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越夕心頭有些發涼,這麼一個青春美麗的少女就這樣香消玉損了,又走到另一個女孩面前,探了探,還好,呼吸雖然微弱,還是有一線生機的。但是心裡對那些惡人的憤怒卻是怎麼也止不住。
「我們快走吧,不然那些警察來了,我們都走不了了。」越夕說完走過去搖了搖那些目光呆滯的女孩說:「壞人已經被抓了,你們得救了。」她們聽到聲音漸漸醒了過來,看著周圍的情況嗚嗚的哭了起來,而方潔則一把背起了羅麗向外面走去。
而越夕則背上剩下的那個意識已經不清醒的女孩。寧靜著幫著方潔攙扶著羅麗,兩人艱難地出了地下密室,而那些先出去的女孩看到越夕和方潔背著的人,都趕緊幫著寧靜把人攙扶出小門,然後拿出衣服給赤luo的女孩披上。
越夕對著幾人說:「你們是要等警察還是跟我們一起走?」
全部女孩都選擇了跟越夕走,但是這車卻是坐不下的,該怎麼辦?
這時門被輕輕敲響,嚇得幾個女孩差點失聲尖叫,這段時間經歷的事已經在她們心中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痕,讓她們成為了驚弓之鳥。
門外傳來湯姆尷尬的聲音:「抱歉,各位姑娘,我不是故意要嚇你們的,只是夫人,時間已經不多了,BOSS還派了三輛車過來。」那些女孩聽著湯姆帶著外國腔調的普通話,不但沒有放鬆,反而更緊張了,眼中滿是恐懼的神色。
越夕聽了心中一喜,她老公想得真周到啊,她看了看那些女孩的表情歎了口氣,不過現在也顧不上這些女孩的心情了:「如果你們相信我,就一起走,不相信的話,就在這等警察,只是拜託你們到時候別把我們供出來,就當報答我們吧。」說著不看那些女孩的表情,率先背上那個還在昏迷的女孩出去了,現在她們必須馬上去醫院,不然這個女孩也會香消玉損了。
有幾個猶豫了下,跟上了越夕的腳步,看到湯姆時,腳步頓了頓,還是跟了上去。湯姆快速接過越夕背上的女孩,背著就出去了。這時越夕聽到了羅麗的哭聲,心中鬆了口氣,哭哭也好,至少發洩出來比悶在心裡好得多。
寧靜和方潔沉著臉攙扶著羅麗,現在羅麗已經漸漸恢復了意識,看到越夕、方潔和寧靜時一直哭。
而房間裡的其他女孩猶豫了一會兒後也跑了出去。因為她們不確定在這裡等待是否能等來警察,如果先等來的是劫匪的話,她們就真的完了,跟著越夕她們是因為她們的一個同伴也遭遇了和她們一樣的事,至少不會傷害她們。
呼啦啦一群人跑到門口,那本來緊閉的大門,也打開了大門右邊的一道小門,門口站著的正在白哲瀚。
寧靜和方潔兩人架著羅麗上了車他們開來的車,越夕上了副駕駛,而白哲瀚上了駕駛的位置。
湯姆則上了後面的車,幾個女孩也上了他們派來的車,之後車子呼嘯著向城裡急速駛去。快進城時,他們的車和警車擦肩而過。
後面三輛車在進城時就和越夕她們的車分開了,他們要分別送那些女孩回家,當然保密的話還是要交代,至於她們遵不遵守,也只是她們的自覺,就算說出去最多也只是他們做好事不留名而已。
將女孩和羅麗送到醫院後,已經是晚上9點左右了,白哲瀚雖然知道越夕她們已經吃過晚飯了,但是羅麗肯定是沒吃的,於是出了醫院去買了容易下肚的粥。
羅麗一路哭著到了醫院,進了醫院也不讓醫生碰她,就是摟著寧靜的脖子哭,白哲瀚買回粥,寧靜三人哄著她喝下了,又讓醫生給打了鎮靜劑後才沉沉睡了過去。方潔對寧靜和越夕說:「今天晚上我先守著她,明天你們來換我。」
寧靜搖搖頭說:「我回去也睡不著,還是一起在這守著吧。」白哲瀚給羅麗辦理的是單人的VIP病房,旁邊有張守夜的小床和一張待客的沙發,兩人一個睡床一個睡沙發還是可以的。
越夕本也想留下,可醫院能留下那麼多人看護已經是白哲瀚疏通後的結果了,如果她再留下,不說休息的床鋪問題,就有明天兩人都累了,也沒個輪換的人,於是對兩人說:「那你們今天守,明天我來換你們。」兩人衝她擺擺手,越夕看了眼沉睡中還不時流淚的羅麗,歎了口氣後走出了病房。
回到家洗漱過後,躺在床上,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在別墅裡見到的那個已經氣絕的女孩,還有那些毒品,怎麼說也能讓那些人處以死刑吧?
