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就是豪門 第二卷九層之台,起於壘土 086這是我能為他們做的全部
    「司南玨,邯台警察局那邊你認得多少人?」

    「警局?」司南玨頗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我能認識什麼人,不過我爺爺爸爸他們關係不錯的應該不少……怎麼了?」

    凌霄搖搖頭不再說話,她現在一點都不願意讓司家注意到自己,如此……只能去找段興言。

    對這個人凌霄太過矛盾,那天以後她不止一遍的去回想那六十萬的事,段興言沒有食言,他們之間除了一句話的承諾甚至沒有半點證據,凌霄猜不透他到底要幹什麼,若是平常,哪怕換了任何一個人,她也絕不會失了理智去答應這樣的要求,可是還是因為他是段興言。

    凌霄很少去欣賞什麼人,但早在前一世段興言對她來說就已經是個不一般的存在,於是面對他的時候,她的戒備與疑慮降到極限,她的思路被他帶動,因此輕易被他算計。

    很複雜,是一種既崇拜卻又畏懼的存在,混溶交雜,面對他,凌霄自以為傲的小聰明顯然不堪一擊,這是種連面對楊康時都不會存在的壓力。若是沒有這樣的經歷,外人永遠都理解不了。

    其實早在賣房子的時候凌霄就不住的在想自己要六十萬確實是極不合理的,但是是人總會有不捨的時候,她知道這房子會升值,也是因此才去用全部家當來換這房子,可是現在她需要用錢,六十萬,她必須給自己找一個不那麼肉疼的價格,等到實在賣不出去的時候再告訴自己,這行不通。

    甚至是一種有意識的碰壁。

    可是段興言出來了,以一種極強勢的姿態用她更為心疼的法子替她解決了問題。凌霄的腦中一片混沌,現在她亟需一個可以商量可以給自己拿主意的人。

    可是司南玨不行,林玄辰更不可以,凌霄趴在自己的桌子上心裡空的都有了些下墜的重量,彷彿走進了一條死胡同,凌霄開始意識到,自己竟是真的鑽了牛角尖。

    就像現在,她不想惹麻煩,可是麻煩會自己找上她,這個忙她不得不幫……但是她現在需要的是一個幫助養父母的借口。

    這一世和他們的羈絆太淺,一棟房子的交易不足以讓別人覺得她有理由去趟這次的渾水,所以必須去製造一個理由,讓人懷疑不到自己頭上的借口。

    凌霄伏在桌子上慢慢想著,頭很疼,司南玨的校服很大,穿在身上愈發覺得空落落的,預備鈴已經響了起來,李默挺著大肚子出現在班級門口,「快點兒,集體排隊去禮堂,司南玨出來整隊……凌霄?」

    「哦,」凌霄抬起頭示意自己已經到了,便跟著站起來,一邊去拉他校服的拉鏈,手忽然僵了僵……一層關係,能讓她理所當然替他們出頭的關係……

    凌霄把凌空交給司南玨自己就跑了出去,高一各層樓外都是排隊往外湧的學生,到處喧鬧不止,凌霄四處找著比較安靜的地兒,最後無法,只得躲到廁所去打電話。

    給段興言的,這個時侯,需要有人能給自己出個主意。

    ……

    段興言神色平靜的聽完她的敘述,半天都沒有說話,一身警服穿在身上,面部是極為凌厲的漂亮。導演的吼聲有些大,段興言一隻手慢慢撫平眉梢,這才站起來去休息室。

    「你是打定了主意要去幫他們。」

    凌霄幾乎是想都沒想就重重點頭,「是,這是我欠他們的。」也是她現在唯一能為他們做的。

    對面有了長時間的沉默,半天才聽到對面開門與關門的動靜,然後是段興言平靜無波的聲音,「那好,就照你的想法,一會兒會有律師去找你……凌霄,你要再這樣,早晚有一天會把自己搭進去。」

    「我……知道,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

    電話掛斷。

    凌霄站在廁所門邊,很長一段時間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幹什麼去。

    水聲嗒嗒直響,一點點敲打在她心上,凌霄終於醒了過來,一口濁氣半天才被吐出來,而後是壓抑不住的失落,自己這麼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

    電話又響了起來,卻是老班,凌霄被嚇得猛地一個激靈,這才用水糊了把臉,急忙向禮堂跑去。

    路是自己走出來的,就是再難也要走下去。

    站在講台上時凌霄終於摒棄了一切的自怨自艾,然後她拿起粉筆,一條條記錄下每一科的學習心得,講得慢條斯理,這時候的凌霄給人的感覺是決然不同的,少了先前隱在最裡層的咄咄逼人,看起來,卻是愈發穩重起來。

