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一群根本不認識的人,還要保持得體的微笑,將近兩個小時臉笑得快抽筋了,才只見了一大半的家族成員,絮兒差點沒累得腿軟。
見爸爸被幾個人圍住說了好長時間的話,絮兒找準機會急忙抽身,把高腳杯放到侍者的托盤裡,快步走向角落。
一直陪伴在側的比德爾立刻緊張地問,「怎麼了?辛西亞。」
「我有些累了。」絮兒看著比德爾,可憐兮兮地拉了拉他的衣袖,「我知道宴會還沒結束,可是太無聊了,我可不可以去休息?」
「辛西亞是今天宴會的主角。」比德爾笑著摸了下她的頭髮,「休息倒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說吧。」絮兒拍了下發痛的頭,一心只想離開這個窒息到發悶的場所。
「明天有場商業酒會,我想你和我一起出席。」比德爾的笑容在燈光下璀璨如鑽石,他知道辛西亞討厭這種虛假的應酬,其實他也不願參加,可父親一再命令,他不得不去,現在想想只要帶著他的辛西亞,再無聊的宴會也會變得有趣。
「嗯……」絮兒愣了一下,噘著唇想了幾十秒,「可以,成交。」
「你等我兩分鐘。」比德爾揚唇笑了笑,轉身走向被人圍在中間的戴維森,只見他低聲說了幾句什麼,戴維森滿臉飛揚起高興的神采,然後跟周圍人說笑著什麼,所有人都在恭維地點頭。
知道爸爸同意了,絮兒鬆了口氣,宴會之前爸爸再三強調今天的宴會非常重要,家族裡的人都要一一打招呼,不禁好奇比德爾到底用了什麼辦法讓爸爸改變了這個主意。
「可以走了。」比德爾微笑著快步走過來,擁住絮兒的肩膀。
「你跟爸爸說什麼了?他好像挺高興。」絮兒禁不止好奇,轉頭問他。
比德爾眼裡閃過促狹的光芒,「我說我們要去休息了。」
「什麼?我……我們……」絮兒腳下差點一滑,難怪那些人笑得那樣古怪,敢情是在祝賀爸爸,以為女兒女婿感情要好,如膠似漆了。
比德爾饒有興趣地笑著,語氣卻是一派無辜,「可是不這麼說,你能現在就脫身嗎?看看還有一半的家族成員你還沒見呢。反正我們是未婚夫妻,恩愛點別人只會羨慕。」
「Beadel……」絮兒磨著牙,「我們還沒有舉行訂婚儀式,在別人面前還是名不正言不順。」
「你不相信?」比德爾頓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明天的酒會你會看到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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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絮兒依然是一個人坐在餐桌上,管家說爸爸一大早就出去了,阿爾洛到是沒出去,可一直不見他的蹤影。
唉,真不習慣一個人吃早餐,絮兒悶悶地隨意吃了一點便出了餐廳,原想著爸爸回來她能跟他多相處,可他似乎永遠處在一種忙碌的狀態。
「小姐,比德爾少爺到了。」管家的人還沒出現,聲音就已經到了。
比德爾昨天說今天要帶她去自家的莊園看看,親密接觸一下大自然,絮兒從小在鄉下長大,對於這類活動倒是興趣不大,但她知道比德爾一直在想方設法給她空閒的時光增添樂趣,所以當然不能拂了他的心意。
「讓他去車裡等我,說我五分鐘就到。」絮兒說著急忙奔回房間,拿了爸爸昨天宴會給她的Balenciaga手袋,說是給她的禮物。
她把手機放進去,上次比德爾帶著她很快就修好了手機,並替她重新買了張電話卡,走出房間的時候,想起了另一件東西,連忙又奔了回去拿了上次比德爾送她的寬簷太陽帽,今天她挑了件簡潔廓型設計的收腰連衣裙,壓折痕設計及茶葉邊的拚命令她更顯清涼和甜美。
她奔出別墅,一坐進敞蓬車裡,比德爾就一陣讚歎著,「親愛的辛西亞,你今天像顆甜美的草莓。」
絮兒眨著眼睛故意裝迷糊,「草莓?你不是說你家的莊園裡種滿了葡萄嗎?今天我要親手摘些新鮮的葡萄回來,搾葡萄汁一定很好喝。」
「沒問題,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比德爾大笑著啟動跑車。
沿著海邊寬敞的馬路,海風吹拂著臉頰,絮兒不禁站起來,興奮地大叫著,「啊……好舒服……」
筆直的路面上迎面也駛來了一輛灰銀色的敞蓬法拉利,依稀坐著兩個身影,其中一個偉岸的身影有些眼熟悉,絮兒隨意瞥了一眼,目光漫不經心地滑過,隔著車前的玻璃,狹長的眼眸微微瞇起,黑沉的眸光像冬夜不見底的寒窯,猝然一陣炙熱的心跳。
兩輛跑車快速擦身而過,是他嗎?她下意識用手按住狂跳的胸口,感覺到周圍的空氣明顯變得稀薄,幾乎呼吸不到任何空氣。
見絮兒突然安靜下來,比德爾一面看著前方的路面,一面關切地問,「怎麼了?辛西亞。」
「沒什麼。」絮兒怔忡著坐回車座上,突然手指著前面的分叉路口,「比德爾,我們不要走大路,我想走小路,看看不一樣的風景。」
比德爾雖然有所疑慮,但他什麼也沒說,轉動方向盤改走小路。
跑車剛從小路消失,灰銀色的法拉利迅速駛停在分叉路口,一聲低咒從緊繃的唇張吐,大掌重重拍著方向盤。
見鬼!是他看錯了嗎?與蓮花跑車交錯的時候他看到一張魂牽夢繞的面孔從眼前滑過,不可能,她是在中國失蹤,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拉斯維加斯。一定是自己看錯了,他這樣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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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已經見面哦,絮兒認出卓啦,嘿嘿,下面即是正式宴會上四個人的照面,喜歡的話撒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