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哲瀚略顯疲憊的臉色,越夕心疼的上前揉了揉他的額頭:「你也別太辛苦了。」
白哲瀚拉過她的手,將她摟在懷裡:「我不辛苦,只是覺得沒有找到那些人,我們倆和我們的親人都會受到威脅,別擔心,以前再危險再艱難的事我都經歷過,現在只不過是找人,我已經讓警方留意了。」
「對了,我一直忘了問,你在警察局有熟人?」
「是啊,是我小時候的好朋友,比我大個幾歲吧。小時候我們兩家住在一個大院裡,不是現在的老宅位置,而是在北城那邊的胡同,後來我爺爺升了官,我們才搬走的,不過一直都有電話聯繫,上次也是請他幫的忙。
現在是分管我們這區的警局副隊長,對了,他還來參加過我們倆的婚禮呢。個頭和我差不多,哦,對了,他有個特徵就是說話時喜歡把手卡在皮帶上。」
越夕突然想起來了這人是誰了,不就是她們在電視上看到的那個接受記者採訪的警官嗎,她當時就覺得這人有些熟悉,原來是在婚禮上見過啊。
「那你讓他留意下那些人吧。」
「嗯,不過這事還得讓寧靜她們三個跑一趟警察局,雖然不會談到羅麗被擄的事,但那些人的外貌特徵、體形、有幾個人還是得好好說說,做個筆錄,這樣有利於尋找那些人。」
越夕猶豫了一下,寧靜和方潔到是可以說動,只是羅麗怕是不會願意的,不過她還是去問一問吧。
「我去問問吧,如果羅麗她不願意,咱們也別勉強,你看怎麼樣?」
白哲瀚明瞭的點頭:「我和那邊打招呼的時候,說的就是兩個女生,如果羅麗願意去最好,不願意也沒關係的。」頓了頓又說:「本來他是想著上我們家來問情況的,但是我想著他怎麼說都是有官職的人,上我們家裡一是不合適,再一個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越夕知道他這是怕把人的目光引到她身上吧,抓著他一隻厚實的手掌,輕輕按摩著。
白哲瀚看著她笑,舒服的閉上了眼,眼睛下是明顯的黑眼圈,越夕心疼得很。他不僅要工作,還能那麼細心地把這事給安排好,想想這心就操得累。
本來這事早在羅麗救出來的第二天就應該去警局做個筆錄的,但是卻被白哲瀚壓下了,這人情肯定欠得不小,但是白哲瀚還是這麼做了,在百忙中還要抽出時間尋找線索,但是在尋找了那麼久後仍然一無所獲,最後沒辦法,只能讓她們去警局做個筆錄,這樣可以讓警方結合她們的描述,在各地進行全面搜查。畢竟他們人再多,也沒有全國的警察多不是。
「到時候怎麼說?」
「我已經跟鍾離說了,是她們幾個看了電視後,突然想起有天在廣場上見過那幾個外國人,以及那幾個華夏人,不會涉及到其他的事。所以你讓她們放心,事先和她們通好氣,別說漏了嘴。」
越夕點頭,看著白哲瀚疲憊的面容問:「吃過了嗎?」
「哦,吃過了,和威廉他們一起吃的。你呢?」
「回家吃的,媽媽給做了紅燒雞。」說著咧開嘴,她喜歡吃紅燒雞和清湯魚,這和絕大多數人的習慣不一樣,人家都是煮清湯雞、紅燒魚,她卻喜歡的和別人不一樣。
白哲瀚聽了笑起來:「好吃嗎?」
越夕大力點頭:「好吃,我還多吃了幾碗飯呢。」白哲瀚笑著站了起來,摟著越夕上了樓。
「一起洗澡啊。」
越夕把他推進了浴室:「我洗過了,你自己洗吧。」
說著脫了衣服便上床準備休息,現在她晚上都不敢在睡覺的時候修煉了,就怕修煉到一半被打擾。第一次修煉被打擾時,幸好她在白哲瀚吻上來時就停止了修煉,不然非得內傷不可。第二次也是這樣,後來就不敢在睡覺時修煉了。
晚上,當她半夢半醒時,又被人吻醒,沒好氣地錘了他一下,惹得白哲瀚吃吃笑著,接著吻上了她的敏感帶,將她一起拉進了情慾的海洋中。
第二天一早,越夕早早就起床鍛煉,等白哲瀚起床後,兩人梳洗完出門在外面吃早點,新婚那會兒她還有功夫做早飯,可是時間長了卻覺得麻煩不說,還沒外面的好吃,去外面想吃什麼都可以,種類多味道又好,何必為了裝閒妻良母而辛苦自己呢?反正她老公也不指望自己成為那樣的人。
8點前準時送越夕到校門口,越夕看著白哲瀚的車遠去,轉身朝學校走去,急走幾步就看到了等在樓下的寧靜三人,四人一起上樓去上課的教室。
