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小帝師 雲家書院 第十九章  夜半來客
    恰好是書院的採買日子,悶壞的雲憶柳便隨著一起出去,同行的還有內院的學生和自己的兄長,買完東西後,正好路過錢家的酒樓,大家便把錢余任推出來。果然,掌櫃之人看到小主人到此,格外熱情,一行人酒足飯飽,還不忘打包第二天的點心,讓錢余任看了心疼不已。

    回到書院,時間已經不早,大家各自回去休息。雲憶柳也回到自己的屋內,樓上的臥房被佔據著,書房還是可以用來休息,兩位體貼的婢女已經鋪好一張舒適的床,沐浴用得水準備妥當。

    "算得真準。"雲憶柳一摸水溫,十分適宜,開始佩服起自己的丫環來,看來被自己訓練得不錯哦。

    沐浴完的雲憶柳剛躺到床上,就聽到樓上似乎有聲音,想起娘親的囑托,顧不得許多,便跑了上去。

    一上樓才發覺宇文天晨眉頭緊鎖著,彷彿很痛苦的樣子,臉色也有些灰黑,不斷地囈語,似乎在發出求救。

    "天晨……"雲憶柳上前去輕拍床上躺著的人,見沒有反應,心下有種不好的預感,"宇文天晨,你給我醒來!"依舊沒有變化,但是情況卻更為嚴重了。

    "夢魘?!"想起文月葉留給自己的包裹中,有本書記載過的症狀,與此刻的情景相同,但是她卻不會解,估計母親也不會吧,又不能驚動太多人,反而會適得其反,"你應該有真龍之氣護體啊,為何會中這種邪術?!"

    "因為妖嬈和亂心的毒剛解,這時候是人心脆弱的時候,也是真龍之氣最低迷的時刻,此時若是施展夢魘,不但不會引起反噬,而且可以事半功倍。"不知什麼時候起,屋內多了個白衣銀髮的男子,與文月葉十分的相像,明顯的年紀大了許多,人也高大不少。如果說文月葉漂亮得連女子都會嫉妒,那麼此刻眼前的男子,只有讓女子撞牆的份了,猶如誤入人間的神仙一般,不染絲毫纖塵。

    "出來之前也不打聲招呼,嚇了我一跳。是人是鬼?!"雲憶柳忍不住想上前碰觸此人週身散發的光暈。

    "你的樣子不像是嚇了一跳,好玩嗎?"雲憶柳的手輕易穿過了白衣男子的軀體,引來對方嘲弄的笑容。

    "好玩,你既然是鬼,不去投胎,飄到這裡來幹什麼?"雲憶柳絲毫不見害怕,把手在光暈裡穿來穿去,玩得不亦樂乎。

    "把你的髒手拿開,不要碰我的分身!"終於男子忍無可忍,飄到了半空中,讓雲憶柳觸碰不到。

    "那你的真身呢?"雲憶柳覺得有些可惜,抬著頭看著那具分身,原來這人有潔癖呢,"沒事靈魂出竅,小心回不去哦。"

    "呸,我要不是為了這個小太子,用得著那麼冒險嗎?!"男子狠得牙癢癢,這女娃在說風涼話。

    "那你晃來晃去臭美什麼,還不快來救他。"雲憶柳終於明白這具漂亮分身所謂何來了。

    "你……哼!"男子飄了下來,拿出一塊白色無暇的玉玨放在宇文天晨的眉心,口中開始唸唸有詞,之後籠罩的黑霧便被吸附得毫無蹤影,而玉玨還是原來的顏色,"這個給你,掛在小太子身上一個月,應該不會再中這些不入流的邪術了。"

    "是……文月葉,或者說應該是齊彥澤讓你來的嗎?"接過玉玨,雲憶柳猜測道。

    "哼,那個笨小子,到現在還沒學成,想當初在他這個年齡我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枉費拜在天一老人門下,還不如我這個齊家長老。"男子一臉的不屑。

    "是啊,你厲害。齊家上下幾乎滅門,只剩下齊彥澤一個,還要化名靠我們雲家書院來維護。最後,竟讓那個名不正言不順的齊冉佔了神相世家主事的位置。"聽到男子的來歷,雲憶柳卻忍不住潑冷水,"齊長老,請問你的真身現在哪裡呢?不會被齊冉困住了吧?"

    "要不是我正逢大限,怎會讓這個邪惡骯髒的人乘虛而入。"齊長老忿忿不平,他的漂亮真身,他的修行,現在還在天隱山的寒冰洞內等著復原,"現在這一切都是命數,齊冉正是運勢旺盛的時候,再說齊家一直窺視天機,應有此大劫。"

    "為何不直接滅了這齊冉一勞永逸呢?!"這幫古人就是麻煩,雲憶柳不明白放著惡人橫行不去制裁,還說是命數,"醫學上不能解釋的現象叫做奇跡,相術上不能解釋的叫命數,或者是叫應有此劫,其實道理都一樣,學術不精,鬥不過而已!"

    "你這女孩,懂不懂尊老啊!說得倒輕巧,那個齊冉現在用的是我的深厚修為,你有本事你去呀!"齊長老有些惱了,一副無賴的神色。

    "這麼容易被激怒啊,看來齊家長老也不過爾爾,難怪齊冉有可乘之機了,想必當年你也是犯得這樣的錯誤吧!"雲憶柳一語中第,的確,當年這個齊長老年紀輕輕就修為極高,可謂意氣風發,天下間無人可及,唯一的弱點便是自我感覺太好,經不起刺激,所以讓齊冉得了機會。

    "安而後能慮,止水能照也。只有安靜下來以後才可以思考,靜止的水才可以映出完整的影像。"見齊長老絕美的臉蛋開始猙獰,知道被自己氣得不輕,連忙安撫著。

    "哼……"齊長老扭過臉去,這丫頭和天一老人說得話如出一轍,當年要是自己能夠三思而後行,豈會讓小人得勢。

    "宇文天晨什麼時候能醒?為什麼李刖會這種邪術?"雲憶柳不再與齊家的長老相辯,仔細詢問起床上昏睡之人的狀況。

    "你不是什麼都知道嗎?!"

    "我什麼都知道,要你何用!"雲憶柳反唇相譏。

    "你……"

    "齊長老,淡定,淡定……"

    "明日太陽初升即可醒來,有清心玨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但還是需要恢復一段時間。至於李刖那裡怎會有人用這種邪術,你不用擔心,這人被我破了夢魘,早就法力盡失,心智也會受損,已經沒有威脅。"

    "既然沒有事了,你可以走了!"雲憶柳知道事情解決,也就不再挽留齊家長老,揮著手試圖趕他離開卻發覺這人似乎還有話要說,欲言又止,心裡的一角被觸動了,"走的時候,帶走桌上的東西,有什麼需要留下的也放在哪裡吧。"

    "突然發覺,你太過理智,或許是你還不懂吧!"齊家長老的身影飄出窗外,帶走了那包梅子糖,可是卻什麼也沒有留下。

    雲憶柳有些苦澀的笑了,自己問了又如何,現在還有著宇文天晨這個沉重的責任,而齊彥澤肩負著神相世家的仇恨與復興。都是年少,有些事言之過早,便是負擔了,況且未來,根本無法預測。

    再一次,看向空空如也的桌子,真的,什麼也沒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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