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秀英左右看了看:「夕夕和小越還沒回來啊,他帶著夕夕怎麼不帶樂樂去啊,讓樂樂鬧了一早上脾氣,要不是你爹爹把樂樂帶出去玩了,這小傢伙還不知道怎麼鬧呢。」
越媽媽心中也奇怪,昨天晚上她聽到汽車的聲音,但是半天都沒聽到兩人上樓,就知道他們在樓下說話呢,今天早上又一起出門,也不知道這父女倆到底在忙什麼,嘴上還是解釋著:「恩媽,他們有事不好帶著樂樂,而且出去買東西還要擔心樂樂走丟了,我們不是也沒帶孩子去嗎?」
「這一個兩個的都不在家,這年過的真冷清啊。」才這樣說著呢,就聽到外面有人敲門。
越媽媽趕緊起身去開門:「達雲,你們不是過兩天才回來的嗎?還有達明,你們倆兄弟到湊一起了啊。」
「大姐。」兩兄弟和媳婦看到越媽媽都喊了人,然後一群人魚貫著進入了房子。
「恩媽,是達雲和達明。」
「咦?怎麼就回來了,不是打電話說還要幾天的嗎?」鍾秀英奇怪道。
達雲哭笑不得:「您這是盼著我們回呢還是讓我們別回啊?回來早了還被您懷疑?」
「我也就問問,哎喲,奶奶的小乖乖快過來。」一旁的嘟嘟和珊珊已經被自家奶奶拉到懷裡心疼著,現在的嘟嘟已經漸漸消去了小時侯的嬰兒肥,個子也長高了,看著去就是個清秀可人的小男生,奶奶拉著他親熱,讓他臉有些紅紅的,嘟著嘴反駁:「奶奶,人家已經長大了,不能再叫人家小乖乖了。」
一旁的珊珊也跟著哥哥反駁道:「奶奶,我也長大了,不能叫小乖乖了。」說完左右看看說:「姐姐呢?爸爸說,姐姐從京城回來了呢,她有給我帶禮物嗎?」這話逗笑了大家。
越媽媽開口逗弄道:「珊珊,如果沒給你帶禮物怎麼辦啊?」
妹妹嘟著嘴:「不給珊珊帶禮物,珊珊就不理姐姐了。」鍾秀英哈哈笑了起來,抱著珊珊親了好幾下。
越夕和越爸爸很晚才回來,最主要是有幾味藥材是他們上山去找的,很普通的草,平時都用來餵豬喂雞什麼的。
大家一看兩人就奇怪得很,越夕到是纖塵不染的乾淨清爽,越爸爸不僅鞋子、褲子上儘是泥,手上也都是土。
珊珊一見越夕就衝了過去:「姐姐,還記得珊珊嗎?」
越夕看到珊珊笑著說:「當然記得啦。」摸了摸珊珊的小發鬏,珊珊偏頭不讓摸。
「那姐姐給珊珊帶禮物了嗎?」問完小臉上滿是希冀,眼睛閃閃發亮,看得越夕一陣好笑,現在就開始磨上了。
鍾秀英看著空手而回的兩人,奇怪地問:「你們不是去採賣年貨了嗎?東西呢?怎麼還玩得一身土回來啊?小越,你是不是帶著夕夕去哪裡玩了,看玩得那麼髒。」越夕正好擺脫纏人精的問話,向自家外婆走了過去,而珊珊則不死心地尾隨著。
「奶奶,您說錯了,不是姐姐和姑爹出去玩土,是姑爹自己玩土,姐姐乾乾淨淨的,姑爹髒兮兮的。」說完還嫌棄地皺了下鼻子,逗得大家都笑了起來,而樂樂則氣嘟嘟地坐在一邊,不理自家出去外面玩不帶他的老爹和姐姐。
越夕笑著摟了摟樂樂,對方不依地動了動身子:「樂樂,生氣拉?那姐姐明天出門也不帶你去咯。」
樂樂被氣得眼淚汪汪地:「姐姐壞,爸爸也壞,你們出去都不帶樂樂。」
「好好好,姐姐錯了,下次出去一定帶上你好嗎?」
樂樂才笑了起來:「姐姐我今天和愛愛出去玩了,不過愛愛都是找去那些花鳥市場,樂樂不喜歡。」邊說邊拉著姐姐要上樓去梳洗。
越爸爸見已經被樂樂拉走的越夕,氣得指著上樓的兩人說道:「你個小沒良心的,就只記得你姐姐,不管你爸爸了」
「媽媽會修理爸爸的,爸爸居然玩土。」說完衝著越爸爸吐了吐舌頭就跟著姐姐進房間了,當然後面跟著個小尾巴——珊珊,而嘟嘟看到姐姐弟弟妹妹都上樓去了,也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越爸爸心下一咯登,看見衝著她笑得特別開心的越媽媽,表情訕訕道:「那個,我就是和夕夕去山上踏青了,結果回來的時候迷了路,好容易才找著路回來,嘿嘿,老婆,媽,我先去洗洗啊,應該快開飯了吧,我上樓去了啊。」說完一溜煙上樓去了,而越媽媽則慢悠悠地跟在後面上了樓。
