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柔軟舒適得不像話的大床上,絮兒反感覺到全身像被無數根針刺一樣難受,使她更為惶恐不安的是隨後躺在身旁的沉重身體。
她瞬間有種羊入虎口的危機感,這種感覺讓她胸口揪緊,索性閉上眼睛,告訴自己他現在的健康狀況根本對她造成不了侵犯,至少在他傷痊愈的期間她是絕對的安全。
但接下來的事告訴她,永遠也別想用常理來束縛住這個陰晴不定的魔鬼,他總有著常人超乎想象的思維邏輯。
她緊張地抓著被單的一角,倏然感覺到手臂上傳來一陣燙熱的溫度,她睜開的眼眸對上一雙灼灼如火的眼眸,窗外的微弱光線在他臉上投射出幽暗的陰影。
“不要這樣好嗎?你的傷……”她困難地直吞口水,他的眼神已經明明白白告訴了她他要做什麼,她試圖用這句話來提醒和阻止他。
“我想事後我會為此付出代價。”在她耳旁,他的嗓音低得幾不可聞,撲在她臉側的鼻息透著輕/喘的熾熱。
只想著單純讓她躺在身邊,黑暗中感受著她的存在,他沒想這麼多,可是他躺下後誘人的幽幽體香直往鼻子裡鑽,無時無刻不在撩撥著他,所有的意志瞬間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土崩瓦解。
他承認自己像是個癮君子對她上了癮,身體裡的每一只細胞都在尖叫、迸裂,透出最原始的*****,他渴望著這個女人。
“卓,杜朗讓我提醒你,當心傷口再裂開。不過也別憋得太久,小心得內傷!”幾個小時前默在電話裡調侃的聲音回響起來。
肩上的傷似乎已經無法讓他體內升騰起的火焰毀滅,他的手臂已經圈上了她的小蠻腰,不容她逃脫,隨即猛然翻身將她壓在沉重而燙熱的身軀下,濕熱而溫暖的雙唇像品嘗獵物一樣親吻著她的頸項,另一只大掌熟練地解開她身上的綿質襯衣,露出了胸/前誘人的曲線。
霎時那種全身發熱的異樣湧上心頭,她聽到自己發出輕微的低/吟,忽然感覺到身體內抵抗的意念消失得無影無蹤,進而出現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期待。
“嗯……不……”她伸出的手抵著他的胸口,輕輕掙扎著,推抵的動作反而更像是一種輕柔的愛撫。
“你可真熱情。”他的唇間發出低低的笑聲,撫/弄著掌下彈性十足的渾/圓,聽著她越來越急促的嬌/吟,掰開她緊夾在一起的雙腿,肆意褪掉了她下半/身的衣物。
昏暗的光線下雪白的嬌軀給人一種玉質的柔和美感,他的目光貪婪地盯著身下嬌美的身軀,玲瓏的曲線教他血脈膨漲,無法抗拒。
身體上一涼,理智逐漸回到身體裡,她羞澀地用雙手護住胸/前,“不要看。”
他半支撐起的身軀壓上她,貼著她的唇角低語,“你的身體我早看過了,告訴我,你想要嗎?”
她剛想搖頭,他的指間突然溜進了她最私/密的柔軟,忽而擠壓忽而搓揉。
她倒抽了口氣,下意識夾緊雙腿,身體發出一股莫名的戰栗,無法形容的酥麻感擴散到全身,舒暢的感覺讓她呼吸急促,純潔的花/谷開始泥濘,忍不住呻/吟出聲。
“告訴我,你的真實感受,你想要嗎?”他在她耳邊粗重的喘/息著,磁性的誘哄嗓音又一次貼近她的耳旁,“只要你回答,我會結束這種折磨。”
身體裡空虛和需求的感覺交織在一起,主宰著所有的大腦神經,她情不自禁地大喘氣,舔唇呢喃著,“唔……”
他知道她的身體已經臣服了,過去他只拿她當洩/欲的工具,但現在不同,他需要她的心甘情願,結實的手臂圈住她癱軟的纖腰向上抬起,灼熱的堅硬找到她的柔軟,瞬間推擠而進,徹底占有她的美好。
“嗯——”她悶哼著,不知發出是痛苦還是歡愉的低/吟,眼神迷亂地望著黑暗中覆在自己身上的俊臉,所有的理智被他瞬間掀起的驚濤駭浪所吞噬。
她絲緞般的柔軟包覆著他的火熱,空虛感瞬間被填滿,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實。他十指緊扣著她不盈一握的腰肢,猛力沖撞著她甜蜜的深處,動作越來越激烈,一下比一下更快速。
她忘卻了周遭的一切事物,仿佛被層層濃霧所籠罩,她的雙手不由攀上他肌肉結實的背部
只有他在耳邊的粗重喘/息和他一次次進入體內最深處,帶來一陣陣難以抗拒的歡愉,沖擊著整個心靈。
久久方歇,他緩緩倒在她的身側,她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光了,閉著眼睛靜等著急促的呼吸聲平息下來。
她突然有憎恨自己的感覺,明明討厭他,明明討厭這個魔鬼,明明知道她只是廉價的替代品,為什麼要受他的撩撥,為什麼要淪陷在他引誘的陷阱裡?
她是卑微,她是渺小,但她有尊嚴和驕傲,她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忍住想哭的沖動,她移動著身體想要躲開這難堪的一切,她卻無法動彈,他的手臂像籐蔓一樣纏在她的腰際,她的臉距離他的胸膛只有一公分的距離。
“不要離開!不要離開我!”黑暗中他歎息著收緊手臂,矛盾掙扎的嗓音像一張密實的網從她頭頂傾灑下來。
這是對青黎說的吧,她瞬間冷笑著,奮力推著他的胸膛,“對不起,我想你該醒醒,我不是她。可以放開我嗎?我太贓了,不想弄贓你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