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低喃,猶如火上澆游。蘇晏夜整個人被鎖於他的臂膀中,頭因他的大掌而動彈不得,「唔……」雙手抵住了男人的肩膀,施力地往外推,他明白地表現自己的抗拒,只緊扣住她的男人,今晚霸道得讓發指了,全然不把她的抗拒看在眼裡。不知過了多久,蘇晏夜只曉得自已已經快呼吸不過來了,男人才微微鬆開了她的嘴,總算讓她在失去意識前吸入新鮮的空氣。
「呼……呼…南宮……你……你……你……渾身無力地癱靠在男人懷中,用力地呼吸著,不滿地瞥了眼那張俊臉,不滿地想對他今晚那近乎粗魯的舉動來點點評,卻顯得力不從心口原本在他肩膀處推拒著的手,不知道何時已經滑到了他腰後,變成不自覺地抓緊了他的衣服摟住了他,幾乎喘不過氣的窒息感讓她此刻只能拚命地呼吸著。
而南宮燁也好不到哪裡去,雙手依然鉗制住懷中的人兒,不由得她一動半分。那不斷起伏的胸膛和低沉的喘息聲顯示了方纔的那個吻所帶給他的巨大影響,黑暗中隱約可看到那白皙的俊顏微紅蒙上了層隱忍的薄汗。
過了一會兒,蘇晏夜好不容易才將氣息穩定下來。這男人,今晚有點失控了!「南宮,放開我。」蘇晏夜不情不願地開口向他請求道,雖然那。吻一點也稱不上客氣。過了好一會兒,發現男人的雙臂一點也沒有要鬆開她的跡象,「南宮」蘇晏夜略帶怨色的大眼對上男人,才發現男人正以專注得讓人不寒而慄的目光緊鎖住她。
「南宮……」
「哎!小夜兒」南宮曄閉了閉眼睛,隱掉眼眼中的情緒,「你真是鬧心吶!」再這樣幾次,他肯定暴斃的!
蘇晏夜僵著身體,如此貼近的距離,她自是能感覺得到他身體的變化,她非什麼無知的小娃,自是知道那是什麼!俏臉上因方才親吻的紅湘未退又染上紅意「你,咳咳……」略微尷尬地開口,「南宮你……你還是放開我好點。」以他現在這種狀況,兩人實在不適合這樣摟著。
「少唆!」男人拒絕她好心的建議,繼續我行我素地摟著。
「我是為你好,…只他比她更需要冷靜冷靜。
「女人,閉嘴!安靜點讓我抱抱就好!」男人霸道地命令,將俊顏埋入她的肩窩,深吸了口氣,。鼻間滿是屬於她的氣息。
,「…」蘇晏夜不滿他命令的語氣,抬手猛戳著他的後背「男人,你的名字叫霸道嗎?」這男人憑什麼對她用命令的口氣,「抱什麼抱,再不放開我收費了。」
「呵呵」南宮曄被她的說法逗笑了,「哎女人,你的名字叫不解風情嗎?」被她這麼一鬧,滿腔的狂熱的確褪去了不少。
「那是你沒見過姑娘我的風情!」不解風情?哼!
「哦?是嗎?那小夜兒什麼時候讓我見見!」
「蘇家風情,只對內部開放,概不對外公開口」
「小夜兒的風情,可是此刻的面桃紅,眼含怨,半羞還半喜;唇稍啟,發微亂,情迷更意亂。」男人勾著撩人的笑,手指一處處地圭過女人的臉,眼,鼻,唇,最後順著頸項潦了一撮髮絲,至鼻尖輕嗅,「是不是呢?」
看著他那魅惑的俊顏,俏眼有一瞬地迷離,「咳……不自在地輕咳了聲掩飾自己方纔的失神,「南宮…放開我啦!」不然她怕自已等會一個不小心又被他魅感去了,這男人撩撥人的手段太高超。「嘶…,你……」耳垂上突然傳來的溫熱感,讓她不由地倒吸了口氣,這男人居然,…「別鬧了!
