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Y省省城機場的時候,舒適的溫度讓越夕懷念地深吸了口氣。
越媽媽也感歎:「還是家鄉的氣溫好啊,四季宜人,永遠的春天啊。」這種天氣非常適合養老,現在又猶豫了,到底怎麼做才是最老人最好的,越媽媽也不知道了。
越夕看出媽**猶豫,笑著摟著媽媽說:「媽,你現在為難也沒用啊,最後做決定的還是愛愛,你看他喜歡留在這還是跟我們去京城,你尊重他們的決定就好了。」越媽媽一聽只好點頭了,因為她可以遇見爹爹絕對不會跟他上京城的,唉,還是多交代幾個弟妹多照顧照顧爹爹了。
白哲瀚恬著臉跟著越夕一行到M縣的小樓裡借住,空房間到是多,越夕也不覺得借住有什麼不對,但是這人臉上要不要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啊,沒看到自家外公已經瞄了他好幾眼了嗎?
李顯江對於白家的人還是很有好感的,一來白素容教導了越夕那麼多年,將越夕教得宛如一個高貴的大家閨秀;二來,他們一家四口在京城,白家也是多有照拂,只是自己外孫女還那麼小呢,就有人惦記了,這心裡想想都不舒服,所以不給臉色也沒笑容。
到是越夕外婆在晚飯時一直笑著讓白哲瀚多吃點,看著斯文又俊逸的白哲瀚,心中很滿意,雖然夕夕小了點,不過她當年嫁人的時候也才17歲呢,加上談戀愛早點也是有好處的,能有多的時間將另一半看清楚啊。
白哲瀚不時沖給她夾菜的越媽媽和外婆微笑,嚥下嘴裡的飯菜道:「雲姨,外婆,不用夾了,夠了夠了。」
「哲瀚多吃點啊,咱們這些都是地道的H省菜,也不知道你愛吃嗎?」
「嗯,很好吃,我還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菜呢。」雖然是奉承的話,卻讓外婆和越媽媽很受用。
「我說你們這是吃飯還是聊天啊,不知道食不言嗎?白跟夕夕學了那麼久的禮儀。」李顯江虎著臉開口道。
越媽媽訕笑了下,趕緊低頭吃飯,白哲瀚也是笑笑沒說什麼,外婆覺得自己被人拉了面子,心裡很不舒服,可也不想當著外人面反駁,也低著頭吃了起來。
「還是這裡的氣溫好啊,溫暖舒服,空氣也不乾燥。」吃過了飯和越夕一起出來散步的白哲瀚邊走邊深呼吸了一口,兩人找了湖邊一張石長凳坐下。
「那你喜歡就在這定居好了。」
白哲瀚壞笑著靠過來:「丫頭,你這是同意結婚後來這裡定居了啊,你想得可真遠啊。」不防越夕一拐子敲在他胸口,並不疼,卻裝模作樣的哎喲了一聲,不向後倒,反到壓在越夕身上。
「丫頭好狠心啊,還沒嫁人呢就想謀害親夫了。」嘴上口花花,鼻子不時嗅著越夕的體香,不時心中感歎真是舒服啊。
「哲瀚哥哥,你又亂說話。」白了對方一眼,不過對方埋在她發間沒收到,無奈道:「我們什麼時候去緬甸啊?」
「那邊出入境很方便,隨時都可以,話說你不是要訓練樂樂嗎?你走開了,能放心?」愜意地靠在小佳人的肩膀上,並沒有把身體的重量壓過去,而是壓在了楚著的左手上,雖然有些累,卻讓他貪戀這一刻的溫柔和佳人的體香。
「樂樂很乖的,就算我不在,他也會認真執行我說的話,所以只要教給他方法,他就能自己去做。」
白哲瀚有些心疼樂樂小小年紀吃那麼多苦:「樂樂確實很乖,不過他還那麼小,你是不是太著急了些。」
「哲瀚哥哥,你自己就是個僱傭兵,難道還不知道外面的危險?我不求他大富大貴,成就一番大事業,只要他能在惹上麻煩的時候有個自保的能力就可以了,別說普通小市民都常有磕磕碰碰的時候,樂樂不會做個簡單的小市民,那麼他遇到的麻煩就會很多,到時候別人要想動他可得好好思量。」
「他有你這麼一個姐姐真幸福。」話音一轉笑道:「我有你這麼個老婆也真幸福。」說完又挨了越夕一拐子。
越夕插開話題:「你說的那個緬甸公盤每年都是幾月份開始啊?」
「不一定,要看緬甸官方的心情了,固定的公盤時間是3月和11月,但有時心情好1月或是6月都會舉辦,一般歷時10天左右。」
「那我們現在去不是參加不了公盤嗎?」
