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我們已經和雲邦集團簽定好合約了。」
被稱為BOSS的人,背對著辦公桌,面向著窗戶,落日的餘輝灑在他的身上,有些孤獨和寂寥感。
BOSS沒有說話,只是抬起手擺了兩下,就收回了手,下屬向他行了一禮後,走出了房間。
……
不管外面如何熱鬧,越家卻是輕鬆無比,越建邦因為解決了一個重大的難題而心情舒暢,越媽媽也舒心了,每天看著丈夫難受,她心裡也不好受,而越夕和花朝也看戲看夠了,能同時整到白敬元和郭偉明對她們來說實在是件開心的事。尤其是郭偉明,現在已經夾著尾巴回了S市,相信幾年內都不敢出現在京城了吧。
「花朝,你說我們是要整他們兩個人,可是卻讓兩個公司的人都參與到了其中,甚至有些人為了這事丟了工作,我們是不是做得太過了。」
花朝直接給了她一個白眼:「婦人之仁,要知道商場如戰場,如果不是他們心中有貪念和邪念,我們又怎麼可能整到他們,再說了,那些丟了工作的人只能說他們運氣不好,誰讓他們要在那樣的人手下工作呢?你啊,就是想太多了。」
在沙發上翻了個身又說:「這兩家公司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被我們玩沒了,再說,我們也沒做什麼啊?就是在他們身後輕輕推了一下,後續的發展都是他們自己做的孽,再說那些被開除的人,如果沒什麼錯誤人家又為什麼開除他們?所以說多行不義氣必自斃,額,好像是用到這的吧?」是吧,是吧
越夕懶得回她了,楚著頭望著窗外,心中想的卻是這個神秘的外商集團,聽說好像並不是做建築這一行的,不過投資可不分行業,只要有錢做什麼都行,也許人家也是想借助國家級建設項目來提升自身公司的知名度呢?想到國外,自然就會想到白哲瀚,那個人離開已經好幾個月了,而且一直都沒打過電話,搞得好像是失蹤了一樣,這心裡著實擔心得緊。
越建邦在順利拿到一系列的文件和許可證後,開始了如火如荼的工程建設,忙得一連幾個星期不回家,但是每次回家,雖然看著人很疲憊,渾身髒兮兮的,卻笑容不斷。
越夕知道他本只打算借助人家的名頭辦事,結果沒想到人家公司還投資了很多錢,派來了許多的專家幫助工程建設,這對於越建邦來說無異於天上掉下的大餡餅。越媽媽心疼丈夫,經常在越建邦不回家的幾天裡,到工地給他送飯,清理宿舍裡的垃圾,清洗床單被套,尤其現在天漸漸開始冷了,工地裡的保暖措施更是要加強,越媽媽三天兩天的給越建邦更換厚實的衣服褲子。
在2000年的元旦來臨之日,白哲瀚回來了,他帶著疲憊的笑意站在越夕家的天井裡,看著越夕穿著針織的毛衣和厚實的棉褲悄生生的站在房間門口,心中卻是滿滿的情意和溫暖。
「我回來了。」一句簡短的話,讓越夕勾起了淡淡的笑容。
晚上越家人並白哲瀚坐在一起吃著晚飯,不時會聽到樂樂小朋友問著未來姐夫,這幾個月的經歷,當然白哲瀚只說出公差,因為事情有些棘手,所以才那麼久沒回來,而且這是公務,必須保密,所以才一直沒打電話回家的。
飯罷,白哲瀚和越夕看車去了學校完的小公寓,梳洗完畢,白哲瀚緊緊地摟住越夕,不時親上幾口,但是久久不願離開的唇,表明了他心中的思念。
「寶貝,想我嗎?」
「不想」屁股上被輕輕敲了一記。
「我在國外時刻都在想著你。每天」越夕抬頭看著他剛毅下巴和溫柔的眼神,心中酸酸的又甜甜的。
「我設計戲弄了白二叔。」
「我知道」
「你知道?」
「呵呵,傻瓜,你以為我會放心幾個月對你不聞不問嗎?」
「你不怪我?」
「為什麼要怪你?當初是二叔做的不對,你們不和他們合作是應該的,至於他和石耀的矛盾……」說到這又狠狠地吻了下一那白嫩的小臉蛋:「如果他心中沒有歪念頭,自然不會和石耀起衝突,但是據我瞭解,是二叔先挑起的戰爭。當然石耀對他的調查也是一個導火線。」
看著面容毫無高興表情的越夕,臉蹭蹭了對方的小臉蛋說:「你是不是怕我夾在中間難做。」越夕沒說話,他又繼續說:「我二叔從不做讓自己吃虧的事,但在世上哪能事事盡如人意,經過這次事給他一個教訓也未嘗不是好事。