「我沒鬧,我在『及時行樂」,及時地抓住所有的機會行樂!
蘇晏夜此刻真是悔死了自己那番「及時行樂」的言論了,完全成了這男人任意妄為的依據了,「南宮曄,你可以學學『適可而止」,這男人別太貪心口
「等小夜兒學會了『得寸進尺,的時候,我再學習『適可而止,。」
對於他無賴的言論,蘇晏夜選擇聽而不聞,推開他,走至窗邊,讓涼風將發熱的臉頰稍稍冷卻了下,才轉身面對身後的人,「南宮曄,你若沒事的話,門在那,自己走出去,不送了。」
「哎!真是讓人心寒啊!剛才還那麼熱情如火,現在將我利用完了就這麼冷淡,小夜兒一一」語氣中有著濃濃的控訴之意。
聖人都會被他逼瘋了。蘇晏夜抹了把臉,讓自己冷靜下來,每次面對這男人,她引以為傲的冷靜自製全都不起作用了。「南宮嘩,y
「接著!」南宮曄突然拋給她個東西。
「唔」蘇晏夜連忙伸手接住那團白色的東西,「這是……小雪狐!只見一隻白色的小狐狸因剛才被突然空拋而嚇得渾身瑟瑟發抖著,腦袋埋到了大尾巴裡,整只蜷縮成了一個小白團,「給我的?」他大半夜來就為了拿這隻狐狸給她。
「不對!」南宮曄搖了搖食指,「是送你的!小夜兒應該懂得禮尚往來吧!」意思就是,他等著她的回禮。
原本輕順著狐毛的素手頓住,這男人真是該死的精明心細,她說「給」而非「送」就是因為若是送的話,她得回禮;若是給的話,那她就可以大方地毫不手軟地就拿了,「我可不可以……」
不要兩字還沒說出口,男人就先一步宣佈他不接受否定的答案,「怎麼?小夜兒不喜歡這禮物嗎?既然如此,那留著也沒用了!」說完就伸手欲就愛你過白狐抓回。
「等下!」蘇晏夜抱著白狐稍稍轉身躲過他的手掌,「我又沒說不要,我只是想說,我可不可以以後再回禮!」你個窩囊的傢伙,蘇晏夜在心裡對自己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的行為很是不齒,但懷裡的小傢伙可愛得緊。
「那自是沒問題。不管多久,我都等你,的回禮!」南宮曄本欲抓住白狐的手變成輕撫著它的茸毛,小傢伙也很享受丞相大人的愛扯,慢慢地放開了蜷縮著的身體,四肢平躺在蘇晏夜的懷中任他上下其手。
頭痛!頭痛!蘇晏夜想仰天長嘯了!長這麼大,終於休會到什麼叫「相剋」了。真他媽的窩囊啊。
「聽說小夜兒最近司那西凌納嵐公子交往甚密呀!」修長的手指輕逗著白狐,狀似不在意地問。
「怎麼,南宮公子,丞相大人何時變得如此喜歡『聽說了,。」
「有人來說,我自是要聽咯。你莫怪你身邊的那個小奴兒。她也只是一片好心想成全我們。哎呀
瞧瞧,我怎麼把她給說出來了!真是糟糕!」南宮嘩一臉懼惱。
這男人當她傻了,以為他隨便這麼一說她就會信嗎?蘇晏夜笑了笑,」呵呵一一我還真不知道我家奴兒是這麼個熱心的丫頭。」這男人想栽贓也得找對對象啊。阿奴對南宮曄一點好感都沒有,怎麼可能做那樣的事。
「小夜兒不相信我嗎?」南宮曄很是失望。「哎!我都對你說實話呢!
