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她思考了十幾秒,搖搖頭,繼續問,「第二和第三呢?」
「第二,遇到任何事都不能隱瞞,要據實以告,免得對方擔心,產生誤會。至於第三嘛,你補充。」他把說話權又交給了她。
「第三,我要想一下。」絮兒咬著唇,使勁眨著眼睛,認真想了一會說,「第三就是從現在起你不能搞**獨裁,我要平等的地位,不許像看犯人一樣看著我。」
他好笑地彎起唇角,不緊不慢地說著,「那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她不依不饒地拉著他的手使勁搖著,「不管,你到底答不答應。」
他捏著她細嫩的臉頰,眼中的溫情脈脈,「好,我答應。從現在起我會對你百般溫柔,你說東我絕不說西,我會做好百分百的好老公。」
絮兒歪著頭,得意地笑起來,「這還差不多。」
他低笑著貼近她的臉,「有獎勵嗎?鄭太太。」
「好,一個吻。」她勾起他的脖子,爽快地在他唇上響亮地啵了幾下,「外帶我有空學做蛋糕給你,今天是不行了,太晚了。」
「我可沒說獎勵要吻。」他噙笑的眸裡滑過狡黠的笑意,「這個不算。」
她只覺得自己上當了,不滿地大叫,「你耍賴,剛剛怎麼不說。」
「我想說,可你不等我開口就親我,我沒機會開口。」他盯著她粉紅的櫻唇,臉上的笑更深了,看起來狡詐極了。
她扁唇嘟嘟噥噥著,「那你說你要什麼獎勵?」
他似乎早有準備,不動聲色地說,「從現在起你要改口叫我更親密的稱呼。」
絮兒不解地摸了摸頭髮,「叫什麼?卓不是很親密的嗎?再說這也是當初你讓我改口的。」
他搖頭笑著,「我們結婚了不是麼?雖然婚禮還未舉行,可是你現在得叫我更加親密的稱呼,我已經叫你老婆了,鄭太太,你說你應該叫我什麼?」
腦海裡一下跳出對應的兩個字,絮兒臉漲得通紅,聲音哽在喉嚨裡,「我……」
「絮兒,我想聽你這樣叫我,一輩子。」他低哄的嗓音隨著吐出的字符圍繞在耳邊。
倏然,敲門聲不適時宜地響起來,還沒等他們反應,來人便大刺刺推門進來,「卓,那批貨買家只出三……」
「默,你來得可真是時候。」鄭卓緩緩直起身,環著絮兒的手臂收回插進褲兜裡,瞇起寒眸狠狠射向肆無忌憚走進來的好友。
絮兒低著紅得跟番茄似的嬌臉,不自然地站起來,拋下一句模糊的話,「那個……晚……晚上再說。」
「看起來我這只電燈泡又打擾你們的好事了。」向愷默語帶無辜,臉上卻一點沒有抱歉的意思。
鄭卓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拉著她邁步倚進了沙發裡,「改天我去打擾你和你的女人,你就知道這種滋味了。」
「這麼多年的死黨,我還不知道原來你還有偷窺的癖好。」向愷默一手搭在沙發上,一臉促狹的笑。
絮兒被他們你來我往的唇槍舌箭弄得臉更紅了,再也忍不住站起來,「你們聊,我去找柔柔,晚餐四個人一起吃好了。」
「柔柔只會做點心,聽她說你會做菜,不知道可不可以嘗嘗你的手藝?」向愷默晃著二郎腿,挑眉望著鄭卓,「你不會介意吧?」
鄭卓雙手抱胸,冷睨著向愷默,「你可真敢想,連我都沒吃過她做的菜……」
不理會他們間大眼瞪小眼,絮兒拍拍胸說,「沒問題啊,好久沒動手做菜了,我現在就去大展身手。」
不同於做蛋糕,說起做菜,絮兒鬥志昂揚,找來了紙筆,跑進廚房根據廚房裡具體食材的情況,列好了菜單。廚房裡的女傭見此架式勤快地幫絮兒打下手,擇菜、洗菜、切菜,絮兒樂得輕鬆,做了珊瑚藕片、魚香茄子煲、彩椒羅非魚、苦瓜釀肉、粉蒸牛仔骨、糖醋裡脊、西紅柿濃湯,七菜一湯。
晚餐上,四個人吃得很盡興,柔柔開了瓶紅酒,給每個人都倒上了。幫阿爾洛和海倫找到了母親,絮兒想起來就顯得特別高興,原本想學古人豪飲,被鄭卓攔了下來,只允許她喝了兩杯,酒量很淺的她不一會就醉倒了。
她做了個甜甜的美夢,看到了一家人團圓的畫面,阿爾洛和海倫看到了伊麗莎圍著母親又跳又唱,他們也把在一旁的她和鄭卓也拉了進去,陣陣歡笑聲像美妙的音律在心間盤旋。
她猝然間笑醒了,發現自己窩在他懷裡,窗外大亮,已經是第二天了,還沉浸在美夢裡,她笑著像只小兔子直往他懷裡鑽。
他動了動,唇間發出嘀嘀咕咕的聲音,「你這麼早就醒了……昨晚你醉倒了。頭痛嗎?」
「有一點點。」他不說還好,一說倒真覺得有些痛,但這樣無法阻擋她內心滿滿的喜悅,「我做了個夢,我夢到我、阿爾洛、海倫還有甜媽媽一起開心地生活在一起,我們一家人唱啊跳啊,開心得不得了。」
「怎麼沒有我?」他摟緊她的纖腰,不快地托起她的下顎,「你的夢裡沒有我。」
「有啊,有你,我忘了說嘛。」她幸福地笑著把臉貼在他胸口,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