自我爺爺退下來後,我爸爸和二叔叔都還一直活在爺爺所建造的美好光環下,他們不知道爺爺既然已經退下來了,那麼所有的一切都將不一樣了,當初和姑婆攀關係的人也不會再對我們家阿諛奉承了,呵呵,你既然做了姑婆的學生,應該也知道姑婆的名聲吧。」見越夕點頭,他繼續說:「可你知道嗎,這些響亮的名聲聽著好聽,可實際上一點用處都沒有,還處處限制了姑婆的行為,逼得她不得不離開京城這個是非之地,到偏遠的南方當個普通的教師,我爺爺心疼姑婆,所以特意讓人給學校裡打了招呼,讓他們照顧姑婆。」
說到這停了停,彷彿不想繼續講他姑婆的事一樣,話音一轉說:「爺爺退下後,那些人也開始漸漸保持著觀望的態度,就是看我們白家如果沒有了爺爺,能不能再興盛起來,可笑爸爸和二叔尤不自知,上竄下跳的編織著自己的美夢。」
「爺爺老了,但是見慣了官場上的黑暗,所以他不希望我走老路,但是我爸爸卻非要我進入國家機構,爺爺沒辦法勸服爸爸,索性什麼都不管,你一定以為我爺爺是我爸爸的父親,怎麼可能管不住我爸爸呢?」他笑了笑說:「我爸是個固執的人,小時候就這樣,不撞南牆不回頭,也是家裡最像爺爺的人,爺爺是用了幾十年才明白了剛則易折的道理,但是我爸爸在爺爺的保護下過得太過順利,因此根本就不知道他這樣做只會把自己推上死路。」
「我知道爺爺有些市儈,畢竟人都是自私的,我不會怪爺爺,因為他是為整個白家著想,所以我現在要用自己的方式去生活,夕夕。」
他的呼喚讓越夕抬起頭看著他,只聽他輕聲的說:「如果以後我被我爸趕出家門,你能收留我嗎?」
越夕被他語氣中的認真說得一楞,眼睛瞪得大大的,半天沒反應過來。
只聽白哲瀚哭喪著臉,可憐兮兮的說:「老婆,我一天只吃兩頓就行了,別拋棄我啊。」看著那張英俊的臉做著柔弱男人的表情,越夕就一陣惡寒,一掌拍在他胸口上。
只聽白哲瀚誇張地摟進越夕說:「啊,老婆,你不養我也就算了,怎麼還打人啊,大不了我倒貼錢嘛。」
越夕看著他耍寶的樣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別裝模作樣的,說,你這次在國外賺了多少錢?」
「老婆,還沒結婚呢,你就要開始沒收老公全部工資啦?怎麼也得給我留點私房吧」
看越夕做勢要收拾他,忙摟著越夕哄道:「好老婆,乖老婆,我全部工資上繳,全部上繳。」
越夕掙扎著要下地,他歎了口氣,這個敏感的小東西,才說了那麼一句話,她就知道了。
「我爸把我趕出家門了,不過如果我爸沒有私生子的話,應該沒什麼事的。」
「你爸他很生氣吧」
「還好,畢竟我沒經過他的同意就把好好一份鐵飯碗給辭了,他能不生氣嘛,不過有我媽在,他氣消了就好了。」
「你不後悔嗎?畢竟以後可是高級官員呢走到哪都有人尊敬你。」
「不後悔,我只後悔自己在國外那麼長時間,害我天天想你想得晚上做夢儘是你。」
越夕紅著臉白了他一眼:「沒個正經,也不知道我以前怎麼就以為你是仙人一般的人呢?」
「哇,老婆,原來老公我在你心裡是仙人一般的人嗎?可是你老公我這個仙人現在只想做凡人,然後娶妻生子。」說著說著,嘴開始慢慢靠近越夕的頸項,溫柔地落下一個個吻。
越夕臉色更紅了,忙掙扎得更厲害了,白哲瀚順勢鬆開了手,呼吸顯得略微粗重,兩隻手緊緊地攥著,咬牙切齒道:「寶貝,你18歲的時候,我們就定婚」
「啊?為什麼要那麼急?」越夕坐到一旁的沙發上奇怪地問。
只見白哲瀚抬起一張潮紅的臉來說:「還急,我還想你18歲就立刻結婚,然後……」
越夕羞紅了臉,直接跑進房間不理他了。
白哲瀚在客廳裡呆了一會兒,就進了自己的房間,他其實非常想好好睡一覺,但是心中又對越夕渴望至極,現在抱也抱過了,親也親過了,他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越夕心疼地站在床邊,現在已經是下午…,她幾次開門的聲音都沒有驚醒床上的人,他眼角周圍的黑眼圈,還有略顯慘白的臉,都一再說明了他的疲憊和辛苦。爬上床,將臉周圍的頭髮撥到耳後,親了親睡美男,心中有股莫名的喜悅,一陣困意襲來,她滑進了被子裡,靠在身旁溫暖的懷抱裡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