「那幾個人的下場會怎麼樣?」
白哲瀚聽到越夕的話楞了下,低頭想了想後說:「不知道」
「啊?」越夕被他的回答驚住了。
「這得看他們的能耐,如果人家說他們買下那裡時根本就不知道有那個地下室呢?」
「這怎麼可能,任人看了就是狡辯啊,那羅麗她們又怎麼被擄了關在地下室裡。那些警察又不是白癡。」
「所以我說要看他們的能耐了,是否能把一切不利的證據扭轉過來,最大的問題是他們是外國人,本國的法律無法對他們進行判決,如果回到了他們國內,他們想怎麼說都可以了。」如果他們還在威爾遜家族的庇佑下,那麼很可能只是判個十幾年,甚至可以更短。不過這些白哲瀚沒有告訴越夕,雖然她知道越夕很厲害,可他還是忍不住想呵護她。
越夕氣得咬牙:「怎麼能便宜了這些人呢?」轉頭看向一旁高深莫策的白哲瀚,身子挪了過去,抓著他的手撒嬌道:「老公,你可得幫我想辦法,出不了這口氣,我心不順啊。」
白哲瀚笑了,摟過她先摸了摸手,感覺還是那麼涼,將越夕整個抱在懷裡:「這些人可能會在國內先收押,然後將他們罪證送往M國,等候那邊的裁決,之後將會把他們全部押送回M國。」說到這他眼睛瞇了瞇,這押送回M國也是有變數的,如果人家半路劫人,以那些人的能耐,警察也未必能抓住他們。
低頭看了看懷裡的小人,他已經收手很多年了,難道又要出手嗎?可是和威爾遜家族正面對上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啊,他自己死就死了,如果連累到親人和越夕的話……這事他得好好想想。
「乖,你明天還要換寧靜和方潔的,快休息吧,也許羅麗明天就好了呢。」
越夕也知道現在這樣討論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目前只能看警方是怎麼做的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越夕早早就爬起來,燉了雞湯,還做了小米粥,在8點前趕到了醫院。
越夕進來時看到羅麗還在睡,將手裡的東西放下後,小聲地湊到寧靜耳邊問:「小麗醒了沒?」
「昨天半夜醒了一次,不過已經沒哭了。」這讓越夕鬆了口氣,發洩過後能想通了也就好了。
方潔還在睡,越夕進來她都沒察覺,越夕又說:「等方潔醒了,你們就回去洗漱下,然後吃點東西,今天我會一直守在這的。」
寧靜本想開口說她能堅持的,不過她昨天真的一晚上都沒睡著,總是被走廊上的聲音驚醒,看來她也被羅麗遇到的事嚇著了。聽了越夕的話後,還是決定先回去梳洗下,然後睡個覺,恢復下精神才好。
寧靜走過去,輕輕搖醒了方潔:「小潔,小潔」
「恩……恩?」
「噓……四四來換咱們了,先回去梳洗一下再來,這裡有四四看著,我們明天再來換她。」
方潔到也爽快,聽了她的話後一抹臉就站了起來,兩人衝著越夕擺擺手後就出了病房。
越夕走到床邊,摸了摸枕頭兩邊依然潮濕的枕巾。有些心疼地看著羅麗,她還這麼年輕,就經歷了這樣的噩耗,這事將成為她這輩子永遠也磨不去的傷痛。
羅麗可能一直精神緊張,發洩出來後,人的精神舒緩了,就會陷入沉睡,越夕在旁邊守著,期間不時給她把脈,用透視查看她的身體情況。羅麗一直睡到了早上11點,才悠悠轉醒,越夕心裡鬆了口氣。羅麗睜開眼睛楞楞地看著天花板,神情有些恍惚,彷彿還在做夢般。
「小麗,來,我給你熬了雞湯,還煮了個小米粥,很長時間沒做飯菜了,也不知道做得好不好吃。」
羅麗轉頭看到越夕時,眼淚又流了下來,可是她在看到越夕的眼中沒有可憐和悲憫,只有濃濃的心疼,彷彿她只是生了病需要住院治療,其他的什麼事都沒有時。漸漸的平靜了下來,艱難地要坐起,越夕趕緊上前給她在身後按了個枕頭,然後又將醫院專門給病人放在床上吃飯的餐桌放到了她面前,將雞湯舀了一碗放在桌上,又將小米粥攪了攪,放到了她手裡。
「快吃吧,冷了可就不好吃了。」說完就走到窗戶邊將窗簾拉開,羅麗臉上一瞬間出現了害怕,很快又恢復了過來,看著在太陽下淡淡朝著她笑的越夕,張了張口想說話,卻是不知道說什麼,靜靜地低頭吃起了小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