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蕭家人似乎也不是很信任醫院,既然已經請了閩醫師治療,就沒必要呆在醫院裡了,不過越夕猜測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蕭老爺子太鬧騰吧,不然哪家不想給老人多份保障啊,人家醫院也不敢收留這麼鬧的病人,這可是醫院,其他病人怎麼休息啊,於是一方想走,一方不想留,下午蕭家就將老爺子接回了家。
越夕回家後翻遍了所有的心血管、高血壓的醫書,從症脈、醫理、藥方再到其他治療手段都看了個遍,不過想到又不是讓她症治,只是監督,自己這麼忙活好像沒什麼必要啊。
第二天照例讓爸爸送她去學校上了早上的一、二節課,三、四節是公共課,越夕就沒去,跟三個夥伴說有事,讓她們幫忙代答點名,就往蕭家的方向去了。
昨天走前已經問明了蕭家的地址,在軍區大院裡,一幢兩層的小樓,進去的時候,大門口還有門衛檢查,在打了蕭家的電話問明後,才放越夕進去了。
來到蕭家門前,一條栓在門口的狼犬突然站起來衝著越夕汪汪叫了起來,嚇了越夕一大跳。
「大黑,閉嘴。」這話說完,那大黑恩恩兩聲又趴在地上了,來人是當初在醫院裡見到的那個黑壯的年輕人,叫蕭文傑。
「夕夕,快進來,大黑不咬人的。」
才怪,看那凶狠的樣子,就是咬過人的,那是不咬你們,別人可就不一定了。
越夕饒著大狼狗進了房子,屋裡人都沒有,聽蕭文傑說都上班去了,他是因為被委派了照顧爺爺的任務,才在家留守的。
越夕聽了他的話直泛暈,還真是軍人家庭啊,照顧家人還委派任務?留守?那他們外出買菜是不是也是受上級的委派去的啊?
上了二樓,蕭老爺子正在逗他的鳥,看到越夕來了理也不理,越夕知道這是在生氣呢,就因為她說他像孩子。越夕捂著嘴又悶笑了會兒,才轉頭大聲問蕭文傑:「你們給蕭爺爺按摩了嗎?」
蕭文傑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那個,我爺爺說現在不想按摩。」
「那可不行,每日三次,現在已經過了10點了,再不按就得和中午的並在一起,晚上還有一次呢,而且我們老師說了,如果蕭爺爺不願意按摩的話,就直接給他針灸,剛好,我一直都想找人實踐下呢,如果蕭爺爺不願意按摩地話……」最後一句話是對著蕭老爺子說的,然後拖了會兒壞笑說:「不如讓我來實踐下針灸啊?」說完還一副迫不及待地樣子,眉毛一挑一挑的,意圖很明顯:您老別按摩了,讓我扎幾下吧
看得蕭老爺子那個心肝直哆嗦,忙對著蕭文傑道:「傑小子,過來給我按摩,你小子下去接個人都要那麼久,害我老人家好等。」說完就自己躺在床上了。
蕭文傑衝著越夕悄悄比了下大拇指,越夕笑得燦爛無比,對付像小孩子一樣的老人,用這種手段最好了。
看蕭文傑開始時還有些生疏,按得老爺子在那大聲罵人,越夕也沒事,就坐在旁邊拿著銀針在玩,不時轉頭衝著老爺子笑笑,順便指導蕭文傑的手勢和穴位,以後按摩的力度。
當蕭文傑按完以後,不是很熱的天,他都汗流夾背了,本來按摩是越按越舒服的,結果蕭老爺子就這麼罵罵咧咧的結束了,從頭到尾一直清醒著,按完了之後,越夕又給他症脈。
「蕭爺爺最好按時吃藥哦,三天後老師來給你症脈,如果一點起色都沒有……」蕭老爺子臉色都變了,不服氣地抽回手:「文傑,送客。」
越夕笑笑沒在意,到是蕭文傑一副不好意思的道謝,送越夕出了軍區大院的門。
這兩天越夕都準時到蕭家報到,白天因為有越夕在,蕭家學習過的兩兄弟也按得不是很累,至少越夕在的時候是這樣,晚上就不一定了。
第三天閩老師又到了蕭家症脈,看來蕭老爺子還是聽進了越夕的話,按時吃藥按摩,在閩老師針灸過後,已經安詳地睡過去了。
關上房門,閩老師很是高興的對眾人說:「恢復得還好,繼續保持下去,肯定會恢復往日的活力的。」越夕卻在心裡接道:是恢復往日的火力吧火氣十足的。
眾人都笑了:「那也是閩醫師您的功勞,啊,對了,還有越小醫生的功勞。」
越夕一聽:「啊我……別這麼說,我就是一個學生,可當不得醫生這兩個字。」
「當得當得,你現在可是有幾分閩老師的功力了。」越夕在旁邊擺手,直呼當不起。但是心裡卻是開心的,雖然這個病人的醫治是在閩老師的指導下進行的,她卻有了很大的成就感和滿足感。