白哲瀚摟過越夕道:「緬甸對翡翠資源的管理嚴格,只有通過「公盤」才可交易出境,其他一律視為走私。但是這也只是明面上的交易會,這世上那有不漏風的牆,參加公盤的商家多,毛料少,僧多粥少,就有許多的商人沒有買到毛料,這就需要到黑市上買。其實也不算黑市,有的私下出售毛料的商人背後是緬甸軍方的人。」
「啊?連緬甸軍方也參與走私。」
「誰會和錢過不去,只要錢給的合適,大多對這種事睜一隻閉一隻眼,丫頭,你長成這樣,最後先變個樣子再過去,雖然咱們不怕那些人,可也不想惹麻煩不是。」
越夕深以為然,到了別人的地頭,還是謹慎行事為上,畢竟他們去是為了求財可不是為了求氣的。
「給我說說公盤上的事,我很好奇呢。」
「緬甸翡翠公盤猶如翡翠商們的「擂台賽」,是一種財力、眼力和膽識的大比拚。在正式公盤之前,所有翡翠毛料都編好號,註明了件數、重量和底價,不過底價一般都很低。所有毛料都公開展出三天,翡翠商們對所有展品一件件觀察,從中挑選出自己需要的毛料,然後評估其價格,確定出最佳的投標價,投入投標箱中。就和我們家弄的那個競標活動是一樣的。
當然對於同一份料,由於有多人競爭,而且相互之間都不知道對方的投標價格(為暗標方式),因此投標價的確定是非常微妙的,價高了要虧損,價低了又怕別人買去,在公盤時經常發生標價低幾元或幾十元錢而失去可以賺幾百萬元翡翠毛料的事例。
在正式下標的次日開始正式逐一公佈每件料中標的公司、中標的價格。毛料也由中標者在付款後由專門的公司運輸至目的地。」
「原來是這樣,那私下的交易是怎樣的?」
「私下的?」笑笑說:「一堆毛料放那,你自己去挑選,選種了論斤賣,不過是一刀窮一刀富的買賣。」
「能買到好的嗎?」
「看運氣,你知道神仙難斷寸玉,不過出綠最高的要數帕敢老坑,不過這地方出的毛料都被政府控制著,價格高而且還不一定能拿到,一有消息都要走層層關係,被人當孫子一樣耍半天……」說到這表情有些陰戾,看著越夕清明的大眼,深吸一口氣恢復臉色笑道:「所以說翡翠這一行也不像外人看著那麼光鮮,咱們這次就當去玩的,據說有個交易會,緬甸幾個珠寶商組織的。」
「不是說不經公盤就是走私嗎?」
「呵呵,如果你有本事帶回國就不是走私了。」這話含義很深,莫不是他們白家有渠道可以把毛料帶回家?
白哲瀚站了起來,揉了揉越夕柔軟的發頂,笑道:「別想那麼多,好好放鬆去看看。」說完向前走去。
越夕看著白哲瀚的背影嘟喃了一下嘴,最後還是歎了口氣跟了上去。
交代完弟弟每天的鍛煉不能停,再用雞蛋鍛煉控制力。
樂樂苦著臉:「姐姐,這是什麼鍛煉法啊,這雞蛋沒幾下就破了。」
「正是因為雞蛋易碎,才要你拿這東西練習的,如果你玩起雞蛋來都能讓它不碎,那你又怎麼會怕碰壞了比雞蛋還硬的人呢?」
樂樂一想有道理,按著姐姐的方法開始玩了雞蛋,看得外婆在一旁直呼浪費,一臉心疼地望著雞蛋,就算這樣她也沒阻止小外孫,畢竟兩個外孫學武功和樂樂打傷了人的事她還是知道的,為了小外孫好,花再多的錢她都願意,可願意是一回事,看到樂樂幾下就糟蹋了四個雞蛋,這心啊就凸凸地跳個不停,照這速度,一天少說都是上百塊吧,這夕夕也太能糟蹋錢了,也不想個別的辦法。
越夕看著外婆的表情心裡悶笑著,到去緬甸前一晚跟外婆提意:「外婆,您把雞蛋敲個小洞,讓裡面的蛋清蛋黃都流出來,讓樂樂只用蛋殼不就行了。」
越夕外婆一想,是啊,於是忙把樂樂還沒糟蹋的雞蛋進行了加工,本來已經有些微進展的樂樂拿著更輕更脆的蛋殼,心裡鬱悶得都哭了,他嚴重懷疑姐姐是在公報私仇,就因為自己叫了哲瀚哥哥姐夫,實在是太不可愛了,明明喜歡人家,卻要裝矜持,每次看到哲瀚哥哥那兩眼都泛著光了,還要裝模作樣的,他姐姐才是最假仙的人。
而他認為假仙的人正心裡美滋滋地和大帥哥坐上了前往瑞麗的汽車,去緬甸要先在瑞麗辦理過鏡手續,而這一切都有白哲瀚打理,越夕只好好吃好喝好玩就可以了,心理卻想著兩人貌似在渡蜜月啊,當然這話是不敢說出來的,就怕惹得某狼礦性大發,看著是翩翩公子哥,但私下裡就是個不正經的腹黑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