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就是豪門 第二卷九層之台,起於壘土 057 能爭則不讓
    057能爭則不讓

    過去的時候肖鍾梁正和辯論隊一行人等在校車上,今兒本來不該他跟去,但早上那隊長一直聯繫不上凌霄,這才不得已把他一起叫來。學校之間的事都是學生會來出面解決聯絡,而他們只負責比賽,所以每次出去都必須有幾個負責的隨行。

    凌霄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三分鐘,待喘過氣來走上車的時候便及時接到了幾個人不滿的眼光,凌霄盡可能誠懇的道歉,卻什麼也沒有解釋,肖鍾梁瞄到她眼下的兩抹青黑,便什麼也沒有再說,只是示意了下身邊的座位,讓她坐了過去。

    「困了就睡會。」

    凌霄稍稍一怔,隨即笑了笑,「沒事,精神還不錯,今兒是我疏忽了。」

    肖鍾梁點點頭便不再談這個,又開始埋頭在膝蓋上的筆記本裡,凌霄裝作不經意瞄了一眼,是關於本學期的計劃安排,每一個字都是方方正正,像極了他這個人,一排排的表格,黑色中性筆映在麥色條紋紙上,看起來很乾淨。

    一中是熟得不能再熟,一路走來對著那些不時在眼前飄過的淺藍色校服,凌霄淡淡笑著,覺得這一切彷彿很,久遠。

    四支隊伍見面也不過是毫無營養的寒暄,會場上坐了不少人,大多都是一中的學生,幹什麼的都有,凌霄和肖鍾梁完成了自己的職責便和另外幾個學校的學生一同坐在了第一排,評委後面。她前面的是個三十開外的男老師,個兒很高,坐得筆直,一身西服板正,扭過頭來的時候凌霄正好看到了他的臉,眉便不由自主的皺了一下。

    這人給她的印象太深,因為不管多少年後,儘管一中死死壓著,但他的醜聞卻時不時會被人提起,那件事若是趕上別的學校,還指不定會鬧成什麼樣。

    訂好了一上午比完,都是在校高中生,沒必要浪費那麼多時間。抽籤完畢是由二中和四中打頭陣,題目很無新意,『發掘人才是否需要考試』,他們是反方,雙方各十五分鐘準備時間。接下來就沒她什麼事了,凌霄放鬆下來,也沒打算再去聽,於是終在雙方自由辯論的時候睡著了。托前世的福,凌霄自詡一直都是奔波勞碌的命,那時也是一天趕好幾份工,碰上實在沒什麼興趣的選修課便能坐著睡著,右手手臂稱在桌子上支著腦袋,遠遠看去,像是在思考一般。

    肖鍾梁坐在她身邊不禁搖了搖頭,又繼續去做自己的事。攝像機偶爾掃過,觀眾很靜,除了台上雙方激烈的辯論,間雜著幾撥掌聲,便再也沒有任何不和諧的聲音。

    卻不想還是出了問題。

    凌霄是被肖鍾梁推醒的,身子一個激靈,立即坐直,好像剛才睡著的根不是自己一樣。肖鍾梁站在前面把她拉出來,什麼也沒有說,單從臉色來看,似乎是很不高興。「醒醒,出事了。」

    凌霄這才注意到場上的混亂,自己學校和一中的已經亂作一團,幾個評委老師夾在裡面勸架,不少觀眾衝下來,場面已經有些控制不住。

    「怎麼了又?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睡了快一上午,這都已經決賽了。」肖鍾梁一邊擠開人群,隨同而來的學生會部員都在裡面拉人。「出了點兒問題,裁判給的結果不大公正。」

    「我們先挑的事?」凌霄眉稍一挑,她並不在意起因,這種事不鬧大還好,否則最後肯定是要找個承擔責任的,這種時候,誰先挑起的,便最為關鍵。

    肖鍾梁沉默了半秒終於點點頭。裡面被觀眾圍了個大圈,混亂已經稍稍止住,自己學校的四個辯手裡就有三個男孩兒,全被拉住了,一中那邊更不省事,雖然用不上腳,但咒罵聲依舊接連不斷。

    剛才坐在凌霄身前的男老師正一手捂著鼻子,顯然是挨打了,在一群學生中顯得很突出,凌霄跟在肖鍾梁後面向他道歉,一邊說著好話,姿態放得極低。

    「也別說了,這事兒跟你們沒關係,打老師?行!我倒要看看你們到時候會不會背處分!」這人有些惱羞成怒,儼然已經沒有了開場時的君子派頭,氣急敗壞的指著剛才打他的四中的一個男生,差點兒就沒跳起來。凌霄卻是知道這人說到便是能做到的,他雖然在一中只是個體育老師,但由於和副校長也算是隔了不遠的親戚關係,因此要找一個學生的晦氣還算輕而易舉。況且這事涉及到了學校之間,雖可大可小,但若是存了這份心思,這名學生是絕對討不到一點兒便宜。

