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府位於齊陽南區,佔地十分廣。先皇在世的時候,對南宮家本就十分厚愛,將南區的一大片土地賜與南宮府,加上現任的皇上對南宮燁的寵信,讓南宮府更是風光無限。朱紅的大門上紅底黑字的牌匾上十分心目地寫著:南宮府。門口,兩隻雄偉的石獅子傲然而立,不怒而威,一看便知道是出自名家之手,自門口向兩邊延伸而去的長長的紅色石牆包圍內的就是南宮府。
「少爺,您回來了!」門衛見自家主子回來,連忙上前迎接。
「小夜兒,進去吧!」南宮燁輕搖烏木扇,面帶笑意地看著她。
蘇晏夜瞪著這宏偉的建築,收起冰玉扇,邁步走了進去。都到這地步了,沒有讓她反悔的餘地了。看著身邊笑的無害的男人,蘇晏夜暗罵道:這道貌岸然的淫徒!今個兒一早便到清風館找她,表面上說是來帶她去南宮府裡熟悉熟悉環境,實際上還不是怕她反悔落跑。哼!她蘇晏夜雖然是一介女子,但既然答應的事便會做到。後悔落跑?她蘇晏夜從不做這事。
兩人一同走進南宮府,一時間惹來府中許多下人的側目。自家主子的俊美大家早知道,此刻,俊美的主子旁邊又多了個溫雅俊秀的公子哥兒,兩人往路上那麼一走,簡直就像一副畫一般。不過,若走進他們,定會被他們的對話給嚇到。
「走吧!我已經讓人在前廳準備好酒菜了。為小夜兒接下來的日子慶祝慶祝。」
「南宮兄這麼客氣!」蘇晏夜給了他一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假笑,「真是讓蘇三受寵若驚吶。」
「哎——誰讓哥哥我對小夜兒這麼喜歡呢!」南宮燁似真似假地說道,「當然要好好招待你啊。」
小嘴勾起溫文的笑,吐出的話卻一點也不禮貌,「如此違心的南宮兄也能說得如此順溜,真是讓蘇三佩服不已。」如此高的境界,她自歎不如。
「小夜兒怎麼就認為是違心呢?你要不要摸摸看哥哥我的心,看我那話是不是違了心!」笑瞇的鳳眸看著她,「免費讓你摸個夠,要不?」別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他慷慨大放送。
「……」伸出去的長腿頓了下,還免費摸個夠,這淫徒還真是……「南宮兄如此熱情,真是讓蘇三承受不起呢!」
「也是!」南宮燁點了點頭,「一下子太猛烈了也不好,那就留著讓你慢慢摸好了!」
這話真是越說越離譜了,蘇晏夜冷著俏容,考慮要不要一拳掄掉那他那張礙眼的笑臉,大眼轉了下,笑笑地看著他,「南宮兄真願如此大方地提供你那貴氣的胸膛給蘇三?」
鳳眸裡的笑意更沉了「若小夜兒你需要,我自是願意。」
「恩——那,我還真是很需要呢!」蘇晏夜坦白地說出自己的需要,毫不扭捏,「南宮兄的這麼一片好意,蘇三自然是不能推辭換。從明日起,蘇三就借用南宮兄您的胸膛了——」蘇晏夜瞥了眼正看著自己的男人,小嘴輕啟,「租給城裡那些姑娘們。以時辰的長短來收費。到時候,還希望南宮兄能多多配合。」他的胸膛,她是很需要,需要用他來賺錢。要知道,這南宮公子可是齊陽城裡的金貴,多少姑娘盼著能同他相擁,看看那清風館裡的那些女人就知道了。
笑意頓失,俊美的臉頰不著痕跡地抽了下,白皙大手用力地握了下烏木扇,瞇眼看著眼前笑的開懷的俏臉,這小奸商,還真是無所不用。
「南宮兄,怎麼臉色有些難看?身體不舒服嗎?」她可不是那些乖巧的姑娘們不懂得反擊。
「小夜兒,你怎捨得那樣做。」租出去?還真虧她想得出來。
「南宮兄,你知道我蘇晏夜這輩子活到現在,最捨得什麼嗎?」
「恩哼?」
「一個姓南宮,名燁的淫徒。」看著眼前面色不郁的男人,蘇晏夜身心暢快,「哈哈哈——南宮兄,前廳到了,飯菜也準備好了。生著氣吃飯可是會消化不良的。」說完,邁步走進屋內。
「爺——」喜寶剛來到前廳,就看到站在門口的主子,「小的剛正想去找您呢,廚房一間將飯菜都準備好了……耶!爺都還沒進去,你這傢伙怎麼先吃起來了。」轉頭看向廳裡,就看到已經有人坐在桌邊開始吃了。
「喜寶,休得無禮!!」南宮燁出聲輕斥他,邁步走進屋去,「從今日起,蘇三公子就是我們府上的貴客,不得怠慢。」
「蘇三公子。」喜寶隨主子進入屋內,這才看清楚屋內坐的人正是那日和那個不只天高地厚的丫頭一起前來府上的蘇三。那日他並沒多注意這蘇三公子,今天這麼近距離地一看,才發現,這蘇三公子長得真是俊,白皙的臉蛋,濃而密的眼睫,大而亮的黑眼睛,高而挺的秀氣鼻加上那紅艷艷的小嘴……這蘇三爺整個看起來就一杯壓的小官樣。哎呀,喜寶你亂哪像什麼,喜寶拍了下自個兒的腦袋,近日來他為爺可能喜歡男的而不喜歡女的費神了不少,現在一看到這麼俊美秀氣的男人腦海裡就開始亂想了,不過……「蘇三公子,看起來好生眼熟啊!」在哪裡見到過呢,這張臉,很眼熟很眼熟!,「啊——在爺——」
「蘇三就是那日同我們一起競標花魁的公子。」南宮燁開口道,「難怪你會看起來眼熟了。」
「啊!就是你!」喜寶長指一伸,指著眼前的人「就是你!」都因為他要和他爭才使得那價格抬得那麼高,他這輩子做牛做馬都不知道能不能還完啊。
蘇晏夜笑著看眼前正跳腳的人「蘇三後來聽說,南宮兄後來將詩詠姑娘送給了他的貼身小廝,想必就是你了。」一萬兩換來的一夜春宵,就這麼送給小廝,這南宮燁出手還真是大方呢。
「我哪敢要啊!」喜寶暗暗地嘟噥道,他喜寶爺沒那種貴氣命,隨便給他個野丫頭就成了。那種昂貴的艷遇機會,等下輩子他投個好胎再來試試吧。人家說,沒那肛門就別吃那瀉藥,他沒那命就別吃那一萬兩的春宵。
「好了,你下去吧。我同蘇三要用飯了!」
「是!小的告退。」喜寶領命地走出屋朝廚房那走去,準備也去吃午飯去,走著走著,突然拍了下腦袋,大叫一聲,「哎呀——我想到在哪裡看到過了!」那蘇三爺同他以前有一次看爺畫的畫像裡的人真像啊!「不過——爺幹嘛畫個大男人啊?」人家那些公子哥兒不是比較喜歡畫畫美人嗎?喜寶邊走邊想……過了一會,南宮府的後院裡傳來了一聲驚恐的哀號聲驚醒正在枝頭打瞌睡的鳥兒們。
「啊——難道是因為喜歡所以才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