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就是豪門 第二卷九層之台,起於壘土(TXT全文字手打) VIP卷 165
    VIP卷165

    凌霄,我們分手。

    我們分手……

    凌霄猛地抬起了頭,狠狠瞪著他,幾近失了理智。挫敗感鋪天蓋地的砸在她頭上,這明明是自己要的結果,可是而今讓他如此不帶一點兒留戀的說出來,幾乎打得她一個踉蹌。

    她甚至不敢去問,這幾個月裡你的寵溺到底有幾分是真的?

    還留在這兒做什麼?凌霄自己都要嘲笑自己的天真,掙著胳膊便要推開他,只是推了幾次,卻依舊移動不得半分。

    段興言那只受傷的肩膀死死抵在門邊,面上始終看不到一絲疼痛。凌霄的下巴被箍在他手心裡,半天動彈不得。

    「放手——」凌霄使勁兒掙了兩下子卻還是推不開他,「誰他/媽剛說的分手,放手段興言你有完沒完?」

    「我們是剛分手了,也就是結束了……」

    「廢話,讓我走」凌霄也不知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段興言的身體貼過來,將她死死卡在他與門之間,並且越來越緊,「你這又是什麼意思?還沒玩夠是不是?」

    段興言鉗住她的胳膊,一條腿壓在凌霄腿上,力道剛好,既不至於弄痛她卻也同樣讓她跑不掉,「既然結束了,那凌霄,也意味著我們能重新開始。」

    「你……」凌霄愣了一下,繼而是更大的火氣,「段興言你他/媽/的有毛病是不是」

    「你不喜歡我那樣對你,那我們換一種方式,凌霄,我們重新開始。」段興言又收緊了手臂,完全擺出一副你不答應我就不放手的架勢,「我……不大明白該怎麼,相處,但既然那樣不對,總會有適合我們的……凌霄,不管是今天明天或者以後的哪一天,你身邊只能有一個男人。」

    他頓了一下,「而那個男人,只、能、是、我。」

    說這話的時候眼中忽然顯出了一股子睥睨天下的強勢,容不得任何人違背。

    「你瘋了是不是?」凌霄的笑容已經很難看,也不再掙扎,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了個瘋子,「你當感情是兒戲?說開始就開始說結束就結束,段興言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為什麼跟你分手?」

    「你不希望,我把你塑造成另外一個人。」

    凌霄覺得自己眼裡都要笑出來了,「看,你一點兒都不明白……我他/媽是傻了才在這兒跟你討論這個問題。」

    「到底是誰心虛了?」段興言板正她的頭,兩人眼睛離了不到十公分的距離,像是一整譚清水斂入眸子裡釀出的悲哀,看得他心頭一軟,語氣也自然而然放慢下來,「你每次心虛的時候都要罵人,欲蓋彌彰……既然這樣,那你告訴我,分手的理由是什麼?」

    我是傻了才會把弱點再一次交給你。

    「你先放開,我們好好談談。」凌霄打定了主意不再去接受他任何荒唐的建議,哪有像這樣剛說分手又要重新開始的,如此厚臉皮,如此無賴。「先放開,我不走。」

    「理由。」

    「放手」

    「理由。」段興言顯出了極佳的耐心,哪怕骨頭正在重新碎裂,哪怕手臂上的血還在不斷滴著,他卻依舊像一頭優雅的豹子,整裝待發。

    凌霄偏過頭去,語氣岑冷,「我喜歡上別人了。」

    段興言慢慢笑出了聲,竟是一下子放開了她的手,「你連慌都不會撒……」

    幾乎他放手的一瞬間,凌霄便躥了出去,抱起桌上的花瓶便把裡面所有的玫瑰丟了出去,雙手握緊瓶口,厚重的青花瓷在她手上微微有些抖。

    「讓我出去,要不今兒咱們誰也別想討到好,我不介意再把你的肩膀弄碎一次。」這是凌霄第一回跟他耍狠,以往不管是對著凌敏芳還是別人,她總是能恰如其分的為自己找到一個狹窄的出口,只不過這一次的對象,換做了段興言而以。「就算我今天傷了你也是正當防衛,讓我出去」

    段興言的眸色稍稍黯了黯,自己靠在門上抱臂看她,一動也不動,「你是想拿這個砸我。」

    「讓我出去,要不然我不客氣了,下面全是記者,你要是不介意醜聞,我現在就敢一嗓子把他們全引上來……」

    「都這麼久了,你還是一點兒沒變。」段興言笑著搖搖頭,聽不出半點兒生氣的意思,反倒是朝著凌霄的方向走了過來,直接無視了她手上的花瓶。「我還是那句話,你告訴我為什麼分手,我放你離開,然後我們重新開始。」

