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媽媽本來沒什麼胃口的,但是看著一臉擔心的丈夫和女兒,邊忍著難受把雞湯喝了下去。
越夕握著越媽媽的手,心裡期盼著越媽媽不要再難受了,看著虛弱的媽媽,她真的好難過啊,想著讓媽媽好過些,想到自己意識海中霧氣,也不知道對媽媽有沒有幫助,哪知那霧氣變成細細的一小根,若有似無的,開始緩慢地在越夕身體流動,然後分出一股細細地絲隨著越夕的手流向了越媽媽的身體,在越媽媽的身體表面遊走了一圈,卻不進入越媽媽的身體裡面,又回到了越夕的意識海。
越媽媽喝了雞湯,開始還不舒服,接著感覺從姑娘的手裡傳來一陣清涼的感覺,然後胃也不難受了,一陣困意襲來,交代了一句想睡覺之後,就縮到被子裡睡著了。
越夕滿身的汗,等霧氣回到身體之後,才放開越媽媽的手,全身像經歷一場大戰般虛弱,跟越爸爸說一聲,她也想休息了,上床靠在越媽媽身邊也睡著著了。還好她沒有強行讓霧氣進入越媽媽的身體,否則就是一屍兩命了。
第二天,越夕醒來發現霧氣不減反增,這讓她高興了,決定每天給媽媽用霧氣在體表走一遍,既可以修煉又能讓媽媽舒服。越媽媽被外婆強制要求在家休息,店舖裡就讓請假的大舅媽和外婆兩人看著,越家三口在家裡呆了一上午,看時間也到吃飯點了,越媽媽不想窩在家裡,想出去走動下,就全家來到越夕外公家,想先把越媽媽扶到一邊的躺椅上,結果那椅子上居然躺著達生媳婦,看她把鞋子脫了,腳指頭一抖一抖的,手裡拿著個蘋果啃著,看著電視裡放的節目哈哈直笑,一點都沒有身位客人的自覺,不過他們在這也住了十來天了,一天比一天還像主人啊。
嘟嘟看到姐姐來了,高興地又撲上來,越夕這次有準備,蹲在地上,身子前傾,差點又被小胖墩沖得四腳朝天,還好越爸爸在後面扶了她一把:「和弟弟玩,小心一點。」
「知道了爸爸。」越夕發現懷裡的嘟嘟表情有些委屈地看了小微和小傑一眼,窩在她懷裡都不願抬起頭來,越夕就知道這兩個屁孩子又欺負自家弟弟了,讓她恨得牙癢癢的,欺負小孩子的事她還是做不來的,他們最好祈禱長大後不要遇到她,不然整死他們。
這家人怎麼還不走啊?誰知越夕才這樣想,李顯祖就和李顯江進來了,李顯江邊走邊挽留著自己的大哥,後面跟著提了幾大包行李的達生和達海。越夕站起來牽著嘟嘟的手坐到一邊。
「老五,這段時間真是麻煩你們噠,這年也過完噠,我們也該回去咯。」
「哥哥,住到過完小年嘛,這麼早走做什麼。」
「不了不了,我們還是早點走,這謠言都傳得我不好意思出門了。」語氣中隱含埋怨,李顯江似沒聽出來。
幾人進到客廳,看到躺在那吃東西看電視的達生媳婦,又看坐在一旁矮凳上虛弱的越媽媽,李顯江的臉上閃過不悅。
李達雲在後面做飯,越夕大舅舅的手藝在家裡也是公認了,得了外婆的真傳,所以一般家裡外婆不做的時候,都是越媽媽和他兩個人換著做的。
越爸爸去廚房幫著把菜端上桌,達生媳婦也已經把鞋穿上坐到一旁的凳子上,那躺椅目前是李顯祖坐著,這也是個沒眼色的渾人,越夕無奈的想。
,大舅媽端著嘟嘟的飯到一邊餵著,嘟嘟不時的跑到越夕身邊鬧一下越夕,越夕哄了好一會兒才把飯吃好,飯桌上雙方都極力給對方留下好印象,畢竟要走了嘛,有什麼不好的都過去了,李顯江這邊是挽留,李顯祖家是抱歉給他們家帶來麻煩,賓主盡歡之後李顯江拿出了一千多塊錢給李顯祖家,當做旅費,那家人推辭了一下,就直接裝兜裡了。越夕撇嘴,去邊境才幾個小時的路,全家人頂了天的就花兩百塊,他也好意思收。
越夕看著被達生舅舅一直抱在懷裡的包,從他進來到要走了,這包就沒離開過他的手,她就感覺奇怪了,眼睛瞟到電視上,她終於想起來了,她家外公的金豬不見了。越夕眼神惡狠狠地瞪著達生,運起靈力直衝雙眼,達生包裡的東西開始慢慢呈現在她的眼前。看到包裡的東西,越夕真想衝上去給這人幾大耳光子,這都是什麼白眼狼啊,吃她外公家的住她外公家的,居然還要順她外公的東西,真是……
看著他們要走,越夕衝上去一把拉住達生的包,嘟嘟看到越夕的動作,也咯咯笑著衝過去拽住包的一根帶子,大家都驚訝地看著越夕和嘟嘟,達生先是驚訝然後臉色變了變。
越夕心一轉就道:「達生舅舅,你上次借了愛愛的金豬去看,你還沒還呢,還了再走,那是爸爸買給愛愛的。」
嘟嘟在一邊奶聲奶地附和著:「愛愛的。」要不是場合不對,大家可能會笑出來。大舅媽忙走過去抱起不停扭動的嘟嘟出了門。
