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擺在眼前,還用我挑唆?是你露出了狐狸尾巴,背著絮兒有了新歡。我們可什麼都看到了。」葉奐輕蔑地撥開鄭卓的手。
「見鬼!我只不過去見我乾妹妹,難道這也算是新歡?葉奐,你是故意讓絮兒誤會我。」鄭卓握在身前的拳頭積蓄起強大的力量。
葉奐冷冷哼著,更加不甘示弱,熊熊的火焰在兩個大男人間流竄,握著拳的手發出骨骼的脆響,劍拔弩張的氣氛轉眼一觸即發。
「不要動手。」絮兒一下想到上次兩個人打架的情景,慌忙衝過去攔在他們中間。
「該死的女人,不是告誡你不允許再見這個男人的嗎?跟我回去!」鄭卓捉住她的手腕,用力扯向自己,大手瞬間圈住她的纖腰。
絮兒心裡的火騰一下就上來了,拚命掙扎,「我不要,你放開,你還想騙我。什麼乾妹妹,你哪來的乾妹妹,你要騙我請你編個更好的理由。你這個大騙子!」
他鐵鉗般的大手摟住她的腰,不讓她有機會逃開,「我為什麼要騙你?今天和我吃晚餐的女孩是我母親的乾女兒,她當然是我的乾妹妹。如果不信我可以現在打電話給她,你們當面求證。」
「我不聽,我不聽。」絮兒不停地搖頭,用手指塞住耳朵,「我不要相信你的謊話,說不定你們早串通好了。你這個騙子,我不要看到你,我討厭你,討厭你……」
「她說了討厭你,把絮兒放開。」葉奐上前想要把絮兒奪回來。
鄭卓彈了下響指,霍然從他身後躥出來五六個人高馬大的黑衣人,像一面牆瞬間把葉奐和他們隔開。
葉奐縱使有再好的身手,也不能一下子打倒五六個人,鄭卓乘此機會把她強摟出了公寓。
「不要打奐哥哥,你這個混蛋,聽到沒有,不要打奐哥哥……」絮兒邊走邊往後看,看不到任何畫面,只聽到葉奐公寓裡傳來一陣打鬥和桌椅摔爛的聲音。
她心急如焚,想要回去看看,無奈的是無論她怎麼掙扎就是掙不開腰間他的鉗制。
他粗魯地把她塞到車裡,閃身鑽進了車內,「這是他咎由自取,他故意開車把你帶到我和玫玫用餐的地方,挑撥我們的感情,他好從中介入。不給他點教訓,他永遠不會知道我的女人任何男人都休想動歪腦筋。」
要說奐哥哥對她有兄妹之外的情感,她看出來了,可要說今天的事是奐哥哥設計的,她不相信,「不會的,奐哥哥不是這樣的人,他是律師,在法庭上他為多少人伸張正義,辯護,他不是你說的這樣的卑劣。」
他陰沉著俊臉,冷冷一聲嗤笑,「那是你還不瞭解男人,當一個男人瘋狂愛上一個女人的時候,什麼卑鄙無恥,不擇手段的事都做得出。」
被他這樣一說,她開始回想之前在奐哥哥車上的一切,似乎捕捉到了蛛絲馬跡,奐哥哥確實有點說不上來的古怪。
「想起來了嗎?今天的事是他的陷阱,他要離間我們,然後乘虛而入。」他凝結著寒冰的黑眸掃過她,冷硬的粗糙指尖輕輕亂著她的臉頰。
「你不要把所有的事全推到奐哥哥的頭上。」她扭頭躲開他的觸碰,彷彿下定某種決定般咬牙大聲說,「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我們分手!」
「該死,你再說一遍。」他一字一頓的聲音像是從牙齒裡硬擠而出,黑沉著陰鬱而忿怒的俊臉。
她肺腔裡一陣刀刮般缺氧的疼痛,艱難地吸著氣,聲音是從牙齒裡硬擠而出,「我說我們……離……」
「天殺的!不許說這個詞,永遠也不會說這個詞。」他驟然暴怒地喝止了她,深沉的雙眸裡聚起噬血的風暴,「我不會放手的,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沒有能人把你從我身邊奪走!」
她淒冷一笑,「昨晚你根本就不在晉遠加班,你一再騙我,我不會再做傻瓜了,不會了。你有的是錢,何愁找不到女人……」
「住口!住口!」他陰駭的怒眸狠狠盯著她,咬牙切齒地宣示,「如果你再提這個詞,我現在就要他的命陪葬!」
他的表情危險而冷血,轉手撥下了鍵,電話裡清晰地傳來手下恭敬的聲音,「主人,您有什麼吩咐?」
絮兒瞪大雙眼,耳尖地聽到話筒裡傳來打鬥的嘈雜聲音,「不許傷害奐哥哥,否則我恨你一輩子。」
「恨我,總比你離開我強上百倍。」他冷然一笑,緩緩把話筒放在耳旁。
眼看他就要下達命令,她心急地撲向他,一下摀住他的唇,掙扎地低喃著,「不要,不要,你這個混蛋,混蛋……為什麼要逼我……」
「我要你收回剛剛的話,向天發誓,永遠做我的妻子。」他冰箭般的目光直勾勾盯著她蒼白的小臉,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不得不使用強迫的手段逼她。與其被她知道昨晚的真相,倒不如讓他做個壞人。
她恨恨地瞪著他,這個混蛋,他這樣逼她,是在折磨她,要她保持這種名存實亡的婚姻,今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著他和別的女人風/流快活嗎?
他好狠,真的好狠……
死死地咬著下唇,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幽幽地說,「好,我發誓,再也不提離婚的事,永遠做你的妻子。」
心痛的眼淚不爭氣地往下掉,下顎被他的指尖抬起,拭去她臉頰上的濕意,她吸了吸鼻子,用力打掉他的手,「這樣可以了嗎?你滿意了嗎?趕緊讓你的人走開,不要再傷害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