下午寧靜和方潔陪著羅麗到了警察局,只說是鍾副隊長讓她們來的,沒說什麼事,自有人引著她們到鍾副隊長的辦公室。
本來做筆錄這事兒有其他的警察做的,但是鍾離卻得了白哲瀚的交代,讓他多多關照下三人,雖然兩人經常都是電話裡聯繫,而且聚少離多,可從小的情誼卻是很深,於是他親自來給三人做了筆錄。
其實寧靜和方潔也挺意外羅麗會來的,轉念想想也能理解,那幾個外國人的死,越夕已經告訴他們了,如果再能將那幾個華夏人繩之於法,就是對她最大的安慰了。
寧靜和方潔想到那天從越夕打來的電話中得知,那幾個外國人已經死了,沒說怎麼死的。當時羅麗的表情猙獰得嚇人,這已經是第二次出現這樣的表情了,她們有點擔心她出現心理障礙什麼的,不過看著又哭又笑的羅麗,兩人又放下心裡,默默地陪著她。
「鍾隊長,您好」
「呵呵,千萬別叫我隊長,我只是副隊長,叫我隊長,我怕我們隊長找我麻煩呢。」雖然是這樣說,可語氣卻很輕快,讓本來有些膽怯拘束的三女漸漸放鬆了下來。
「你們別怕啊,只是聽哲瀚說你們見過嫌疑犯的樣子,所以請你們來協助調查的,不知道過去那麼多天,你們還有多少印象?」
「我們記得其中幾個人的特徵,他們……」
……
當寧靜三人是在上完了一、二節課後,請了後面兩節課的假去警局做筆錄時,越夕放學後如往常一樣等著白哲瀚來接,結果人沒等到,卻等到了他的緊急電話:「寶貝,我要出國一趟,M國那邊的總公司出了點事,我要回去看看,威廉他們留在這,你有什麼事可以打電話給他們,就算他們不能出面,也能給你出主意。」
看來事情肯定很緊急,而且棘手,不然他不會連個交代都沒有,就那麼突然的走了。本來兩人今天還打算買些海鮮回去讓媽媽做好吃的呢。
「那你自己注意身體,別太辛苦了,還有注意安全。」白哲瀚坐在去往機場的路上,手裡緊緊攥著手機,眼睛柔柔地望著某一處:「嗯,我知道,你也是,盡量別單獨出門。」
「我的身手你還不放心嗎?」聲音中滿是驕傲。
「呵呵,是啊,連我都打不贏你……寶貝,我不在的時候,你……」說到這頓了頓。
「什麼?」
「兩天回一次老宅,其他時候你可以去媽媽那,讓媽媽給你做好吃的。」
「這還用你說,我今天晚上就搬回家去。」電話那頭的白哲瀚笑了。
「記住我的話,別讓我擔心。」
「你也是。」越夕強忍住心中的不安,交代了聲:「一定要注意安全。」
白哲瀚離開後的當天晚上,越夕並沒有回越家,而是去了白家,嫁了人就不能那麼隨便,再說丈夫不在了,她就必須代替丈夫盡孝,雖然她不怎麼喜歡到白家老宅,也還是兩天去看一次的,但白哲瀚卻是每天都要去看看白爺爺和父母。
現在白哲瀚不在了,越夕就要每天去甚至乾脆就住在白家了,提著本應該買回越家的海鮮,越夕到了白家。
白老爺子看到越夕時還楞了楞,又看了看她手上提著的海鮮笑道:「夕夕來啦?哎喲,今天晚上可有好東西吃了。」其他的都沒說,越夕覺得臉上有些熱,衝著白老爺子笑了笑,說了句話就將海鮮提到了廚房給梅嬸。
走出廚房坐到了白老爺子的身邊,只聽白老爺子說:「夕夕,怎麼哲瀚還在上班嗎?」
越夕笑著說道:「爺爺,瀚哥他有事出國去了。我一個人在家多冷清啊,爺爺可得收留我。」
白老爺子聽了哈哈笑了起來:「好好,爺爺收留你,去換件衣服吧,梅嬸每天都給你們打掃房間的,呆會兒吃飯的時候叫你。」越夕笑著上樓去了。
晚飯時,房桌上的氣氛有些沉悶,因為白家奉行食不言寢不語,沒有越家吃飯時那麼熱鬧溫馨的氣氛。
越夕低著頭吃著碗裡的飯,就算夾菜也只夾面前的菜,筷子絕對不越碗,以前在白家吃飯都是白哲瀚給她夾菜,現在卻是白老爺子頻頻給她夾菜,越夕衝著白老爺子笑笑,安靜的吃著,吃飯的時候也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飯罷,和白老爺子坐了一會兒,給他號了號脈:「爺爺不乖哦,肯定又透吃東西了。」
白老爺子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爺爺就是隨便吃幾口的,沒事的。」
越夕也不想掃老人的面子,她在家的這段時間就給老人好好補補吧:「爺爺,我們去散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