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白哲瀚都沒發現店舖裡的帳務有什麼不對,是後來偶然的機會下聽人提起陳更年向越爸爸和白二叔所建築的別墅小區認購了一套價值幾十萬的房子時,才起了疑心,這別墅小區用的是越爸爸建立的雲邦建築公司的名頭,和白家合資的事也只是兩家公司私下簽定的協議,並沒有公開,而且白家也是第一次涉及到房地產業,很多人都不知道,所以陳更年更不知道白家也有一份,否則他絕對不敢這樣名目張膽的認購。
也正是這樣才讓白哲瀚瞭解到了情況後深入調查,最後還真讓他查到,從去年開始陳更年就在朋友的蠱惑下開始抄股,卻是有賺也有賠,但人卻慢慢地陷了進去,上個月更是夥同他的小蜜——店裡的會計挪用了店裡的資金抄股,最後賠了,當時他們家到處借錢,沒想到一個星期後,陳更年不僅填補了公款,還有多餘的錢買房,而這筆錢的來歷就很值得人深思了。
陳更年會怎麼樣,越夕並不在意,畢竟有本事陷害她就要有承擔後果的覺悟,而且她懷疑陳更年認購爸爸建造的別墅也許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陰謀,現在能把這些陰謀掐死在萌芽中是最好的。
白哲瀚也算是幫自家清理門戶了,很快陳更年和會計就被公司以擅自挪用公款、做假帳的罪名告上了法庭,法庭判決下達的時候陳書謠哭得跟個淚人似的,和同樣邊哭邊罵的陳媽媽摟在一起,當她看到越夕的時候,有一瞬間的錯愕,接著大喊著衝過來要打越夕:「是你,對不對,是你做的對不對,你害我轉學還不夠,還要害我爸爸,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別得意,會有人來收拾你的。」
越夕只覺得好笑,卻什麼也沒說,這人真是有夠自私,自己做錯了事不怪自己卻怪別人,真是無藥可救了。不過她最後的那些話已經說明了一切,事情的背後主使人一定和路易斯有關。
一旁的白哲瀚卻厭惡地皺眉,但語氣卻保持著一貫的溫和,只是說出來的話和臉色不相符:「這位小姐,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如果連這種事都不懂了,那不是……還有,你現在的行為在法律上已經構成了恐嚇罪。」
陳媽媽一聽忙拉住女兒:「對不起,白先生,我女兒只是傷心過度才胡說的,請你們原諒她,看在她年紀還小。」陳媽媽邊哭邊請求著,讓越夕心中一軟。
「這到是沒什麼,不過我看某人很不服氣啊」白哲瀚說話時帶著厲氣,雖然嘴角帶笑,眼神中卻透著從實戰中歷練而來的殺氣,讓陳書謠從心底泛起了懼意,臉色也變得灰白。
越夕也沒了斗的樂趣,拉著白哲瀚向法庭外走去。
「哲瀚哥哥,你說我是不是很壞?」
「怎麼會這樣想?」
「只是覺得自己很壞。」如果不是她,也許陳書謠一家也不會這樣吧,不過如果她們一家能經受得住金錢的誘惑,也許人早就已經不在了。
「我只是沒想到仙人一般的哲瀚哥哥居然也有這樣的一面,覺得很意外」
「仙人?」
「是啊,小時候見到你的第一面時,就在想:這人肯定是仙人來著,不食人間煙火的那種。」
白哲瀚聽著哈哈笑了起來,心裡卻在想著:如果丫頭知道自己經歷過多少場生死,殺過多少人之後,會不會還這麼淡定的說自己是仙人了,好像自己還有個外號叫煞神來著。
回到家的越夕卻並沒有因為收拾了陳書謠而心安,路易斯的事就像跗骨的蛆一樣跟隨著他們,讓他們一輩子都活在彷徨中,想到當初那一腳都沒有把他弄死,越夕心中無比的懊悔。她知道就算她把路易斯弄死了,那個所謂的爺爺也不會把她們家怎麼樣的,就憑他能坐在那個位置上,就不會是一個心慈的人,那麼多的兒子他又怎麼會在乎呢?只是別在他跟前挑戰他的權威就可以了。
「夕夕,怎麼了?怎麼臉色那麼差?」
看到媽媽一臉心疼地坐在自己身邊,越夕只覺得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要讓家人過上幸福平安的日子:「沒事的,媽媽。」
「是不是學校裡又有什麼對你不好的流言了?」
「沒有,媽媽,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那你是不是可以回學校繼續上課了?」
「我不知道,學校還沒有通知。」
越媽**目光暗淡了下來,但還是溫柔地安慰女兒:「我們家夕夕那麼乖,老師一定會調查清楚,馬上就能去學校上課了哦。」
母親的的溫柔讓越夕異常眷戀,撒嬌般地靠在媽媽懷裡,輕輕地恩了一聲。
