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你們今天做的事,如果不是我在後面周旋著給你們收尾,恐怕你們幾個就能上頭版頭條了。」越夕也知道她們的行動太過粗糙,留下許多痕跡,不說她們翻得亂七八糟的房子,就是帶著那幾個姑娘離開也是個很大隱患,聽到是老公給她們善了後,心中高興的同時也很驕傲,老公多聰明啊,愛嬌的在他懷裡蹭了蹭。
但是白哲瀚卻沒那麼容易放過她,把她的身子扳正說:「所以,夕夕,答應我,在這之前,你千萬不要和他們有任何衝突,知道嗎?」看到越夕眼中的不服氣和猶豫,雙手不禁用上了力度:「夕夕」
越夕看著一臉嚴肅,定定看著她的白哲瀚,鼻子有些酸酸的,卻還是輕輕點了下頭,白哲瀚才鬆了口氣般,將她按躺後,摟到懷裡:「快睡吧,明天還有很多事。」撫摩著越夕的露在外面的手臂說:「寶貝,相信我」
越夕在他懷裡蹭了蹭:「你一定有辦法的對嗎?」
白哲瀚將她摟得更緊了:「我會盡我最大的能力。」看著越夕默默說著:不是為了羅麗,只因為這是你的心願。
越夕摟著他的腰,身子貼得得更緊了,彷彿這樣可以給她最大的安全感。
一連幾天越夕都是白天去陪伴著羅麗,晚上就換寧靜和方潔,而羅麗也在她們的精心呵護下一天天好起來,身體的傷已經完全好了,雖然還是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有時越夕的故事講到好笑的地方時,她也會跟著咧開嘴笑。
兩個星期後,羅麗出院了,不過羅麗的情緒卻突然不好起來,她不願意回學校,幾人知道她是怕別人看她的異樣眼光,可這事在白哲瀚的操作下,沒人知道她的事,就連她失蹤後報警的事,也說是她自己跑回家去,幾人著急,所以才報警的,然後有白哲瀚再疏通下關係,這事就這麼過去了。但是不管越夕幾人怎麼說,羅麗就是不願意回學校。
沒辦法只好把她接到了越家,畢竟這裡有她媽媽在,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總比和她們去新房子,每天面對空蕩蕩的房子要好很多。
羅麗不排斥去越家,她曾去過幾次越家,很喜歡越家的溫暖,所以她來了,住在了越夕的閨房裡,安頓好了羅麗後,幾人也得回學校了,越夕請了整整兩個星期的假,羅麗到是因為住院,到時候用住院證明去請假,而寧靜和方潔早在羅麗住院的第三天就開始上課了,只有越夕央求了閩老師好半天,才弄到了請假許可。
白天越夕和寧靜、方潔一起上課,下午坐著白哲瀚的車去越家一起吃飯。人多吃飯就熱鬧啊,樂樂的撒嬌聲,以及他不時和方潔爭奪食物的得意笑聲都讓羅麗開朗了不少。有時她還會誇樂樂聰明厲害什麼的,惹得方潔在一旁抱怨她胳膊肘往外拐。
羅麗有時會幫著越媽媽整理家務,看著越爸爸給天井裡的花草澆花,還會給樂樂講題,雖然樂樂說了他沒有不會的,可羅麗卻樂此不疲,看著漸漸變化的羅麗,越夕三人終於長舒了口氣。
……
M國一幢大廈頂樓……
「一群蠢貨,還以為他們長進了,沒想到得了白癡病的人就一輩子都好不了了。」一個滿臉鬍子的中年人拿起桌上的煙灰缸狠狠砸向了面前的人,那人不敢躲,生生地受了,鼻子裡發出一聲悶哼,卻是不敢伸手去捂被砸到的胸口,依然保持著垂手站立的姿勢。
「利昂,你去把那幾個蠢貨給我垛了,別讓人查到我們這來。MA的,這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那個被點到名的利昂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恭敬地應聲後,走了出去。
這時被煙灰缸砸中的男人卻開口說:「BOSS,這次的事絕對有人在幕後操縱著。」
「哈……」BOSS大笑了幾聲後,直接一腳就踹了過去:「老子最他MA討厭的,就是明明做錯了事卻總是給自己找借口的人。」說著又上去踹了幾腳:「老子讓你找借口,讓你找借口。你們這幫蠢貨,以前連個小角色也抓不到,給自己找借口說那是傭兵界有名的冷酷殺手,現在又把事情辦砸,居然說是有人在幕後操縱,老子養你們還不如養條狗」
男人只能發出幾聲悶哼,卻沒有大聲喊冤,更沒有求饒,很快BOSS踢打了幾下後就停了下來,氣喘吁吁地坐在了軟皮椅上,立刻就有美麗的女人走過來給他擦汗,將水喂到他嘴裡。