閩老師沒說什麼,只是笑著另外寫了張方子,遞給了蕭家人,在蕭家的盛情之下,閩老師和越夕留下來吃了頓飯。
回去的路上,閩老師一直閉著眼睛,越夕則因為今天的事顯得很興奮,往日都是她跟著老師身邊看,雖然有症脈的機會,卻沒有醫治的機會,而這次她卻參與其中,有時還會幫著按摩,而蕭老爺子在她的按摩下,居然能舒服得很快就入睡,這也是她很得意的地方。
回到學校,送老師上了樓,越夕又回到了學校外的小公寓裡,而白哲瀚現在也習慣了每天回這裡休息。
幾天後白哲瀚搬了一台電腦回來,越夕新奇得很,畢竟她都有十多年沒見到電腦了,上一世她可是經常從網絡上看小說玩遊戲的。
「瀚哥哥,這台電腦很漂亮啊,多少錢買的。」
白哲瀚正在組裝機器:「哦,朋友送的,應該上萬塊吧。」
「瀚哥哥這是要用來做什麼啊?」
「哦,公司規劃啦,工作方案啦,甚至遊戲啦,都可以做。」
「公司?你不是進了那個什麼什麼部門了嗎?」
「是,進了安檢部門。」說到這停了下,轉頭看向越夕道:「夕夕,我一定會讓你幸福的。」
越夕笑了:「嗯,我相信,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反正咱們有的是錢,大不了打劫我爸。」這話一說完,兩人都笑了。
白哲瀚揉了揉越夕的腦袋說:「傻瓜」
「瀚哥哥不是開了個古玩店嗎?怎麼又有公司了?是做什麼的?」
「計算機網絡。」
「你會這個?」
「呵呵,我在國外可不僅僅是做傭兵,那時候也只是喜歡刺激喜歡冒險,才在偶然的機會下加入了傭兵團,其實我在國外留學三年就是學的這個。」
「咦,白伯伯知道嗎?他會允許你學這個?」
「你怎麼知道我爸爸不允許我弄這個?萬一就是他讓我去學的呢」
越夕衝他撇嘴:「你就編吧,白伯伯是絕對不會允許你學這個的,現在網絡還不發達,歐美地區可能還行,但是在華夏這個地方才是剛剛起步的時候,在大家的眼中這是一個陌生的領域,不入流的行業,只和遊戲電玩掛鉤的東西。」
「夕夕,你知道得還挺多啊。」
「還好,喜歡就瞭解一些咯。」越夕隨意地回答著:「瀚哥哥,網絡這塊在未來的發展前景非常美好哦,要想做大做好就趁現在,也許在不久的將來,人們都要在網絡上購物咯。」
聽到這白哲瀚笑了,這在歐美還是很普遍的事,但在華夏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他很好奇越夕知道些什麼:「說說你是怎麼想的。」
「網絡上可以發展得多了,不光是軟件的開發,硬件技術的推廣,還有網絡搜索引擎、網絡廣告、遊戲開發、遊戲周邊產品的銷售等等,很多啦,就看你怎麼把握了。」
白哲瀚聽了先是低沉地磁性笑聲,接著是放聲大笑起來,然後抱起越夕狠狠地親了幾口:「夕夕,你真是太瞭解我了。」
「也?瀚哥哥已經在做了嗎?」
「是的,丫頭,我早就計劃好了,只是一直沒敢告訴家裡,還有我出國留學,家裡只當我是讀經管博士,卻不知道我主修網絡工程,副修的經管。」
「你現在的公司怎麼樣了?」
「規模嘛,就是你見到的那幾個人了。」
「哪幾個人?」
「溫蒂、斯克特還有威廉等等。」
「你說的是那幾個傭兵?」
「是的,我那次出國本是為了退出的事,沒想到他們也和我有一樣的想法,畢竟這種危險的行業,年輕時冒險還可以,人年紀越大牽畔就越多,像溫蒂懷孕了,斯克特也不願意孩子還沒出生就沒了爸爸,而威廉,他的腿受過傷,一直找不到合適的退路,還有老派克。」
「可你的公司,總得會電腦的人吧,不然不成收容所了。」
「你個小傻瓜,國外的計算機教育可比我們國內強多了,這幾個人或多或少都會玩電腦,像威廉更是一個厲害的黑客,我們很多次行動都是因為有了他,才避免了很大的麻煩。」
越夕一聽黑客,兩眼就冒起晶光:「我上次也見過他嗎?不過上次光忙著生氣了,都沒注意。」
說到這,白哲瀚愧疚地握著越夕的手說:「對不起,夕夕,上次我沒說清楚,本來我是沒打算把自己的真面目透露給他們知道的,但因為他們將成為我的工作夥伴,所以才將自己的真面目透露給他們知道的。」看到越夕沒有露出傷心難過的表情,又繼續道:「本來我想給你個驚喜的,不過我怕……」
「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