    今天到的人很多,不知是誰把消息散了出去,除了臨近這幾個班,整個高一甚至其他年級的學生,禮堂被擠得滿滿的,到處都是人,停下的時候鋪天蓋地的掌聲響起。凌霄在這一刻終於明白,人活著,就是為了尋找一種自我的滿足感,在精神上,在物質上,也因此才會有動力,爬出坑,走過去。

    段興言的律師來的很快,也不知是用什麼法子進的學校,凌霄請了個假便把人帶到團委,是個三十出頭的女人,頭髮乾淨利落的盤起,看起來十分幹練。

    「這是少爺讓我給你的,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女人把名片遞給她以後便直接省了開場白,「許可證全部辦好了,註冊資本也是按了你的意思,合同是現成的,我擅長的領域是行政官司,我想你也許會用到。」

    凌霄點頭,對她這速度表示微訝,但現在顯然不是來感慨這些的時候,便轉身去看那份合同,甲乙雙方分別是自己和蘇家夫婦,是一份合作的合同,這是她能想出來的最好的法子。以此作為自己幫他們的借口,若是那人要錢還好辦,但若是找不到蘇嶺反去抓人,這份合同就會派上大用處。

    「這個就可以了,孫律師,謝謝您。」凌霄站起來,以自己的方式對她表示感謝。

    孫宜蓉依舊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一邊收拾自己的東西,「沒關係,但是有一點,我是你請來的,不是別人,你能明白嗎?」

    凌霄想了想隨即點頭,「我不會再去麻煩他。」

    孫宜蓉這才笑了笑,眉目間倒是有了幾分這個年齡段的嫵媚,「那我們合作愉快。」

    回家的時候養父母已經在家裡等她,電話裡一時講不清楚,凌霄一回來便見他們從沙發上站起來,養母眼圈是紅的,顯然已經哭過。

    「凌霄,小嶺他……」

    「他沒事,現在應該在火車上,阿姨,我要跟你們說一件事,這是份合同,你看一下。」說著從包裡拿出個文件夾,把孫宜蓉剛才給她的擺在他們面前。

    康月巧夫婦對視一眼有些不明所以,想了想還是拿起來粗略掃了一眼,但很快就放到了桌子上,語氣裡竟透出了幾分生氣,「凌霄,你知道我們現在沒心情去談這個,小嶺的事……」

    「這就是蘇嶺的事,阿姨,我想幫你們,但是沒有理由,這是唯一的法子。警察找不到他肯定會去找你們,那裡面太黑,要是你們進去了他們仍找不著蘇嶺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民不與官鬥,那裡面不是個說理的地方,我到時候要想辦法把你們保出來就必須靠這個,能明白嗎?」說著便又用手點點這幾張紙,面上很是嚴肅。警察局是個什麼狀況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更何況那人還是副局長,若是一般的事罰點款倒是能解決,但按照蘇嶺的說法,那人的侄子是被廢了,廢了是什麼意思凌霄不予探究,但是有一點她卻很明白,進去容易出來難。

    因為打架破了頭都能勒索出五萬的人,心裡還能有什麼王法?

    蘇家夫婦略帶懷疑的看了她一眼,半天才小心翼翼的問,「我們簽了這個就沒事了?那小嶺呢?」

    「我不敢保證會不會有事,但有了這個我這邊才好插手,到時候會想辦法……至於蘇嶺,我二號會跑一趟陝西,能不能見著就不一定了,你要知道,他能活著就比什麼都好……」

    這句話刺激到了康月巧,一哆嗦竟是沒有再去看那份合同,拿起筆就簽上了自己的名字,蘇和平看了她一眼也歎了口氣簽上了自己的,一口氣歎出來,整個人彷彿都蒼老了下去。

    「凌霄,我們倆沒本事,小嶺的事連個去求的人都沒有……叔叔阿姨也不會說什麼感謝的話,但是阿姨還是謝謝你……不管最後成什麼樣,阿姨都會記得你這份情……」

    我不要你們記得。

    凌霄面無表情的把合同收了起來,現在矛盾的連動作都有了幾分機械,「我只能說盡力……」說著把八樓的鑰匙遞給了他們,「阿姨,你們先在上面住一陣子吧,家裡也別回了……」

    蘇和平打住了康月巧伸出來的手,一邊止住凌霄,「我們得回去,要不然指不定什麼時候又給你添麻煩,你從陝西回來以後要是我們倆還沒出來就照這個辦吧,叔叔阿姨不能什麼事都讓你一個小孩扛著,我就還不信這世上沒有王法了……」

    「你怎麼就不明白」

    「不是我不明白,凌霄,我們欠了你夠多了,這事現在不能再給你添堵,要不然如果警察找到肯定會懷疑到你身上,蘇嶺我們就當白養了他三年,可是不能再搭上你。」

    今兒更得有點兒晚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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