美麗的女人可能被BOSS剛剛的暴行嚇到了,所以餵水的時候手有些抖,有幾滴順著BOSS的嘴角滑到了他的衣服上。
室內立刻安靜了,美麗女人的手抖得更厲害了。
「啪……」
「嘩啦——」
那BOSS毫無徵兆的站起來反手一巴掌就將女人打得倒向了一旁的文件架,將架子上的文件全部扒倒了一地。
「把她拖出去,告訴沃爾特,隨便他處置。」
女人抬起的臉上,嘴角還掛著血絲,一邊的臉已經青紫,讓人覺得驚訝的是,她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卻是不敢開口求饒,任由兩個男人將他拖了下去。房裡的人彷彿司空見慣了,一點表情都沒有露出來。
只見BOSS用桌上的紙巾擦了擦手:「真他MA的晦氣。」將手上的紙巾丟到了地上,又拿出一張紙擦了嘴角。
坐在椅子上,自己喝了幾口酒後,對著蹲在地上的男人說:「好吧,現在給你五分鐘時間辯護,如果讓我不滿意,你應該知道自己的下場。」
「是的,BOSS……」
……
華夏京城。
這天越夕三人坐著車到了越家,只是幾人的氣氛有些不好,羅麗坐在天井的凳子上,陽光撒在她的娃娃臉上,映襯得她異常可愛動人,看到幾人進來時,她綻放出了開心的笑容:「你們回來啦,今天越媽媽做了好吃的魚哦。」
越夕看著羅麗綻放出的美麗,卻知道這美麗下那血跡斑斑的傷痕將她摧殘折磨著。雖然她極力地在眾人面前表現開朗活潑,可一切再也無法回到從前了。
寧靜和方潔兩人不時交換著眼神,神色間彷彿在互相退讓著什麼,然後看向越夕時,只見越夕收拾起悲痛的心情,拉著白哲瀚向餐廳的方向走去:「哎呀,有好吃的,趕緊洗手吃飯咯。樂樂,快來,你這小傢伙就是不喜歡洗手。」
「姐姐,人家哪有不喜歡洗手啊,那都是幾歲的事了,你還拿出來說。」
「我這不是怕你不長記性嗎,再說你現在也沒幾歲,別說得自己已經長大一樣。」兩姐弟的逗嘴惹得大家都笑了起來。
圍在餐桌旁,大家邊吃邊說笑著,以前學禮儀時,他們家都是食不言的,不過有些特殊情況除外,比如遇到開心的事啦,比如現在這個時候啦,總之就是想遵守的時候就遵守,不想遵守的時候……就找借口不遵守,這是越建邦的原話。
越夕卻也知道他們家就算再學也不會成為上流的人,還不如活得自在一點,學這些只是為了在應酬的時候不至於丟臉,平時怎麼舒服就怎麼做吧。
飯桌上寧靜和方潔不停的交換眼神,最後兩人都沒勇氣開口,最後覺得為了不破壞胃口,還是等吃完了飯再說吧。
吃過了飯一行人又擠在了越家正屋的客廳裡看電視,寧靜和方潔看著羅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半天都沒開口。
「寧靜姐姐,你們怎麼了?是不是想上廁所?」越夕和白哲瀚先是楞了一下,然後暴出了大笑聲。寧靜和方潔則是無奈的笑笑,最後方潔一咬牙說:「小麗,今天你爸打電話到宿舍裡……」
聲音消失了,羅麗的眼神暗了暗,很快又抬起頭,笑著說:「我知道了,我明天就打電話回去,你們不用擔心。」雖然她這樣說了,但是知情的幾人還是知道她心裡沒有放開,如果真放開了就會現在打電話給她父母,而不是等到明天。
越媽媽感覺到幾人的氣氛有些異常,雖然她也很奇怪女孩的同學會到家裡養病,不過她是不會說什麼的,看得出越夕幾人對待羅麗的態度有些小心,彷彿怕傷害到她一樣,這讓越媽媽看出了點異常來。
「哎呀,要打電話就現在打,我們家可沒那麼小氣,小麗,你趕緊給你爸媽打電話吧,別讓他們擔心了,要知道兒行千里母擔憂,更別說你好幾天都和他們聯繫了,他們能不擔心嗎?」
羅麗被越夕看似隨意和溫和的話說得心裡酸了起來,眼淚開始止不住的往下落,這是繼她住院後第一次哭泣,這兩個星期她都沒有再哭過,現在哭出來也是好的。
「小麗別哭啊,你爸媽現在肯定想你了,快給他們打電話吧。」說著就把電話塞到了小麗的手裡。
羅麗拿著電話的手顫抖著,看了看衝她笑著的越媽媽:「別怕,你就算犯了再大的錯,你爸媽都能原諒你的。」說著彷彿感歎地說了句:「天下就沒有不疼孩子的父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