    「你再過來我真砸了」凌霄又往後退了兩步,直到被桌子絆住,再也退不了。

    「要麼告訴我,要麼留下來,我不再放手。」

    「楊……」凌霄手忽然頓了一下,越過段興言的目光直直看向門口,臉色大變,「楊康……」

    可是這招在他這兒反倒不管用了。

    段興言根本就未曾回頭,幾乎是眼睜睜看著那大瓷瓶從半空砸上來,再次砸上他被石膏裹住的左肩,匡得一聲。

    沒有躲,沒有動,甚至沒有眨一下眼。

    肩上的石膏全碎了,整個肩膀塌陷下去,隨著那瓶子落地,摔成了七零八落的碎片。然後段興言,慢慢,笑了……

    響聲驚動了門口的保鏢,花瓶砸地的瞬間便衝進了四個人,以極快的速度把段興言圍在了裡面,Jolly也跟著跑進來,待看清裡面的狀況後嚇得就叫出了聲。

    「Donnie……血……」

    凌霄的腦中出現大量的空白,這才是真真被他嚇傻了,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人,明明骨頭已經碎了,是人都能想像出再碎一次會疼到怎樣的地步,可是他連眉頭都未曾皺上一下,反倒是笑了起來,彷彿是如釋重負一般。

    「可是氣消了?」

    他從來都是這樣,在有外人在的時候,永遠都是微笑與從容的,那張面具彷彿已經和他的面部融合在一起,也只有兩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才會顯出他邪惡的一面。

    石膏已是七零八落,凌霄看著他一點點兒掃落肩頭的碎屑,甚至可能看見那肩骨不正常的塌陷。

    在面對他的時候,她所有的狠,全成了兒戲。

    「醫生……醫生」Jolly眼淚刷地又飆了出來,想碰卻又不敢碰,只得歇斯底里的去摁床頭鈴,一邊揪了凌霄的衣領,差點兒把她晃散架,「你是什麼東西敢打Donnie,你憑什麼你們還站著幹什麼,抓住她啊」

    那四個保鏢左右看了看,又看了段興言一眼,見他始終盯著凌霄,便也明白過來,自行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他們。

    段興言的臉色已是幾近慘白,從他緊抿的嘴角里依稀可以辨出疼痛的程度,可是他依舊沒有動,「氣消了嗎?」

    凌霄被Jolly晃得東倒西歪,在她一聲聲憑什麼的質問中一把推開了她,眼睛始終看著段興言,「我今天才是真的明白,什麼人才是最狠。你連自己都能這樣對待,又何誠去對待別人?等到我的利用價值全被搾乾,被你一把推開的時候,你估計連頭都不會回一下……這世上總有一種東西是我不敢去碰觸的,郝佳說的對,輸了心,就是輸了全部,如果我再跟你這麼繼續下去,段興言,你覺得,我還敢嗎?」

    夏日裡陽光極好,那一點點光斑陳鋪在她眼睛裡,是種巨大而莫名的悲哀。超脫了年齡的限制,彷彿那個靈魂脫於體外,既是在問他,也是在問自己,你敢嗎?

    我不敢。

    凌霄慢慢平息了自己的情緒,這才是她要退縮的真正理由。

    「你,愛上我了。」段興言停止了他那不帶人類感情的笑容,似是亟待確認一般,問得急促而小心,「是不是?」

    「很有成就感對不對?可是那是昨天,而今天我想通了,」凌霄慢慢笑了起來,蒼鬱的臉上愈發不見血色,「我已經放棄了,如果無法控制自己,便只有把一切扼殺,就不需要控制,也不可能給別人傷我的機會,哪怕那個人是你。」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燦爛的笑容,在放棄了心結之後,腦中一片澄明,然後綻放宣洩出來,是無與倫比的璀璨。段興言的心頭開始發寒。

    「以後我會愛上別人,然後談場平淡的戀愛,找個適時的年齡結婚,生子……那個人可能是任何一個路人,但卻絕不可能是你,其實我們早從一開始就明白,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如果沒了你說的利益來維繫,怎麼可能會鬧出這樣的笑話……」

    「段興言你該知道,我從不玩欲擒故縱的把戲,今天我已是把話全部挑明,不管你接近我是什麼目的,就在今天結束吧……」

    凌霄沒再去看他,逕自打開了門,正迎上一圈被堵在外面的醫生。「你們進去吧,他肩膀估計要重打石膏。」

    言罷,頭也不回的走了。

    《回明》估計拍不了了,西華的那片地估計也盤不下來了,一切又要重新開始規劃,凌霄的心裡卻從未像此刻一般放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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