「那還真是感謝你的坦誠相見了!」
「那麼客氣做什麼?對於小夜兒,我從來都是毫無保留!」南宮曄語調怪異地加重後面的詞,邪笑地看著她,輕撫上她的臉頰「我從來都沒掩飾對小夜兒的興趣。」
對於這點,她能不能希望他保留點,不用這麼誠實!「其實,你不用這麼誠實的!真的不用。」
「不行!小時候夫子說,要人誠以待己,必要先誠以待人。」男人繼續挑戰著女人忍耐的極限,手指慢慢向下劃,感受她頸項上的脈動。
「南宮曄,看不出你還是個聽夫子話的學員啊!」蘇晏夜想往後退,避開他那擾人思緒的手指,卻發現自己身後已無退路,抬頭對上那雙帶著挑釁笑意的鳳眸,「那你夫子有沒有教你,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和『非禮勿動,!」
「沒有!」南宮燁想也不想,喇嘴很是乾脆地回答了她。
一陣氣結!蘇晏夜深吸了口氣,緩了緩上揚的火氣,「那我想……你夫子定是有教你……一頓,吸了口氣,「什麼叫『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語落,腳抬起來重重地一踩,正中目標!緊接著就是一陣倒抽氣的聲音。
南宮曄沒想到這女人又來這招,吃了她重重的一腳,臉上的笑容頓跨,「你這女人……真是多刺,讓人防不勝防!
蘇晏夜趁他閃神之際,離開了他觸手可及的範圍,喇開笑臉,「男人,告訴你,女人也是有脾氣的。「而且,還不小。
南宮曄看著那張得意的小臉,動作迅速地閃至她眼前,一把扣住了她的雙肩,制止了她逃離的舉動,低下頭靠近她的耳邊道,「女人,告訴你,男人的報復心是很強的。「說完,薄唇欺近她頸項處,舌尖在上面輕擊著,牙齒輕啃著那嬌嫩的肌脈
「南宮兆,停下來!」蘇晏夜艱難地開口,這男人調情的手段太高了,她不是他的對手。
「呵呵!小夜……「南宮燁放開她的頸項,在她耳邊輕喃著了一句後,轉身離去。他怕再待下去,好不容易褪去的熱潮又會再起!
蘇晏夜伸手摀住方才被他啃咬的地方,盯著他離去的方向好一會才回過神來,耳邊迴響著他離去時的話,「小夜兒,別同納嵐霄太近呦!」這男人,大半夜跑來,就跟她說了這麼一句。頸上好似還殘留著他的溫熱,想到方纔他那親暱的舉動,蘇晏夜不由紅了一張俏臉,「南宮曄,你這該死的男人!」
「南宮曄,你這天殺的男人!」隔天,蘇晏夜瞪著鏡子裡的自己,一陣怒罵。
「少當家,咋了咋了!」阿奴才剛走至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的怒吼聲,連忙把門椎開,一股腦跑進去,「出了什麼事了?」她方才好像聽到小姐在喊爺?「少當家,你手捂著脖子幹嘛?落枕了嗎?」
「……沒有!」該死的,脖子上那麼明顯的位置上被那死男人給印上那麼個鮮明的痕跡,讓她怎麼出去見人啊。
「沒有?」不對勁哦,看她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又一陣白的,肯定有事。「少當家,你別瞞阿奴了,有什麼事你就說嘛?憋心裡多難受。」
「奴兒,幫我找件領子高點的衣服!」
「領子高的?這天氣還不用穿到高領的吧。少當家你是不是病了啊?我看看一一」阿奴將一手撫上她的額頭,一手摸著自己的,「沒有啊,沒有發熱啊。!」
