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夕一聽忙回道:「不……不是的,和他沒關係的。」
「看,說話都心虛了吧」
「我哪有」
「還說沒有,你眼睛飄別處做什麼?」
「我才沒有呢,對了,下節課不是要聽寫單詞嗎,你背完了嗎?」
趙真真一聽跳了起來:「啊~我忘記了。」咚咚咚咚地就跑回了座位,拿出課本開始背單詞。而越夕則鬆了口氣。
運動會總共有三天,第二天的下午有跳繩的比賽,越夕刻意壓制了自己的速度,跳得非常輕鬆隨意,還時不時的故意踩幾次繩子,然後半天都擺不正繩子,看著一旁比她還要緊張和激動的同學,越夕笑得很開心,就算這樣,她還是拿了個第三名,一本筆記本的獎品讓她開心了好久。
第三天是週六,又是所有跑步項目的比賽,上午是男子1000米和女子800米長跑,還有各班集體的接力賽跑,而這天高三的同學可以全部到場觀賽,只見操場上到處都是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到處都亂哄哄的。
越夕也被趙真真拉著來看男子的賽跑,到高三的男生賽跑了,趙真真顯得很興奮,聽到發令槍聲響起,激動地衝著選手大喊:「加油加油」周圍的同學也大聲地喊了起來,操場上剎時響起了吶喊加油聲。
越夕也被這種氣氛感染了,跟著一起喊:「加油加油」雖然她們班的男子和女子在賽跑的名次上拿了個倒數的第二,但是同學們愉快和輕鬆的笑容深深地感染了越夕。
下午有越夕的100米短跑,由於天冷,所以跑步時也沒人穿短衣短褲,而越夕則穿著貼身水晶麻料的黑色長褲,上身一件白色半袖的緊身綿制襯衫,將她婀娜地身段展露無疑,讓一邊的男生大呼這個運動會開得真是太好了。
越夕聽老師的指令做好了起跑動作,當槍聲響起的時候,那齊聲吶喊的聲音,嚇得她差點一個踉蹌:「越夕加油~越夕加油~」,話說,男生們也不用這麼心齊吧
保持著與第一名一步的距離,越夕第二個衝到了齊跑線,結果趙真真激動地衝過來抱住她:「哈哈,越夕,你得第二名呢,你得第二名呢。」由於高中沒多少時間給你弄個什麼初賽複賽的,一次就比完了,所以越夕一跑就是第二名,把班上的女生都激動了,尤其是那些男生還想趁機過來卡油,都被班上的女生們擠開了。而那個得了第一名的(6)班女生卻被他們班的同學晾在了一邊。
雖然有人幫著越夕擋架,但是還是有男生抱到了越夕,興奮得跟什麼似的,在其他男生羨慕的目光中高興道:「我這個月都不洗澡了。」而這一幕被一台照相機收錄了下來。
一個星期後白素容出院了,越夕也就沒有再去和老師一起用早餐,但每個週末還是要去看老師的,而明天就是休息日了,但是今天早上的氣氛很不好,大家看著她的目光都帶著猥褻和蔑視。
「我就說,一看她那長相就不是個好的,小小年紀就學別人伴大款,哎喲,沒錢還裝公主,鑽石的飾品哪是什麼人都能戴的,為了這些東西這人都墮落了。」
越夕聽著雖然奇怪,但是卻沒理會,比這種更難聽的話她都聽到過,又何必去在意別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呢。
慢慢走進教室,發現氣氛很詭異,同學們的視線都隨著她的動作而悄悄移動著,越夕很不喜歡這種氣氛。
這時趙真真衝了進來,一進教室就拉著越夕往外跑。
「真真姐,你要帶我去哪?你慢點啊」
「越夕,你快點,快點」
兩人跑到了一樓的展板處,大家一看到越夕,唰一下都讓開了一條路,越夕很奇怪,就走到展板處,上面共排著五張照片,而相片裡的角度和裡面包含地內容都特別好。
怎麼個好法呢,它成功地再現了一個敗金的貧窮女孩住在胡同裡,卻穿好的吃好的,出入有車送,甚至還有兩張照到女孩帶著鑽石手鏈和鑽石髮飾的照片,而這個女孩很不幸的就是越夕。
她就說嘛,怎麼會總是有人對著自己不停照呢,原來是拿來做這個啊,不過她不得不對這個人產生佩服感,因為他什麼都沒寫,就簡簡單單地五張照片,卻能讓所有的人都聯想很多,實在是高明啊。
「越夕,這些人怎麼可以這樣說你,簡直是太可惡了。」趙真真隔著玻璃敲得碰碰響,但是她沒有鑰匙,無法把這些照片撕了,越夕好笑的同時也很慶幸,自己交了個不錯的好朋友。