    「處分就處分!你不公平,場上多少雙眼睛看著,要不然咱們就把錄像回放一遍讓全市的人看看!」那學生也是個不省事的,被人拉著嘴上也沒停下來,十六歲的大男孩兒此時卻有些微紅了眼圈。

    「好,處分,你看我敢不敢!反了你了這是,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你一個四中的在一中裡面撒野,放出去我倒要看看到底誰更丟人!」

    「劉老師,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學生還小太衝動,就放了他這一馬吧,回去以後我們會跟您個合適的交代。」肖鍾梁見事情有轉大的趨勢,忙過去拉住那人,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

    「沒你的事!給臉不要臉,我們跟你們比那是你面子,四中的學生果然一個比一個不知好歹!」那老師已經有些口不擇言,要是在平時肯定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但今天顯然是丟了腦子,這話一出口,不光是四中的,連著二中三中一起來的也跟著變了臉。

    「一中?一中怎麼了!一中再好今年市狀元還不是來了我們四中,到底該誰看不起誰?」那孩子又掙了兩下,終於把一條胳膊騰了出來,忽然就指向了凌霄,「零頭兒,你說過的我們比他們更好,你說,讓他看看一中到底有什麼資本看不起我們!」

    凌霄覺得這孩子已經被刺激傻了。明明在場上思路條理比誰都清晰,可這一下來怎麼就這麼混!他這一指視線便齊刷刷看了過來,凌霄嘴角抽了兩下子,覺得打個醬油都能被雷給劈著,最近這是怎麼了這是?自己招誰惹誰了?

    事情有些不可收拾,畢竟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連這些話都說了出來,私了都成了難題,但若今天不爭上這一口氣,四中的學生恐怕真要在邯台市抬不起頭來了。

    凌霄想了想這才靠近肖鍾梁,低聲問道,「勝負很明顯嗎?」

    肖鍾梁不知道她這話什麼意思,但想想還是點頭說是。凌霄這才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向那姓劉的老師,「劉老師您好,我是四中的負責人,能跟您談談嗎?」

    劉售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嗤笑一聲正要再諷刺兩句卻忽然剎車,嘴張著一個音發了半晌也沒有出來,卡在嗓子裡,臉一下子就白了。

    因為凌霄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得見的聲音說了個名字,朱夢鳶。

    「我們去一邊談談。」凌霄依舊笑得風輕雲淡,儼然一副勝券在握的架勢。劉售卻不敢再說什麼,忙答應下來,背對著別人把她拉到了一個小角落。

    「你都知道什麼?」

    「應該不少吧。」凌霄眼珠向上翻了翻,好像在思考問題,「老師你看,我們這是友誼賽,犯不著最後搞出這些事來,您說就這樣毀了一個學生的將來那晚上想起來的時候,不會做惡夢嗎?」

    這話意有所指,果不其然劉售的臉便又白了一分。「你,你不要瞎說,沒有人會信的!」

    「我可什麼都沒說,那這樣老師,您看剛才的事也是學生失手造成的,要不然就算了您看行嗎?咱還是和和氣氣的,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凌霄一口一個『您』,配上她的語氣卻怎麼聽怎麼覺得彆扭,這話一說出口就見劉售連連點頭,「你說得對,沒事,小孩兒誰不犯點兒錯誤,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那真是謝謝您了……還有,老師,您看這比賽結果,是不是有點兒問題?」

    劉售卻沒有再次點頭,卻是又為難了,「可是我剛才已經判了,如果再改……」

    凌霄就那麼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最後見他連說都說不下去了,這才伸出了一根指頭慢慢開口,「我們交換,一個公正,我保證那事兒不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但是我不希望自己背後會被人算計,您明白嗎?」

    「成交!」劉售一咬牙,汗砸在地上,盯著她看了老大一會兒,終於轉過身走向人群。「同學們,剛才評分的時候出了點兒偏差,請大家坐回自己的座位,五分鐘後我們會重新就剛才的比賽結果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

    滿室嘩然……

    最後的判決可想而知,凌霄靠在車內的靠背上,被一群人問得很是頭疼。打人的男生顯然已經是把她當神一般的崇拜,從會場跟出來幾乎寸步不離,最後被肖鍾梁怒其不爭的訓了兩句,這才躲回後排自我反省。

    能用什麼法子呢?這是她第二次利用重生的記憶,每次都不是什麼好事。第一回是拆遷時那老人的死,而這一回,卻是一中百年來最大的醜聞。

    那個叫朱夢鳶的高二女生最終是在明年死在了宿舍裡,割腕自殺。血流了一晚,第二天舍友叫起她的時候早就沒了呼吸,一封遺書壓在枕頭底下,帶著整整一年的恐懼與屈辱,決然為這個女生送行。這件事當時震驚了整個邯台教育界,劉售的嘴臉直到那時才被揭穿,連帶著他那個副校長的表舅集體被洗牌。

    本來不想用這法子的,凌霄抵住太陽穴,想著劉售可能用到的辦法,像是適應不了中午的光線,眼睛又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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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就是今兒的更新,只能一章了,抱歉,三千字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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