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們在回家的路上被堵了。而且擺明就是衝著他來了,他能回答不是嗎?南宮燁才剛這樣想著,就已經有人替他先回答了。
「不是!」喜寶站在轎旁,其他的轎夫早就跑光了,就剩爺和他了!他怎麼這麼命苦啊,好不容易結束了那無聊的宴會,以為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下了,沒想到這半路上還遇上了這麼群來找茬的人。
「大哥,我看裡面的就是南宮燁了。那人不是說了,南宮燁身邊總是跟著一個個瘦瘦的矮小子——」
「喂,我哪裡瘦小了!」喜寶不滿地抗議!他是沒爺那麼高啦,但也不至於矮嘛,也達到了齊陽城裡一般男子的身高了好不好。
「喜寶——」南宮燁沒帶半點驚慌的慵懶語調從轎子裡面傳出,「你剛已經跟他們說出了本相爺的身份了!」
「啊?啊——」喜寶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剛才那話已經暴露了爺的身份了,「爺——我不是故意的!我——」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那群人一知道他們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後,立馬全部舉起刀殺了過來!
「喂——我話還沒說完啊!幹嘛突然衝過來,嚇死我了!」喜寶不滿地閃過迎面砍過來的刀,抓住對方的手一折,就聽卡嚓一聲,那只握刀的手已經變形,再也無力承受刀的重量,大刀匡噹一聲掉到了地上,喜寶一腳踩起刀,往前踢了出去,精準地砍斷了正沖砍過來的人拿刀的手。手撐住轎子的木柄,兩腳朝左右攻過來的兩人的下巴踢過去,兩人來不及閃躲,直接被踢飛後再也倒地不起,緊接著右手撐住木柄,一個漂亮的右側空翻,雙腳落地的同時右手正擒住正揮刀砍過來的手,一個用力立馬讓對方也失去戰鬥力,握住他掉下來的大刀,回身直接將刀尖對準了最後一名為首的匪徒的脖子。
六名匪徒連轎簾都來不及碰到,就全都失去了戰鬥力。
「說,誰派你們來的!」喜寶臉色不快地問,本來這時候他應該已經回去梳洗完休息了,都怪這群沒用的匪徒!
「哼……」為首的人強硬地回頭,拒絕回答他的問題。
「他媽的——」
「喜寶——問就問,說什麼粗口啊。」南宮燁在轎子裡涼涼地糾正他的錯誤。
「哦!是的,爺!」喜寶立馬知錯就改,「你娘的還哼個屁!說不說——」喜寶朝他的膝蓋一揮刀,斷掉他膝蓋上的筋絡!
「我——」為首的匪徒還來不將話說出口,突然一陣黑血從七孔流出,「你——騙我」留下最後三個字後倒地。
「爺,他們全死了。看來是事先就被餵了毒了。」喜寶環視其他五人,全都一樣七孔流血而亡,「而且,看他剛才的反應,應該是不知道自己已經中毒了。」
「恩——」南宮燁從轎子裡走了出來,「去通知五軍都督過來收屍,相爺我要先回府休息了。」
「爺您獨自一人回去,小的不放心。」
「少唆!讓你去你就去,你想留這六具屍體明早嚇人啊。同他說下今晚發生的事,順便問下,這京都的治安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差了。」
「是——」這下他又淪落成跑腿的了,喜寶對這出事的幕後指使更怨恨了!腳尖往旁邊的屍體上用力一點,借力讓自己騰上屋頂,接著朝五軍都督府的放下飛奔而去。
南宮燁看也不看那些屍體,邁開步伐往南宮府的方向走去,身影迅速地消失在長街的盡頭。
耶?「你怎麼沒去上朝?」剛睡醒不久的蘇晏夜步進前廳,就看到本應該早去上朝的男人,此刻卻坐在椅子上,一臉閒適地喝著茶。
「小夜兒,怎麼,見到我這麼高興嗎?」南宮燁一臉笑瞇瞇地看著她。
「這是驚訝好不好!」蘇晏夜著實佩服他的眼力,「你該不會是被罷官了吧?」
「如果我是呢?小夜兒,你會怎麼辦?」
「……」蘇晏夜看著眼前的男人,這男人總是這樣,每次都是用這種玩笑似的口吻,讓人無法聽出其中真假,「我上次說過了,我可以請你到店裡當夥計!」
「我比較想當個只為你一個人服務的夥計!」南宮燁曖昧地朝她眨眨眼,「我可以為你提供任何服務哦!」
蘇晏夜聽著他意有所指的語氣,腦海裡不爭氣地想到那天發生的事。
「小夜兒,怎麼臉突然這麼紅啊,是不是在想和我想的一樣的事呢。」
「我才沒有想和你一樣的事!」蘇晏夜急聲否認,卻顯得有點底氣不足。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好詫異的口氣。
「你——你這淫徒能想什麼正經的事!」
「小夜兒你都叫我淫徒了,我要是想正經的事,不就太辜負你給我取的這名字了嗎?」
這樣說來,還都是她自己造的孽了?這人簡直就是……「你強詞奪理!」
「我只是遵照你的要求來做而已。」
「你放屁!」
「小夜兒——不可以說髒話。」
「你我爹爹啊,管我那麼多!」爹爹都沒管她那麼多了。只是蘇晏夜似乎忘了,在她老爹面前,她一直是一個聰明乖順的女兒。
「不不不,我不是你爹爹,我是你的情哥哥——」南宮燁再次將那個讓蘇晏夜尖叫的稱呼提起。
「啊——不准再提那個詞。」什麼情哥哥,這麼噁心的詞,這男人怎麼說得出口,而且還能說得如此自然順口。
「哪個詞?」
「……」直接忽略掉他的問題,蘇晏夜轉身走出門,「我要到店裡去了!如果你真被罷官了,記得通知我,我雇你!」臨行前,蘇晏夜還不忘繼續招攬他加入店裡,他那張俊臉是個好招牌,可以替他吸引一大堆女人來清風館。
蘇晏夜走出前廳後,順著迴廊往外走,剛到拐角處,就看到前方喜寶帶著兩個人從遠處走了過來,前面的那人看那打扮,就知道是個公公,而後面的那個上了年紀的老人,文臣的樣子,懷裡還揣著個箱子。
「蘇公子,您要出去啊!」喜寶朝前面的人打著招呼。
「嗯!到店裡一趟。」
「我家爺有沒有在前廳?」
「在」
「那蘇公子您慢走,」喜寶朝身邊的人行了個禮,「黃公公,這邊請!」
藥味!蘇晏夜靈敏地嗅到那個老人身上的藥味,那是常年與藥物接觸所以才會在身上留下藥草的味道的,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那老人應該是個太醫吧。「難道南宮燁生病了?」蘇晏夜盯著遠去的人,喃喃自語,「生個病連太醫都親自來替他看病。」看來這南宮丞相在宮裡受寵的程度可見一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