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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世間之事,大多無巧不成書。
一見是他,凌霄的心反倒平靜下來,相比其他人來說,這個人也算是知根知底,他不瞭解凌霄,但凌霄卻調查過他。
當初奶奶和凌空煤氣中毒,已經能斷定是有人趁夜進了自己的家把煤氣打開的,而凌霄在對抗司南玨小叔叔司北鐸的同時,也在一直調查他們是怎麼進的自己家,因此順籐摸下去,當初給自己裝修過的四個工人便成了首先要懷疑的對象,因此他們四個的家庭背景已經當天的活動全被她請了私家偵探調查的一清二楚。雖然最後證實確實跟他們沒有關係,但凌霄那兒還有著李生好幾張資料。
李生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因著計劃生育被罰的太慘,要這個小兒子的時候便由鄉下躲到了城裡,農村人傳宗接代的心思極重,因而他對自己這個兒子也是百般疼愛,但鑒於李生在市裡根本就沒什麼人,孩子的戶口到現在都沒有落下。
李生四十得子,按年份推算他這兒子想必今年已經六歲了,還剩一年,若是解決不了戶口的問題,想必孩子連入學都極為困難。
見進來的是她,李生面上並未露出多少意外,倒是剛抬起的頭立馬又低了下去,無聲無息的跟個死人似的。
凌霄摸準了他的態度,也不在意,只是笑笑,「我跟市裡所有公安局戶籍科的人都很熟。」
李生聽完這句話頓時就抬起了頭,雖然依舊不言不語,但微縮的瞳孔還是暴露了他此時內心的驚駭。
「如果我跟他們打聲招呼,不管那人有多大的通天本事也不可能給掛上戶籍,你信不信?」凌霄當做什麼都沒看到,跟不管他信不信,兀自往下說。
李生卻是再也沉不住氣了,他本來打定了主意不管問什麼自己只要不開口就沒事,可是卻不想被這個小丫頭一眼就看破了自己的軟肋,不錯,那人答應自己的條件,就是給自己的兒子上戶口。
「你……怎麼知道?」他張了張嘴,聲音嘶啞,眼底晦暗不明。
見他這樣,四處守著的保鏢立馬提起了精神,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只要李生一有什麼不該有的動作,便能立即拿下他。
凌霄輕輕搖了搖頭,笑了,伸出指頭一給他細數開來,「你母親今年七十二歲,五年前得了腦血栓至今手臂無法正常活動,父親十年前就死了,而你們兄弟六個只有你躲到城裡來了,大女兒叫李顏,今年二十四歲,被你送回家裡嫁給了你們村一個木匠的兒子,二女兒……」
「別說了」
李生砰的一拍桌子,眼珠子微微變得有些發紅。
這是一種心理上的威壓,彷彿在凌霄面前,他根本就沒有半點兒隱私,兵不血刃,卻也是最好的壓制方法。
凌霄笑著靜靜看著他,彷彿是掌控了一切,根本就沒有半分急躁。
「說吧,除了你兒子的戶口以外,那人還答應你什麼了?」
李生被她這句話弄得一個激靈,剛剛頹敗下去的身子又僵硬起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可是我以為你知道……你既然剛才已經看見了,我是蒼穹的董事長,那那個人能給你的東西我照樣能給……李生,這裡除了我們誰都沒有,連攝像頭都關了,今天從你嘴裡說出去的話,出得你口入得我耳,外面的人不會知道一個字,我不會針對那個人,更不會讓他知道你已經告訴我了……」
李生眼睛裡頓時呈現出巨大的疑惑。
「因為不管那個人是誰,我總要去對付他,但若不是我心裡的那個,就不是現在出手。」
李生的眉角狠狠挑了一下子,這會兒這女娃娃的笑容已經變得有些瘆人。
「可是若是你不說,也沒關係……」她整個人靠在椅背上,眼神凝簇,「不怕你知道,你看到我身邊這幾個了?」她說著掃了眼自己帶進來的幾個保鏢,眼神閃了閃,「他們都是國際上退下來的特種兵,我不清楚能力有多大,但若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個人……」
「我……我說……」李生額頭上的冷汗終於滴落。
就像凌霄的弱點是凌空一樣,每個人都有足矣讓自己致命的東西。
所以段興言才會總是波瀾不驚,因為一旦暴露了弱點,就有可能讓對手抓住,然後萬劫不復。
「是,是個二十六七歲的男的,」他嚥了口唾沫,臉上帶著扼腕一般的決絕,「長得特別好,大概,大概一米八五以上,眼睛比一般人要長點兒……看著挺眼熟的,我好像在哪兒見過……」
他想了想,最後下了這麼個結論。
凌霄臉上頓時變得很難看,不僅是她,便是守在四角的保鏢也頓時楞了一下。