這話一出,全部人臉色都變了,達生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在亂說什麼啊?我可沒借什麼金豬,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小舅舅李達軍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說:「對啊,我們家電視機上的金豬不見了哦,我還以為被什麼人偷了呢,原來是你借走了啊,這借東西……」李達軍越說,那李顯祖家的人臉色都由紅慢慢變紫了。
「夠了!」李顯江一聲暴喝止住了李達軍的話,臉色很難看,嚇得眾人都安靜了下來,李顯祖蠕動著嘴唇,不知道說什麼:「老五……」
「哥,你們要趕車,快走吧,在路邊等車不容易,弟弟就不送你了。」
越夕一聽外公的話,走到外公身邊,牽著外公的手去了後面廚房,李達雲三兄弟也不再糾纏,李達生一看這架勢,忙拉著自家父親:「爹爹,走了,車可不等人。」他們走了,留下了一地的垃圾和一個心被戳了個洞的老人。
越夕從來沒見過外公哭,這次她也不想看,畢竟堅強了一輩子的外公,也不想讓人看到他脆弱的樣子。家裡好幾天都維持著低氣壓,說話做事都小心著呢。
越爸爸在李顯祖家走的第二天就去把鋪子定下來了,在少年文化宮正門的街上,一間兩層的房子,雖然房子有些破舊了,但是稍微裝修下還是可以的,這樣好地段的房子,也不知道老斑是怎麼拿下來的,價格雖然貴了,但是越夕卻很滿意,相比前世的價格,這時候的價真的是便宜到讓越夕想買下整條街。聽越爸爸和越媽媽的談話中,越夕知道越爸爸讓人把住房給重新粉刷了一遍,傢俱什麼的有的是現成的,有的則需要新買,還給了老斑兩千塊的中介費,由於外公的情緒不好,越媽媽也沒心思管這些事了,全交給越爸爸去操心。
不管人的心情是怎樣的,這日子照常過,李顯江也忙碌了起來,每天都是開會出差,越媽媽也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跟她父親說買房子和鋪子的事,每天被越爸爸借口去醫院檢查,其實是到縣城裡買傢俱佈置新家,當新家佈置好了,越夕也要開學了,但是今年越爸爸希望全家人能搬到大房子裡去住,然後給越夕弄到城裡的二小讀書。
越夕到是無所謂,就是捨不得王玲和周穎浩,這可是她的好朋友,當兩人聽到越夕要去城裡讀書的時候,王玲眼淚都流出來了:「夕夕,你不要走嘛,你去城裡了,我們以後都找不到你了。」一聽著話,越夕差點沒忍住笑起來,在鎮上孩子的心裡,那縣城就是遙遠的,大人都不讓去,所以越夕去縣城就相當於永遠見不到面了。
越夕咳了咳忍住笑說:「傻玲玲,你以後要考初中的哦,到時候你考到縣城裡,我們不就可以見面了嗎?」
王玲擦去眼淚,癟著嘴問:「初中不是讀鎮上的九中嗎?」
「鎮上是有一個中學,但是卻沒有城裡的中學好,你要想接受好的教育,就要去城裡。」
「那怎麼才能考到城裡的中學呢?」穎浩著急的問。
越夕看著經過幾年的鍛煉,臉色明顯紅潤很多的穎浩,笑著說「穎浩哥哥,你努力學習吧,學習好了就可以進城裡的中學了。」
「那我要努力學習。」
「我也是。」
越夕鼓勵的點點頭:「嗯,你們考到城裡後,我們又可以天天在一起玩了。」卻不知,她這一走,三個小夥伴見面的機會就少了很多,到後來連面也見不到了。
越夕前世不懂事,只記得爸爸賭博脾氣不好,這一世用成人的眼光去看爸爸,才發現原來爸爸人面之廣,交友之多讓她詫舌。
才幾天的時間,越夕的轉學手續就辦下來了,不過越夕要進的是五年紀,所以要進行入學考試,房子也在裝修好了,這些都是越爸爸的朋友幫忙的,越爸爸請朋友在館子裡吃飯的時候,就像是結婚請酒席一樣,那一群一群的人,把越夕的眼睛都看花了,這些都是爸爸的朋友嗎?三教九流、教師、公務員,什麼行業的人都有,越爸爸表現出來的得體大方、豪爽講義氣,再加上有錢,在他的朋友當中,各個都和他好得不得了,這桌剛吃上一口菜,那桌就拉著去拼酒,一晚上就沒閒下來過。由於越媽媽懷著孕,吃了會兒就領著越夕回家了,臨走時對眾人告了歉,讓大家玩得盡興,多照顧照顧她家男人,溫柔漂亮得讓越爸爸嘴都咧開了。
第二天一家三口支支吾吾地簡單解釋了買房的事後,害怕李顯江的怒火,全家人收拾乾淨——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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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要出去,所以先貼上,晚上回來捉蟲,親們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