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就是豪門 第二卷九層之台,起於壘土(TXT全文字手打) VIP卷 201
    VIP卷201

    【哦天哪,竟然已經寫了二百章了,好有成就感的說~小人得志地蕩漾個~~~~】

    凌霄看不出他對楚風的判斷到底依據在哪裡,按照今天中午那人的表現和各種表情,根本看不出像是多厲害的一個人,但既然段興言這麼說了,便也放在了心上,不管怎麼說,多一分防備總是好的。

    「那我這次算不算是已經招惹他了?今天郝佳這事兒只要稍微一打聽就能明白過來,雖說是在做遊戲,但明眼人應該都能看出來……」

    段興言目光閃了閃,稍後搖頭,「沒關係,就憑著你和楚槃以及郝佳的關係,哪怕什麼都不去做也已經惹到他了。不過他現在在楚家還沒站穩腳,否則也不會表現出這樣,況且他們家那些旁系子孫一個個也不是好相與的,等到他真的大權在握還指不定是多少年後,風水輪流轉,到那時說不定他已經招惹不得你了。」

    最後一句話他說得極為篤定,像是已經能預見到凌霄的未來。

    凌霄仰頭去看他,眉目間全是笑意。段興言高了她一頭多,凌霄站直也不過剛到他肩膀,見她看過來,亦彎下腰去垂目低頭,眉心抵了抵凌霄的額頭,無聲無息的動作,像是做了多少遍培養出來的默契。

    這一刻,凌霄聽到了自己心臟劇烈挑動的聲音。

    「好了,現在該上去見婆婆了吧。」段興言舉起包著她五指的手,語氣裡帶了幾分戲謔。

    凌霄一下子又有些怯場,指著自己的脖子怯生生地看著他,也不說話,但就是死活不肯挪動一步,把從凌空那兒學來的招數全用在了段興言身上。

    「真不願去?」段興言挑眉輕笑,卻是怎麼看怎麼覺得危險,凌霄連忙點頭。

    「不願意就算了。」

    凌霄怔了一下子,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誒?」

    對方笑著鬆開手扳過她的肩頭,讓凌霄去看自己身後,一邊垂頭在她耳邊低語,「她已經下來了。」

    樓梯拐角處,段怡敏正探著頭看他們倆,嘴笑得幾乎都快合不上了,而阮叔大大方方站在牆外,無聲無息,凌霄被嚇得一個哆嗦堪堪往後退了一步,跌進段興言懷裡,頓覺不妥,又連忙閃開。

    「你們繼續繼續,我什麼都沒看見,是吧連青……」段怡敏見被發現了,一邊揮著手一邊慢慢往後退,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哪有半點兒五十歲人該有的穩重,凌霄嘴角狠狠便抽了一下子。

    這真的是段興言口中那個拿槍指著醫生的人?

    凌霄狠狠揉了下眼睛,這會兒竟是忘了該有的尷尬。

    段怡敏來去隨心,沒等兩人留她,一見確定了心中所想便立即退開,也知道凌霄極羞,甚至比她躲得還快。

    「這……阿姨她……」

    「好了回去吧,阮叔會照顧她。」段興言等段怡敏消失後才收回了眼,自家媽是個什麼性子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幾年放寬心之後變愈發像個小孩兒,在外人面前還能維持了女王的架勢,一到家裡便立即現出原形,「她能這樣就表示她已經是真的接受你了,你可沒見過她對我大哥曾帶回家的那些女人是個什麼態度。她知道你不好意思,所以你沒躲就替你先躲了。」

    他慢慢垂下眼去,默默歎氣,纖長細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外人根本看不出他到底在為什麼歎氣。

    凌霄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別彆扭扭瞟了他一眼,嘴上卻一點兒也不饒人,「你說接受就接受,我可還沒答應呢。」

    段興言聞言立馬去看她脖子上的一整片吻痕,目光灼灼有型,眉眼流轉,「不答應?」

    這三字兒帶了幾分暗啞,一點兒點兒磨礪在她耳膜上,掛了十二分隱忍的挑/逗。

    「啊——」凌霄忙四下張望,一邊用手扇風,目光就是不落在他身上,「今兒天氣真好——」

    段興言笑著卻並不去拆穿她這些小把戲,男女情侶之間的相互偎依靠的不僅僅是雙方的感情維繫,有時一些必要的小手段小情趣卻更能恰如其分的加深這種羈絆,凌霄並不明白這些,而他卻是深諳其道,一點兒點兒的試探與引導,每一方分寸都是極為自然的水到渠成。