「咳咳……我今早喉嚨有點不舒服,穿高領的對於喉部有保暖作用。」蘇晏夜手摀住吻痕處往後退了退,這不擋住讓她怎麼出門,「少唆了!去,去找衣服去。」
「哦!」阿奴狐疑地又看了她一眼,轉身走去找衣服。
蘇晏夜放下手,透過鏡子,看著脖子上那個紅色的印痕,又羞又惱的。明眼人一看便知道那是什麼?她現在是一個大男人,頂著那麼個印痕出去,豈不讓人笑話了。
專注於鏡子裡,讓她沒注意到阿奴已經將衣服挑好走了過來,直到驚呼響起「啊一一少當家,你脖子被什麼給咬了。紅了好大的一片。」
「……」既然被她看到了,那也沒必要遮掩了,蘇晏夜將手放下,「昨晚被蟻子給叮了。」
「那什麼蟻子,那麼厲害?」如此大的咬痕,「那蚊子定是很大的一隻。
「嗯!」
「那蚊子肯定是一隻公的。」
阿奴很是肯定的語氣讓蘇晏夜心裡一個激靈,該不會昨晚上被她看到什麼吧。「你怎麼知道?」
「公的才那麼色,專挑少當家你這麼漂亮的姑娘來咬嘛。」
「……」這丫頭什麼理論。「別瞎扯了,快點過來給我更衣。」
「哦!「阿奴應聲走了過去,著手替她換下衣服,整裝完畢後,蘇晏夜又將領子往高處扯了扯,確定再也看不見那個印痕之後,才走出門去。
來至前廳,才發現今天南宮府的前廳格外的熱鬧。
「小夜。你醒啦!!」歐陽虹意一看她來了,立即跑上前去。
「虹意,浩旭哥還有納嵐兄,你們怎麼來了。」
「今日尤里河碼頭工程到一段落,就休息一天,同耗子一起去店舖那找你。沒想到你還沒去。所以便到南宮哥哥這邊來了。在路上碰上了納嵐公子,他也要來找你,所以我們便一起來了。」歐陽虹意解釋他們會出現在此的原因。
慵懶的語調突然加入,「我說,這天氣還未到穿著高領衣服的時候吧,蘇三弟。」一句話,換來兩個大大的白眼。
這男人存心的是不是。為什麼她會這樣穿,還不是他造成的。
「對啊,小夜!你身體不舒服嗎?」歐陽虹意關心地看著她。
「沒……沒事……」,只是喉嚨有點不舒服。」
「有沒有去找大夫看看?」納嵐義語帶關心地看著她。
「多謝納嵐兄關心!」蘇晏夜笑著讓他不用擔心。
阿奴突然插入的一句話,讓她頓時石化掉,「少當家的脖子上昨晚被蟻子咬了個大包呢!紅紅的很大的一塊。」
「阿奴」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蘇晏夜一陣惱,「多嘴的丫頭,下去!」
「阿奴說的是實話嘛」
「還說!下去!」
「被蚊子咬了個大包?!」南宮曄笑望著她,「這墳子咬可大可小,若沒處理好,怕會染上別的症狀呢。」
「對啊!小夜!南宮哥哥說的沒錯,我幫你看看吧!」歐陽虹意一臉熱心地走過去想幫忙。
「不……不用了!「蘇晏夜連忙制止了她的舉動,「我方纔已經塗了點藥了,穿高領的就是為了防止被感染。!」
不經意地瞥了眼那被衣領包住的白皙玉頸,納嵐霄一陣發呆。
「怎麼納嵐公子一大早過來就發起呆來了!是不是昨夜沒睡好呢?」鳳眸順著納嵐霄的視線看去,瞬時湧入一絲火光,「若是那樣的話,何不再回去睡個足再來。!」
「咳咳……」納嵐霄輕咳掩飾自己方纔的失態,「多謝南宮公子的關心!!」想到自己居然對著蘇三發呆,不由為自己的失常一陣暗惱,腦海中卻仍留著那雪白玉頸的殘影。
「呃一一我覺得啊一一今個兒天氣不錯,大家出去散散步吧!」覺察到氣氛有點不對,蘇晏夜扯著笑說道,隨後未等大伙反應,就邁步走出了屋子,遠離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