅。果然是乾脆利落的特警,就連結婚都不拖泥帶水的。雖然他結婚的時候開心的表情不多,可望著花朝的眼神還是很溫柔的。當然如果你不去看他已經烏青的眼角和紅腫的嘴唇,會發現孟晨毅其實也是一個難得的帥哥。
花朝的肚子比越夕的大兩個月,結婚的時候就已經顯懷了。雖然大家沒說什麼,可那不住往新郎的臉和新娘肚子瞄的眼神就已經說明了他們心中所想的一切。
花朝卻是笑得最幸福的一個,她告訴越夕,阿毅不是一個會把關心說出口的男人,卻會默默地做著關心人的事。不會把情啊愛的放在嘴邊,卻會在生活中一點一滴的表達出來,當然目前兩人都只處在好感和喜歡之間,也許以後會慢慢發展出愛。大多數的夫妻都是這樣過來了,隨著時間的磨礪,愛情會慢慢變成親情。
貌似她和白哲瀚也沒經常把愛掛嘴邊,除了結婚那會兒他說了那三個字,後來也只在她意識模糊的時候說過幾次,就再也沒說過了。感情本來就不是掛在嘴邊的,而是體現在生活中的,至少她覺得她現在很幸福,這樣就夠了。
外面怎麼那麼吵啊?越夕朦朧中好像聽到有人在辦公室外吵鬧不休,讓她沒有辦法繼續午睡。
聽著越來越尖銳的女聲,越夕只好爬起來走出臥室,剛準備拉開門,那門突然從外向裡推開。越夕趕緊運起武功向後退去,門沿堪堪擦著她的衣服打開。
幸好她有武功退開了,不然肯定要被打到了,越夕拍著胸口,無比慶幸自己是有武功的,雖然很長時間沒練了,不過卻也是能在關鍵時刻派上用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