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視完了今天的四百多塊,越夕不打算再掃下去了,因為時間還長,而且使用太多,會頭暈吃不下飯,還是慢慢來比較好,於是到四百塊的時候她的速度就慢了下來,再看了十多塊就不再看了。
由於看的速度太快,一上午的時間她就看完了,坐在一張餐桌前開始吃起了東西,這裡擺放著一長排的桌子,上面是各式點心和水果,還有緬甸的特色菜,來賓可以任意取用,越夕端著個小盤子,開始細細品嚐起來。
突然她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粒果仁卡在她的喉嚨裡,噎的她立刻就咳了起來,旁邊一個女人看到越夕的樣子,捂嘴笑了起來:「吃那麼急做什麼,還有那麼多呢難道還想全部都吃完嗎?真是沒見過世面,只是可惜了……。」
「……?」什麼意思?緬甸話她聽不懂哦,應該不是對她說的。
啊,差點就噎到,呼~還好順過氣來了。都怪他,想著就又瞪向了那個害她被噎到的人。
這人一身白色的細綿休閒裝,在這樣炎熱的地方既清涼又吸汗,很舒服,但是他明顯感到了一道很不友善的目光,順著目光看過去,是一個面容很普通的女孩,這讓他很詫異,要說自己的皮相可是很逗女人愛的,貌似他沒有招惹過面容普通的女人啊,除了小傢伙他可是一直奉行堅決不碰處女的,難道是因為自己長得太帥,而她太普通,知道配不上自己,所以才討厭自己?
「夕夕,怎麼那麼不小心,吃東西都能噎到。」溫柔的手掌輕撫著越夕的背,語氣中滿是心疼。
越夕見那人也轉過頭來看自己,忙扭頭對白哲瀚說:「哲瀚哥哥,人家不小心的嘛沒事了。」說完靠在白哲瀚懷裡,然後伸手叉了一塊果肉遞到白哲瀚嘴裡:「這荔枝真好吃,哲瀚哥哥你也吃一塊。」說話時明顯有點心不在焉。
白哲瀚笑著吃下了水果:「看累了嗎?」
「嗯,你呢?看得怎麼樣?」靠在白哲瀚懷裡隨口接了句。
「還行,看了幾十塊,眼睛有些受不住了。」越夕回過神,聽到白哲瀚這樣說,眼睛都笑瞇了,結果額頭上挨了一下,雖然不疼,但是越夕還是捂著額頭不明所以,瞪了白哲瀚一眼。
「我說眼睛受不住了,你高興什麼啊?」
忙諂媚道:「沒有啊,是開心終於有人陪我了嘛,我們不要出去外面吃了,這裡的食物很好吃呢。」這話一說完,那女人就呲笑了起來,越夕沒想到對方居然能聽懂她說的華夏語。
「是啊,這裡的食物雖然算不了什麼大餐,可對平民來說可是難得一見的,還是趁現在多吃一點吧。」聽著女人講著陰陽怪氣的華夏語,越夕也不生氣,連眼神都欠奉,打擊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眄視。
那女人看越夕理也不理的自顧吃著,而她身邊那個英俊的男人也對自己愛理不理的,這讓一直自詡為美人的她很是生氣:「你……跟你說話怎麼這麼沒家教。」
「這位小姐。」白哲瀚用的緬甸語,女人聽到白哲瀚的聲音,簡直要陶醉了,人帥連聲音都這麼好聽,而且帥哥正在和她說話呢,他終於發現自己比這個容貌普通的女人好了吧。
不知道白哲瀚和這女人說了什麼,女人的表情從嬌羞興奮到笑容僵住,再到臉色轉紅再轉青,最後定格在白上,越夕也能猜到些,不過她真佩服這女人的變臉功力,短短十秒鐘時間就能讓她變了那麼多次臉。
越夕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著女人氣呼呼地扭著腰走開了,和女人擦肩而過的正是害她被噎到的罪魁禍首,見對方向這邊走來,越夕笑容瞬間僵住,突然緊張得不行。
而身旁的白哲瀚則輕皺了下眉頭,他發現越夕身上的味道變了,她在害怕什麼?面前的男人嗎?