吃飯的時候,珊珊始終不滿意姐姐送她的禮物,一個小玉扣,現在就掛在她的脖子上呢,但小孩子都喜歡吃的,這東西沒有衣服不漂亮又不能,但是姐姐送的東西她又不能說不要,姐姐肯定會收回去然後什麼都不給她的,越夕看著一臉糾結的珊珊,心裡樂得不行,這孩子精得跟小狐狸似的,不過也就是一個小孩子,這玉扣可是很值錢的,現在她還小不懂玉的價值,將來知道了肯定高興壞了,或者沒等到長大她就能把這玉扣給扔了,越夕很期待珊珊明白過來之後的表情啊,肯定很有趣。
越爸爸這時才一瘸一拐地下了樓,臉上儘是討好的笑容,而越媽媽則一直沉著臉不說話,人多越爸爸也不好開口,只是不時的給越媽媽夾菜求饒。
小孩子不懂大人間的詭異氣氛,埋頭開心地吃著,嘴裡還直呼奶奶(外婆)做的飯菜好吃,樂得鍾秀英笑開了臉,不停給孩子夾菜。
「恩媽,你自己吃吧,別管他們了,他們自己會夾的。」
越夕忙點頭:「外婆,你自己吃,我們會夾的,別搞得像做客一樣的,讓人多彆扭啊。」
鍾秀英一聽,不再夾了,臉上表情依然笑容滿面:「好好,我不夾了,你們自己夾,多吃點,呵呵。」
而越爸爸從上桌除了給越媽媽夾下菜,就一聲不吭的埋頭苦吃,彷彿很餓一樣,越夕想著肯定是媽媽收拾爸爸了,或者是逼供了,不過她很肯定爸爸沒說,所以媽媽才那麼生氣,越夕想著如果說了可能會更生氣吧。
第三天,小舅舅李達兵回來了,帶著他的新婚妻子,不過不是上一世的那位,清清秀秀的小姑娘,有些靦腆,但是手腳很麻利,看得出對小舅舅非常體貼溫柔,這一世小舅舅的命運被改變了,將來也肯定會很幸福的,越夕由衷地祝願著。
到大年三十的前一天,羅炎凌才風塵僕僕地趕到:「不好意思我來遲了。」笑容滿面,根本無法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來。
李家人到沒說什麼,只是囑咐他去梳洗吃飯,然後好好的休息。
晚上羅炎凌還是和越爸爸進了書房商量事情,不過這次卻沒叫李顯江,越夕睡下的時候他們還在討論著,不過不管爸爸和舅公做什麼決定,她都一定會支持的。
這時花朝說:「夕夕,何必這麼麻煩呢?你好好修煉,咱們殺到法國去,把那人渣殺了,然後……」
「然後一輩子過著被追殺的日子?」越夕接著她的話道:「我到是沒什麼,我爸爸媽媽怎麼辦?樂樂呢?」
花朝馬上訕訕地閉上了嘴,但很快又忍不住道:「那我們真的要按著程序來?賺錢,然後僱傭傭兵,誒,你說,這些僱傭兵敢接咱們發佈的任務嗎?他們又是怎麼躲過各種追殺的呢?如果能知道就好了,咱們就可以自己動手,不用花那麼多錢了,甚至還可以自己做個僱傭兵賺錢啊。」
「我也想知道啊,不過你認為是去弄那賣命錢好呢還是賭石賭博來錢快呢?」
「……」
越夕看花朝不說話,終於可以好好睡覺了,這花朝總出些不著調的主意,雖然是好心,可也太不拿這邊的人當回事了,可能是修真界看多了草菅人命的事,所以對於殺人這種血腥的事非常熱衷。
第二天,大家都為著過年而忙碌著,而越爸爸、越夕和羅炎凌則關在了越夕的房間裡,開始製作易容藥水,越爸爸和羅炎凌說了他們的計劃,而這個計劃裡現在要多加一個人了。
看著事先買好的試管、量杯等化學儀器,越夕有種中西合併的奇怪感覺,而越爸爸和羅炎凌只能在一旁打下手,遞個東西什麼的。
開始提煉的藥物都沒什麼危險性,越夕也就讓兩人參與了,可最後剩下的一味藥很危險,越夕屏棄了越爸爸和羅炎凌想要旁觀的主意,把兩人趕到了門外,讓花朝在她周圍佈置上防護罩才開始提煉。
小心地將兩種事先提煉藥汁的混合物小心地倒進了另一個裝著黑色藥水的量杯裡,這個過程要非常小心精細,一旦黑水藥水沸騰,就要馬上點一滴提煉的薄荷汁,越夕將那些所有提煉好的藥汁都收到了花朝裡,擔心如果出意外,那這些辛苦就白費了,而且還是花了很多錢買回來的。
饒是越夕再小心,畢竟第一次做,下手慢了很多,在爆炸的前一秒,立刻就閃身出了防護罩,防護罩裡造成了不小的震動,所有的東西都炸得粉碎,但是外面卻一點聲音和震動都沒有,越夕慶幸沒人爸爸和舅公在一旁看著,連她都差點受了傷,接著又從花朝裡拿出預備的材料開始製作,再經歷過四次的失敗,最後一次還受了點傷,終於,所需易容藥品製作完成,接下來就是練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