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公子!!」
「少當家!!」
南宮燁立即撲了過去,擋在她身上,「唔——」
「爺!!」喜寶同阿奴看見大蛇直咬上他的右左肩膀,一陣心急卻又因身邊不斷襲來的小蛇而無法才抽身前去幫忙!
「南宮燁!!」心一緊,俏目劇睜,「該死的畜生!」用手上的手抓起劍,筆直地刺向七寸之處,一劍貫穿,再使力往下一劈,硬生生地在蛇身上劈開個口子。
「嘶——」受到重創的大蛇在地上翻騰著,毒液亂噴,使得周圍的小蛇紛紛逃開,不一會扭曲的長蛇終於停止了動作。
「南宮燁!!!」她連忙將身上的人扶起,就見白皙的俊臉上一片痛苦之色,「快,把這凝香丸吃了!」從懷中取出小瓶,倒出幾粒一下子全往他嘴裡塞去,希望能緩解他體內毒液的蔓延。
「爺——」小蛇們見蛇王死去,紛紛都逃開。喜寶他們連忙跑過來,
「唔!!」一聲痛苦的悶哼,「小夜兒啊,看來這回比賽不用比了呢!!」南宮燁扯著一抹笑。
「說什麼渾話!」她就是為了能在齊陽百姓面前將他擊敗才參加的。
「哎!怎麼說也該溫柔點對我呀,我都為了保護你被那畜生咬成這樣了!」都這時候了,他還有心情開玩笑。
「南宮燁,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說完就要將他扶上馬車去,卻見他很不配合地繼續坐在地上。
「我看是來不及了,這金羼蛇的毒你又不是不知道!!不過……在我死前,就希望能聽小夜兒叫我聲情哥哥。」鳳眸裡滿是期待,並無對死亡的恐懼。
不只是蘇晏夜,連同喜寶和阿奴全都震驚地看著他。
這爺是在想什麼,這時候居然還有心情說這些!!「爺,還是聽蘇公子的話,先回齊陽吧!!」
「南宮燁,你快給我起來!!!」雙手搭上他的肩膀,企圖將他拉起……咦!!突然,所有的動作全都停下,「這……這是什麼!!」蘇晏夜覺察到手掌下的觸感不是人體肩膀該有的堅硬感。
「哎!!可惜,被發現了呢!!」就見原本身染劇毒,即將歸西的人突然在眾人驚駭的眼神下,站起了身來,拍了拍衣上的泥土,而後拉開衣服的前襟,就見裡面赫然一片金黃——「金蟬片衣,多虧了它,不然這回真的是出大事了。」
「爺……爺……」喜寶一陣結巴!!
「……」阿奴則是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南……南宮燁!你又騙我!」蘇晏夜一陣狂吼。
「是啊!可惜,沒騙到!!」很大方地承認!哎,本想說能借此機會聽聽她叫他聲情哥哥的。可惜了可惜了!
「我砍了你!」看他一點悔過之意都沒有,只是滿臉的可惜,蘇晏夜不顧手上的傷口,氣得掄起長劍,直砍過去。
「小夜兒!」閃過她砍過來的劍,一把摟住她的腰,另一手技巧地拿下她的軟劍!而後迅速地點了她的穴,扶她坐下,抓起她受傷的手,一絲暗惱湧上心頭,「下回,不可這麼魯莽!」掏出帕子,動作輕柔地將她傷口上的血拭去!
「南宮燁……你不問嗎?」問她為何血有毒?這樣的她,很奇怪不是?
「小夜兒想答我便問,不想答我便不問!」撕下布條,細細地將傷口包上。這女人,真是欠打的。
「藥人!」輕輕啟口,將這個秘密告訴了他,「我是藥人!」而且,還是她自己把自己變成藥人的!
幽黑的鳳眸一沉,藥人這兩字活生生地刺痛了他的心,「嗯!」若她不是藥人多好,只是,若她不是藥人,那他早就不是如今的南宮燁了!
就這樣而已嗎?蘇晏夜抬眼對上那雙沉黑的鳳眸,試圖尋找出別的情緒,但,沒有!「南宮燁,你不覺得我很怪嗎?」尋常人的血就是血,而她的血卻能成殺人的毒。
大掌輕撫上她的發頂,「不管小夜兒是男人,女人,藥人,怪人,總之,是南宮燁的小夜兒便成!」
「噗嗤!!」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什麼男人女人,你還男女通吃啊!」心裡湧入一股暖流,溫溫的。
燦開的笑顏,讓他有絲晃神,而後shenyin出聲,「小夜兒,別這樣對我笑!」誘惑力太大了。
怔了一下,而後好似意識到原因,頓時笑如燦蓮!
「哎!!嚇死我了!」喜寶癱坐到了地上,看著不遠處的兩人。「再這樣下去,老子的心總有一天會被爺給毀了。」
阿奴瞥了他一眼,隨即也在他身邊落坐,「幸好我當年被派到少當家身邊」她也被嚇出了一生的冷汗。當年,公子讓她潛入蘇府,想辦法去成為蘇晏夜的貼身丫鬟。沒想到這麼一晃,都好幾年過去了,「這……公子還不打算說那事嗎?」
喜寶看了她一眼,「這事兒你得去問爺,對了……那個,那個……」
「有什麼話快說,彆扭扭捏捏娘們似的!」
「媽的!我就想問,那晚上你幫忙將蘇三弄進爺房裡,他們兩真的發生關係了?」事後第二天看爺一臉陰鬱,害他都不敢多問。
那晚他讓人先用輕迷yao把蘇三給迷暈後灌點重麻藥,放到爺的床上。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不想讓蘇公子毫無反應地躺在床上,這樣子,爺抱起來也沒感覺嘛,感覺和奸屍差不多;但他又不想用春藥,因為用春藥人的意識都會被春藥所攪亂,那沒意思,而且,那手段太下流了,他寶爺才不屑用。所以,最後決定用麻藥,讓蘇三無力地躺床上,沒有昏厥過去——嘿嘿嘿!
「沒有,那晚少當家很快就回來了!!」那麼短的時間來不及發生關係吧。
「難怪!第二天爺的臉色那麼難看」喜寶一陣瞭然,「看來,爺對男人還是比較沒興趣的!!」
「公子對少當家很在意!」不然,不會遲遲不行動。
「啊!!那如果爺真同那蘇三在一起,我要怎麼叫那蘇三啊!」這個問題很嚴重啊。
阿奴嘴角不著痕跡地勾了抹笑,知道蘇晏夜是女兒身的人不多,而那些人中不包括旁邊這個呆瓜。這些年來,他一直以為那蘇三就是個男的。
……
場地中的篝火繼續燃著,樹林暗處,一雙眼睛目睹了一切,而後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