而越夕很快就回到了學校,校方公佈了之前中傷越夕的照片都是誣陷,請同學能理智的去看待,不要傷害了同學,學校裡很多同學都認為是越夕搶走了校花的位置,所以那陳書謠才陷害越夕的,所以越夕回學校之後到是得到了很多的同情,但是有的人卻還是認為照片是騙不了人的,所以根本就不存在誣陷的說法,陳書謠這樣做雖然很卑劣,但她說的卻是事實,雙方各持己見,私下裡吵得火熱,但是卻沒人敢在明面上挑出來說了。
人的思維是要靠引導的,就像這次的照片事件,如果她一開始就很重視,並站出來解釋的話,也許她們後面的計謀就無法實施了,而家人也不會那麼擔心自己了,說到底還是自己太過於懶散,覺得別人怎麼想和自己無關,所以才害人又害己。越夕徹底地反省了自己後,特意在週一升國旗的時候向全校同學做檢討。
「同學們,大家好,我就是此次事件的女豬腳。」越夕調侃自己的話讓下面的同學都笑了。
「很抱歉因為我的事給大家帶來了困擾,甚至還引發了一系列地校園不和諧事件。首先我要說的是,我家雖然住在弓玄胡同,不過不是外面要拆遷的危房,而是胡同裡的四合院區,我家在48號,歡迎同學們來我家玩,再有,照片中送我上學的車是我老師家的,我從小就拜在老師門下學藝,每天早晨都陪老師用早餐,所以老師才用家裡的車送我上學,再有,我身上的這些首飾也是長輩們送的。我希望大家能理智的看待此次事件,很抱歉我沒在一開始就站出來解釋,對不起大家。」說完,越夕朝著底下的同學鞠了躬。
這時下面有人大聲喊道:「越夕,我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我們相信你。」接著越來越多的人說著相信她的話,可能還有同學依然覺得越夕在狡辯,但在大多數同學的支持下,越夕還是挽回了自己的名譽,平復了這次校園醜聞。
越夕的回歸最開心的就是趙真真和劉龐了,說到劉龐,越夕還挺感謝他的,因為他一直都相信支持著自己,雖然兩人相處不久,但是除了一開始迷惑於她的容貌,後來的相處都非常理智的看待越夕,雖然看似大大咧咧的,卻非常心細,懂得照顧人。
「劉龐,你真的很會照顧人哦。」
「啊?是嗎?嘿嘿。」劉龐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有一個妹妹,總是粗心大意的,所以照顧她習慣了。」
「你真是個好哥哥。」
「啊下雪了」班上的有人喊了一聲,同學們呼啦啦一下都衝到了走欄上。
越夕看著雪,心情還是很激動的,這一世的第一場雪啊,雪很大,彷彿把前幾天的低氣溫一下子釋放出來,很快就把地面都鋪滿了。
趙真真在一旁的高興地吼道:「噢不用上體育課,不用做廣播操咯」
一旁地劉龐看到她這個傻樣,沒好氣道:「是不用上體育課了,但是你得清理操場」
這話一出,趙真真瞬間焉了吧唧的:「嗚嗚……為什麼會這樣。」
「往年下雪都這樣,你年年也都這樣」劉龐沒好氣地搖搖頭轉身走進了教室。
越夕看著兩人的表情,噗呲一聲笑了。
「夕夕,人家那麼難過,你還笑。」
「好嘛,好嘛,對不起,我不笑了。」但是那笑容卻怎麼也止不住。
法國……
「簡直是廢物,連個小姑娘都收拾不了,白白浪費我的錢,還不如去買件晚禮服來得划算呢。」一個穿著精緻,打扮得異常妖艷的女人在一間臥室裡走來走去,而臥室的床上躺著一個雙眼同樣暴怒的人。
女人看到床上人的表情,忙走到床邊,雙手撫上去:「親愛的,你可千萬別生氣啊,不然你胸口又要疼了。」彷彿被她說中了一樣,男人眉頭都皺了起來,張嘴想說話,卻發現這個動作也牽扯得胸口疼痛,眼中的恨意更甚。
「親愛的,你的意思我懂,她讓你受了那麼大的苦,我絕對不會讓她那麼便宜就死的,本來那個叫書謠的在學校裡那麼有利的條件,而且對方對她也沒有防備,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好,白白浪費了一顆好棋子」看到路易斯的眼睛動了動,彷彿心領神會般地又說:「你放心,這母女倆我會處理乾淨的,絕對不會讓人懷疑到我們頭上,就算知道是我們做的那有如何,他們也拿不出證據。不過最近咱們不能有什麼動作了,會引起華夏那邊的注意,畢竟她們現在是在華夏的首都。」女人說話時語氣抑揚頓挫,時羞愧時一臉忿忿不平,讓人感覺她的話是多麼的真誠,多麼地為人著想,而床上人的臉色也好了很多。
接著女人語氣一轉道:「這次算她命好,可下一次可就沒這麼容易了。不過這樣正好,親愛的,我先讓人把她們一家的名聲搞臭了,這樣華夏就沒人願意護著她們,到那時,你的傷也好了,這個仇我一定會讓你親手報的。」
男人彷彿想到了什麼,臉上一會笑一會兒恨一會兒又變得非常奸詐,各種表情在他臉上變換著,讓他粗狂的臉越發的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