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曾玄銘會這樣說,鄭卓頗感意外。
看他的反應絮兒就知道前晚可能真的跟曾家有關,可是曾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為什麼不告訴她,聽曾玄銘說他還動用關係對外封鎖一切消息,他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些問題像蔓籐一樣纏繞上來,絮兒心急地問,「卓,你告訴我曾家到底發生了什麼?到底是誰出事了?」
「別胡思亂想,什麼事也沒有。」鄭卓目視著前方,依舊輕描淡寫。
絮兒根本不相信,一個勁搖頭,「不對,你還在隱瞞我,我看曾玄銘的樣子好像與我有關……」
他咬牙開著車,俊臉上轉眼陰晴不定,「別跟我提他,我和他之間的舊帳還沒有算,說不這次的事他也有份,他假意把消息透露給你,為的就是看笑話。」
「什麼笑話?你到底在說什麼?曾玄銘他……」
他佈滿血絲的雙眸瞪向她,聲音帶了幾分嘶啞的低吼,「該死!我說了,不要在我面前提他。」
她臉色蒼白,望著光影交錯的俊臉,緊咬起微微顫動的唇瓣,一顆心逐漸擰絞,他變了,最近動不動就是吼她,他對她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見她許久沒有說話,他側頭凝望她灰暗的小臉,不禁在心裡千百遍罵自己,他輕輕握住她在膝蓋上的小手,長歎著低喃,「對不起,對不起,絮兒,我不應該吼你。我愛你,所以不想讓任何人再傷害你。這一切都過去了,明天一早我們飛美國,所有的事就當什麼也沒發生,我們重新開始。我會為你舉行盛大的婚禮,向所有人宣告我要娶你……」
「如果你厭煩了我請直說,不要老拿『不想傷害我』的借口好嗎?至於婚禮,可以不用辦,我不會介意。」絮兒不覺抽出自己的手,露出嘲弄的笑,這些已經離她太遠太遠了,如果是前天以前他說這些話她會相信,可是現在她聽了只會覺得可笑。
「絮兒,你在怪我嗎?」她臉上的笑詭異得令他心慌意亂,不禁把車停靠在路邊。
她沉默不語,低下頭把臉埋在瀑布般的長髮裡,昏暗中的嬌小身影顯得異常柔弱。
他抬起她哀傷的嬌臉,神情是罕見的凝重,「我可以對天發誓,那一晚我真的沒有碰別的女人,我的心裡只有你。」
「別說了。」絮兒垂下睫毛,臉色越來越蒼白,聲音幽幽地說,「不是說明天回美國的嗎?開車吧,我想要回去收拾行李。」
他知道再說下去她也不會相信,反正明天一早就回美國,他還有機會和時間將兩個人之間的隙縫補好。他原打算把那件事隱瞞下來,對她的傷害降低到零,卻沒想到她會誤會自己那晚出軌,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他該怎麼向她解釋?這幾天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心頭,最後他想清楚了,說在晉遠加班的事已經被她戳破,倘若再找個理由,萬一再被她戳穿,他與她之間的關係可能會降到最低點。
事到如今,他不禁開始懊悔,自己把那件事隱瞞下來反而傷害了與她的感情。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只能硬著頭皮安慰自己,明天一早他就帶著這個小女人回美國,這裡所有的人和事與他們再也沒有關係。
回到熾闇城堡,絮兒低頭想要上樓,被他霸道地強拉進餐廳,按坐在椅子上,「這幾天你一直吃飯不規律,這樣會餓壞胃,你可以不理我,但是今天必須吃點東西。」
她咬住唇,面前擺著美味菜餚,可她哪裡吃得下。他半強迫似的把筷子塞進她手裡,夾了好多菜給她,她食不知味地挑著碗裡的米飯,對他夾在碗裡的菜一點都沒動。
「我吃飽了。」她木然地放下筷子,站起身拽起背包離開了餐桌,留下一臉頹敗的他。
關上房門,她趴在門後聽著外面的聲音,他好像沒有跟來,她甩掉背包,一面摸出手機一面跑向陽台,開始指鍵如飛發短信。
「淺淺,我是柳絮兒,聽說曾家前天發生了大事,可以告訴我嗎?」
短信發過去後,她托著手機焦急地等待著,淺淺的手機號碼她不知道有沒有記錯,但願是對的。過了幾分鐘還是沒有收到回復的短信,她失望地垂下手。突然手裡傳來震感,一看屏幕,真的是淺淺的短信。
「姐姐,你早就回國了,為什麼不來曾家?為什麼不來看我?」
一看淺淺沒回答她的問題,反倒有些埋怨她,不由趕緊回復過去,「對不起,我想你應該知道了我和他結婚了,我怕你生氣,不原諒我。」
「怎麼會呢,姐姐,我們是姐妹啊,經歷了高考,我現在已經是一名大學生了,我也已經長大了,知道什麼東西是屬於自己,什麼東西是強求也求不到的。放心好了,我對卓哥哥沒什麼感覺了,我祝福你們哦!」
絮兒鬆了口氣,露出了寬心的笑臉,淺淺果然長大了,拇指大動又發了一條過去,「淺淺,你是我的好妹妹。對了,告訴我前天曾家到底出了什麼事?」
短信發出去,她抱著手機在陽台上來回走動,臥室的門突然開了,欣長的身影出現在房間裡,她不著痕跡地把手機別到身後,塞進屁股後面的牛仔褲裡。
=====================瓊依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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