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寫字樓的大廳,被牆上標示著每個樓層公司名稱的牌子吸引住了,目光停在了一行熟悉的字上:純美雜誌社。
咦,是那個她今天聽說的純美雜誌社嗎?她上前一步打算仔細看清楚下面還有一行簡介,腰上突然被一隻手臂圈帶住了,她嚇得差點沒跳起來。
「是我。」低醇的嗓音意外地噙著一抹輕笑,似乎滿意於自己帶給她的驚嚇。
她狠狠瞪著他,卻被他俊容上泛著起的淺笑吸引住了,這是她第一次近距離看著他笑,彷彿卸下了平常冷漠的面具,笑容裡沒有半分雜質,整張俊臉透出迷人的光暈,眩目得人睜不開眼睛。
心底裡彷彿某根弦被輕輕撥動了,她的目光落在他的唇畔,兩個淡淡的酒窩掬著笑意嵌在頰側,她沒看花吧,這傢伙真正笑起來的時候竟然有酒窩。
她用力眨了眨眼,剛想看仔細,他已經低下頭去,看了眼手上的鑽表,占/有性地摟著她的腰往寫字樓外走。
他雕刻般立體俊美的五官引得路過的女職員紛紛投來愛慕的目光,絮兒這張最近被娛樂媒體炒得沸沸揚揚的清麗面孔自然也受到了不少注視,有些人指著他們已經開始竊竊私語。
好在車就在外面,兩個人匆匆忙忙上了車後,那些追隨的目光便被拋在了車後。
絮兒第一次有了種做為公眾人物的緊張感,想不到在這個地方也會有人注意到她,真不敢想像要是以後她上個街所有人全盯著她會是個什麼樣的情景。一定是頭皮陣陣發麻,拔腿想逃的衝動吧,她緊緊握起手,連做了幾個深呼吸,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哪可能有這麼一天。
她瞄了眼身側的身影,他從上車後就打開超薄筆記本,像是在處理公事,她側頭看了眼放在車座上的資料袋,被「純美雜誌社」幾個字奪去了所有的注意力。
他怎麼會有純美內部的資料袋,難道他剛剛是在純美雜誌社嗎?他去那裡做什麼?該不會像盛天一樣,他把純美雜誌社也給賣下來了吧。
在鍵盤上修長的手指彈跳飛躍,按下了發送郵件後,他察意到她一直盯著資料袋發呆,「在今天以前我是這家雜誌社的主編。」
主編?她倒吸了口氣,一個拿慣了槍的黑道頭目竟然棄武從文去做什麼時尚雜誌社的主編,這……這根本就是南轅北轍的兩碼事,如果不是親耳聽到,她簡直不敢相信。
「很驚訝麼?」他目光盯著電腦屏幕,飛快地回復了一封郵件,然後合上了筆記本,目光直直地凝望著她。
如果不驚訝才怪,她咬唇暗自嘀咕著,又瞄了眼那個資料袋,既然他說剛剛從純美離職,這麼說凌玫萱是在他離職後坐上了主編的位置,他們一定認識吧。
車子滑行在街道上,絮兒看了眼窗外,好像又不是去曾氏的路,這個魔鬼今天到底在搞什麼,完全不按牌理出牌。
片刻後,他們面對面坐在一家五星級國際大酒店頂樓的西餐廳裡,點餐的時候,他和服務員說話的聲音很小,用流暢的英文交談著。
她無聊的目光掃向四周,入眼全是氣質出眾的客人,不禁又看向他,這傢伙今天怎麼想起帶她來這裡,這裡的一切看起來就代表著高消費。
服務員下去後,氣氛有些尷尬,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呆呆地盯著面前的餐具,然後有兩個打扮入時的女人從過道裡走過,她下意識站了起來。
「我去一下洗手間。」說著,她沒看他一眼,拽起背包快步跟上那兩個女人。
她猜得沒錯兩個女人走的方向果然是洗手間,她悶頭鑽進了格子間,外面的兩個女人大概是過來補妝,不停聊著天,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說到最後兩個人竟然開始攀比起來。
「……你男朋友有什麼好,我男朋友可比你那位大方多了,他前天剛送了我一枚鑽戒……」
另一個聲音不屑地打斷了,「切,我男朋友不光送鑽戒,而且他對我既溫柔又體貼。我喜歡什麼他也喜歡什麼,前幾年聽說西米露美容養顏,我每天都喝,戀愛中的人一方喜歡做什麼,另一方就會不自覺跟著做,我男朋友每天都陪著我喝椰奶西米露……」
正準備出來的絮兒聽到這裡一愣,有什麼東西在腦袋裡炸開。
西米露,自己看到他喝鮮果西米露之後,她這幾天每天早上也跟著喝。西米露具體美容養顏的作用,他一個大男人根本不會無緣無故去喝。會嗎?會是這個女人說的意思嗎?他是為了另一個女人而喝的嗎?
她匆匆洗了手,顧不得烘乾,低頭快步回到了座位上。
點好的牛排已經擺放在餐桌上,他輕啜著紅酒,見到她的身影,皺起的眉舒展開,微彎起唇角,「你下午一點半還要拍廣告,趕緊吃吧。」
他準確地說出她下午的行程,是盛天的副總許井文一字不落地匯報給他的吧,她暗自冷笑著,自己的一切行動好像時刻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她握起刀叉無意識地切著牛排,裝作隨口一問的口吻,「你每天早上喝西米露,是因為她麼?」
「嗯,已經養成習慣了。」他回答得自然,聽在她耳朵裡卻變了味。
頭腦裡有什麼東西在嗡嗡直響,原來她不知不覺中竟然當了一個大傻瓜。
她不應該說要喝什麼西米露,更不應該說要每天跟著他喝,現在看起來她跟著喝的行為顯得如此諷刺和可笑。那麼,他在喝的時候,透過她,他的眼裡看到的卻是另外一個魂牽夢擾的女人——青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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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抱歉,今天上半部結局不了,明天保證結局,汗∼∼謝謝親親們的鮮花,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