李生把她這種表情收入眼底,頓時慌亂起來,「是,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他是不是,脖子根和右手上各有,一顆、痣……?」凌霄噌得就站了起來,雙手死死扣著桌面,甚至連身子都有些微微發抖,聽起來卻更像是害怕,「說,是不是?」
李生被她這反應嚇得往後稍稍移了下身子,慌亂之際點了點頭又搖頭,像是被駭到一般。
「到底是不是」
「……好像,是……」
「小姐。」領頭的那個保鏢正是段七,也顧不得什麼立馬就出了聲,這會兒看向李生的目光都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凌霄卻慢慢笑了起來,一邊給他使了個眼色,然後猛地看向李生,一根指頭指向他,臉色鐵青,「給我打」
話音一落,距離李生最近的一個保鏢便把他按在了桌子上,幾個人一同圍上去,便能聽到卡卡活動手指骨節的聲音,彷彿那斗大的一拳隨時都能落到他身上。
李生頓時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一哆嗦,高聲就叫,「董事長,你,你要幹什麼?」
「我要幹什麼?」凌霄目色陰沉,「因為你剛才說的那個人,脖子上和手上根本就沒有痣」
依著李生的描述,分明說的就是段興言,教他說話的那人的意思不言而愈,話裡模稜兩可,卻是最能引起人的猜忌,只此一招,若不是李生對段興言太過不瞭解,哪會讓自己摸到把柄?
看來這回的事,背後搗鬼的人定沒有多高明,首先用了李生這個曾和凌霄有過瓜葛的人便是一大失誤,而其間又牽扯進段興言,便是更大的破綻,要麼這人只是個問路石,要麼,就是他故意把這個破綻留給自己。
無論哪一種,對自己都是極為不好。
只是如此一來,這回這事就絕不會是楊勝那邊示意的了,因為在他的意識裡,自己和許志臨才是情侶,而和段興言,根本沒半毛錢關係。
凌霄的話剛出完李生的臉色便又白了幾分,豆大的汗珠開始往下掉,面上現出死灰來。
「我知道現在在局子裡為了給鄭局個交代我也不好動你,但是你不要忘了我剛才說的,你們老李家若是真想斷子絕孫,我的人不會給你留一點兒把柄。」
都到了這個份兒上,再硬也是不可能了,李生閉著的眼睛顫了好幾顫,終於說了個人的特徵……
……
「怪不得,怪不得……」凌霄慢慢坐回椅子裡,雙手托腮,目光閃爍不斷。
「我,我都說了……」李生等了好久也不見保鏢鬆口,等到凌霄面色恢復了平靜這才試著開口去提醒她,但聲音極小,顯然是怕她再次發難。
凌霄慢慢掃了他一眼,心裡已經明白,她認出了李生,可是對方卻並未認出自己,畢竟當初他給自己裝修的時候凌霄還是個男孩子,而現在時隔四年,想必已經很難再有印象。
「你知不知道,單是憑你剛才污蔑的那個人,我就能不讓你立著出去。」
「我……這是他教我說的,我……我真不知道啊……」以為她出爾反爾,李生一下子就慌了,他現在所有的底牌都已經暴露,再也沒有能用來討價還價的東西。
一見他這樣,凌霄已是明白,他說的卻是是真的了,當下暗自鬆了口氣,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一會兒局裡問起來,你怎麼說?」
「我……」李生眼皮跳了三跳,看著她狠狠咬了咬牙,「我說實話」
「不……我都說了不用你說實話,今天這事只有我們幾個知道。」
一聽她這麼說李生死灰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如果他們問起來,你要說是這個人……」說著凌霄從段七手裡接了一張紙平攤給李生,「這是他的大概特徵和所有小習慣,出去以後不管是對著媒體還是警察,記得,按照這上面寫的話說……等事情辦完了那人給你的許諾我絕不插手,我這兒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她說著面色一凝,「而那個人我一點兒都不懼他,所以你也別想著做什麼兩頭倒的事,這事到這兒就算完了,以後不管怎麼的都和你李生沒有半點兒關係,若是再讓我知道你又捲進來,到時候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李生深深吸了口氣,一把接過那張打印紙,首先是右上角的彩色照片映入眼簾。
而照片上的男人,正是蒼穹的副總經理,幾個大股東之一,楊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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