男人走到兩人身前,向緊盯著他的白哲瀚看去,兩人目光相會,彷彿電光火石般的交鋒,都在兩人心中留下了對方不簡單的印象,而越夕面容普通被男人直接忽略了。
衝著對方點了點頭,男人繼續向前走去,越夕等男人走了後才長長舒了口氣。心跳得好快,男人給她的印象太危險太強大了,花朝閉關,在極度沒有安全感的情況下,越夕的害怕指數直線上升。
白哲瀚沒問什麼,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看到,他也沒察覺到越夕的不安,只是握著越夕的小手,狀似無意的安撫著,這個舉動慢慢舒緩了越夕的緊張,但是她看著白哲瀚面上什麼也沒顯露,以為對方沒察覺自己的異常,也就沒理會,但是在白哲瀚要鬆開手的時候,她卻緊緊地回握著白哲瀚,彷彿這樣她就有很大的力量,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這個小小的動作。
白哲瀚本來鬱悶的心情瞬間轉晴,揉了揉丫頭的腦袋。
「哲瀚哥哥,別老是揉人家的頭髮,看,又被你弄亂了。」說著用另一隻手理了理紮成辮子的頭髮,卻依然沒放開白哲瀚。
白哲瀚只是笑,沒說話,越夕又說:「哲瀚哥哥,你也快吃啊,吃完了咱們接著看,這次我陪著你啊。」
「你不看了嗎?」
「不看了,看多了頭暈。」聽到這話,白哲瀚沒再說什麼,細心地用盤子揀了越夕喜歡吃的端到她面前,兩人你餵我一口,我餵你一嘴的吃得不亦樂乎。
……
這幾天的私盤讓越夕從開始的膽顫心驚到後來的疑惑,雖然有時候那人的視線會在自己身上逗留幾秒鐘,但很快就轉開了,這讓越夕更加確定對方根本沒認出自己,所以到後來兩人相遇時,她也能面色如常的擦身走過去,這讓她很滿意,同時也竊喜這世界上,不管自己怎麼變都能認出自己的怕是只有她的哲瀚哥哥了,想到這心中就泛起甜意。
「你不是調查過了嗎?越夕是跟著白哲瀚到了緬甸,可是現在我只看到白哲瀚和一個面容普通的女人在一起,越夕呢?」
「少爺,我們調查的結果確實是越夕小姐和白哲瀚從家裡出發,一起到的瑞麗,但是過境的時候就變成了這個女人,我們也很奇怪啊。」
「這個女人是誰?難道是白家請來的採購人員?」
「不知道,我們的人調查過這個女人,但是卻一無所獲。」
「給我盯緊點,越夕不可能憑空消失的。」
「少爺……」這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著道:「老爺說了您這次回去就和蒙特麗小姐定婚,如果您……」
「嘩……」一堆文件向他砸來,止住了他後面要說的話。
「我知道要的什麼,不需要你來教我該怎麼做,還有,你給我把嘴巴閉緊點。」男人的眼神中透著狠辣的光芒,讓他的下屬很識相的閉了嘴。
「是,少爺」那人被砸到後,一點沒生氣,而是歎息了一聲後,鞠了一躬便退出去。
被稱做少爺的男子走到床邊,從包裡拿起一張照片,赫然是越夕笑得很燦爛的一張,男子撫摩著照片上的越夕:「小傢伙,你逃不掉的,就算是白家也不能和我搶。」
燈光照在他阿波羅般的容貌上,男子赫然是當初在法國軟禁越夕的簡,只見簡看著照片的表情是那麼的溫柔,甚至眼中帶著笑意,突然想到什麼又變得陰沉無比,嘴中吐露了一個人名:「白……哲……瀚」。
十天很快就過去,在越夕心中,簡只要不來招惹自己,那麼完全可以當他是陌生人,雖然他曾經幫過自己。
他們投標是在第九天的早上,因為到這個時候,基本已經投標結束,越夕詢問了白哲瀚心目中理想的毛料,然後根據自己看到了給了建議,比如幾號最好不要投,幾號雖然看著不好其實有很大的驚喜什麼的,然後還提了下價格,也不管白哲瀚怎麼想,說完就自去投喜歡的了。
下午是主辦方統計價格,有緬甸的歌曲供來賓欣賞,而這時湧進了一批打扮得花姿招展的女人,白哲瀚打發了幾個來詢問的,最後不耐煩了,摟過越夕擋在身前,才阻擋了那些人的詢問,但是卻擋不住這些女人的目光。
「哲瀚哥哥,她們是什麼人啊,怎麼走了一個又來一個?」
「哦,向客人提供服務的。」
「服務?」越夕彷彿明白了,佔有般地摟住白哲瀚的脖子,不時用自己的臉蹭蹭,她早就想這麼做了,小時候越夕最喜歡的就是蹭媽**臉,現在長大了自然的蹭會想喜歡人的臉,不過她自己沒發現而已,她只記得宣誓著自己的所有權了。
呆了一會兒,越夕就呆不住了,拉著要白哲瀚帶她出去玩,白哲瀚也早有此意,兩人在簡深思的目光中手牽著手的走出了會場。
仰光是一座充滿濃郁東方民族色彩的現代化城市,街道多狹窄;現代化建築與傳統白尖頂、黑柏油漆的木屋交錯排列;佛塔、寺廟遍佈;到處是鮮花和常綠植物。
越夕和白哲瀚遊覽了舉世聞名的大金塔,觀賞過茵雅湖和皇家湖的風景,還去了人民公園、動物園,讓越夕最喜歡的還是珠寶博物館。這裡陳列著所有的翡翠珠寶,什麼顏色都有,三色、四色的翡翠更是讓越夕心癢癢,而且這裡靈玉很多啊,也許她可以偶爾客串下小偷,花朝一定會很高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