    卻也是在教她,如何學會愛與被愛。

    也只有這樣,他的職業與家世才不會對她帶來太過巨大的阻礙。

    段興言跟著她進屋,一邊順腳踢了踢放在被丟在門口的粉紅色紙袋子,那紙袋便發出嗶嗶啵啵的聲響,凌霄果然被這聲音吸引,轉身頗有些好奇地去看他,待看清他手上的東西眼神立馬變成了鄙視,「你一大男人還提這種色的袋子。」

    段興言直接把袋子丟過來給她,「我的賠禮。」

    「賠什麼禮?」

    後者眨眨眼,「拿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凌霄半信半疑,也沒看那外面的牌子,撐著袋口便把手伸了進去,指尖剛觸到那裡面的事物,臉色驟變。

    「誒?不用看看麼?雖然大小是按著你的尺寸,但是顏色還得你自己喜歡才是。」見她快速收回手一把將袋子攥上,段興言繼續調笑。

    「那該謝謝你啊——」凌霄面部扭曲地把袋子一把丟回沙發,牙齒相錯,頓時給人一種想要把字裡行間嚼爛咬碎的錯覺,「你操心操的是不是太多了。」說完轉身去翻自己的錢包,一邊準備往外抽錢,「多少錢?」

    段興言抱臂,不語。

    凌霄拿著自己的錢包咬唇與他對峙,像是一種執念,打定了主意不去退讓這一步。

    太獨立,又或者說是潛意識裡要求自己這般去獨立,哪怕沾他一點兒心裡都不舒服。

    三十秒,一分鐘,三分鐘……

    最後卻還是段興言讓步了。

    「來。」段興言自己逕自坐了回去,一邊伸手去拉她,角色轉換過來,「凌霄,我們談談。」

    兩人皆是以理智見長,從認識到現在,養成的習慣已是有了分歧就掰開來慢慢說清楚,凌霄見他不再堅持便也跟著退了一步,坐到他旁邊,咬著自己的嘴唇,「我不喜歡這樣。」

    段興言一下子明白過來,這孩子竟是把中午段七的事和現在這兩件內衣混為了一談,便找到了癥結所在,也不急著跟她講大道理,只是慢慢伸出一隻手,靜靜握上她的,順著血管的紋路一點點兒細細摩挲,「如果有一天你走在街上忽然看見專賣店裡有件襯衣,覺得很適合我,凌霄你會給我買嗎?」

    凌霄瞟了他一眼,點頭。

    他把袋子拿到身前,「那如果你把它買下來作為禮物要送給我,我卻要給你錢……」

    「這不一樣。」她也說不上到底有什麼不一樣的,卻就是感覺不同,明知他是好意但心裡卻依舊彆扭。「就是不一樣……」

    「凌霄你很獨立,也很要強,你不願去依附任何一個人,哪怕那個人和你的關係再親密也不行,對不對?」段興言始終不慍不火,仍是和風細雨的慢慢引導,妄圖將她從死牛角尖上拉回來,卻又不讓人覺出強烈的企圖感。「今天我把段七劃給你,你覺得傷了自尊是嗎?」

    「不是——」凌霄幾乎是想都沒想便立即搖頭,否認了半晌見他依然不動不吭的盯著自己,只得慢慢開口措辭解釋,「我只是不希望別人,說……」

    「傻丫頭。」段興言將她的頭攬過來讓她貼近自己的心臟,「他們嘲笑或者詆毀又有什麼意義,你照樣還是你自己,該獲得的該成功的依舊沒有人能阻止得了,名聲是什麼?尤其是對商人而言,名聲不過是一種附帶品,等你有了錢有了地位,名自然而然就會有了。」

    這道理她何嘗不懂,可是懂是一回事,能接受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人言可畏,兩人地位的懸殊便已注定了某些方面的不平等,儘管一直說的沒有,但她知道,在面對他的時候,自己終是有些自卑了。

    「我不想要段七,不想要車和司機。」她不願把這些掛在嘴邊,卻又希望他能明白,從頭到尾也不過是悶悶的這一句。又覺得傷了他的好心,只得退而求其次地指向那袋子,「這個收下了。」

    段興言默默垂頭,知道這是心結所在,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化解的了的,便拍了拍凌霄的背順了她,「好,那就不要……只是,我知道你顧慮這些,而今後肯定會有不少人拿它來說事,凌霄,能給我個承諾麼?」

    「告訴我,你不會因為類似這樣荒謬的理由而退縮。」

    他從不相信諾言,但這樣說了,是因為他相信凌霄信,而這就夠了,段興言的性子,他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借口提前埋線隱患,哪怕有一點兒可能,也要扼殺在搖籃裡。

    凌霄略作思索,重重點頭。

    你不提前放棄我,我便絕不會放棄。她張眼去看他,亮晶晶的眸子裡篤定的告訴他屬於自己的承諾。

    「好。」她聽見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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