「真真姐,沒什麼啦,這照片拍的也是事實,而且他也沒說什麼詆毀我的話,別人要怎麼想那是別人的事,我們又不能阻止別人的思想。」邊說邊拉著氣憤不已的趙真真往教室走去。
後面一群人竊竊私語:「她承認了也原來她是這樣的人啊。」
「是啊,真是看不出來。」
越夕翻白眼,你們看出來了才叫怪呢。
「越夕,你告訴我照片上的人不是你。」看著面前顯得很激動的吳鋮,越夕真不知道說什麼了,話說她和他也沒有什麼關係吧,甚至連認識都算不上,就算照片上的人是她也不用這麼激動吧。
「照片上的人是我。」說完拉著趙真真,繞過這個表情異常痛苦的男孩向教室走去。
「嘿,小美人,我相信你,這照片上的人雖然是你,但是我知道你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越夕很想說謝謝你的關心了,但是抬頭看到對方一臉燦爛笑容,但是一副等著自己感激,然後再投入他懷抱的表情卻是怎麼都掩不住,越夕很無語:大哥,你要泡妞,請再多練幾年吧。
直接就無視對方,繞過,走人。
歐陽王子……
教室裡老師已經站在講台上了,很顯然,她們遲到了。越夕咒罵著那些一路上阻撓她的人,臉上表情卻顯得很愧疚:「對不起,老師,我們遲到了,下次不會了。」
老師只是皺了皺眉頭:「進來吧。」
下課一群女生圍在越夕身邊嘰嘰喳喳地說著或諷刺或反駁或同情的話,如果她們不要邊說邊看著越夕的反應會更有說服力的。
「我就說一個學生怎麼戴得起鑽石的飾品啊,還以為是住在方莊那邊的人呢,原來就住在胡同裡,也不知道那個胡同什麼時候會拆遷,看那牆破得都跟危房差不多了。」
「哎呀,像我們這些中層階級的也就只住得起樓房了,如果有錢早就買別墅住了,話說有那買鑽石的錢都能買一套房子了哦,莫不是鑽石也是假的吧。」
「你們知道的,現在很多鑽石都是假的了,還有人造玻璃的,仿得跟真的一樣哦。」
「哎呀,我們也是一群窮人啊,沒人一大早用小車接送啊。」
「啊一大早的就用小車接送……」
「咦~別說了,你真邪惡,我們可是學生,不能說那麼噁心的事的。」
「對哦,對哦。」
……
「越夕,你怎麼就無動於衷呢?氣死我了,她們怎麼能這麼說你。」
「真真姐,只要你相信我就好了,其他人的想法我管不著。」
趙真真馬上拍胸脯保證:「和你相處的這段時間,我知道你絕對不是這樣的人,這幫見不得別人好的膩渣滓,最好讓她們嘴裡都長瘡。」
越夕噗呲笑了起來。
而事件還沒完,第四天的照片換了,換成了她獨自一個人靠邊扶著牆從醫院裡虛弱地走出來的照片,照片中她的臉色慘白嚇人,彷彿隨時就會倒地的樣子,接著是她坐進豪華轎車的照片,最後是她從車上下來,背景就是她們家的胡同口,而照片上還附有時間,都是她請假的那幾天,這可捅了馬蜂了。
校園裡議論紛紛,各種惡意的猜測不停的傳播著,連校長都驚動了,命令各班主任管好學生,禁止再傳播不好的謠言,而宣傳展板上的照片也被撤了下來,但是同學們私下的議論卻怎麼也止不了。
這邊,校園一角,一個男生:「書謠,當初我剛好有事,是你自己說要幫我弄這個星期的宣傳板報的,可我沒讓你貼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怎麼能不知會我一聲就張貼那些照片呢?」雖然他的表情很激動,眼神中卻暗含著愛慕,甚至連語氣都不敢說得太重。
「郭弘文,你當初只說是校園見聞,難道這些不是嗎?學生的事也可以算作校園見聞中的一種啊,而且你沒發現這個見聞很有轟動效果嗎?」
「我……我只知道你會害死我的,這鑰匙就幾個人有,但是這一期的宣傳板報卻是我負責的,如果校方查起來,我可就慘了。」
「不,不,不,郭弘文,你別害怕,如果他們問起,你就不會反駁他們嗎?學生中出了這樣的敗類又怎麼能隱瞞大家呢,你只不過是讓大家都清楚地去認識這個同學,這些照片可都是事實啊,又沒寫任何一個字去誤導大家。」
就是因為你一個字都不寫,才誤導大家的。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