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裡透出些奇怪的光芒,她愣了一下,本能地回答,「具體的我沒有計劃,反正我不會讓她如願。」
他沉默著深深看了眼她倔強的嬌臉,突然從她衣服裡抽出了被她壓在腹部上的手。
一得到自由,她下意識地整理好衣服的下擺,目光盯著他踱步走到吧檯,逕自給自己倒了杯酒,紅色的液體在他手指的把玩中來回搖曳著。
他似乎是在想什麼或是在計劃著什麼,側臉專注,緊抿的唇畔洩露出幾分冷謔的陰佞。
她暗暗握緊手心,為什麼她心裡升起不祥的預感?好像他在計劃一件與她息息相關的事情。她已經知道他跟曾玄銘在曾氏暗中較勁得厲害,更可以說是勢不兩立,她似乎能猜出他好像對曾氏掌權人,那個總裁的位置有些勢在必得。
「我們來做場交易怎麼樣?」
交易?她乍聽到這個詞直覺想躲。上次為了外婆的事她跟他做了場交易,結果把自己弄到了這個地步,她可不希望再跟這個魔鬼做什麼交易。
「我可不可以拒絕。」她無畏地看著他,盡量抹去聲音裡的憎惡。
「你說呢?」他斜倚著吧檯,轉向她的目光透出幾分惡劣的痕跡,毫無溫度的嗓音從唇間吐出強勢的命令,「我要你配合史露雪。」
什麼?她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耳旁炸開了,他竟然……竟然要她……
「不,你不要再捉弄我了,他是不會看上我的,我這麼平庸,沒有身材也沒有長相……」她顫抖著咬起唇,拚命搖頭,突然有種被一雙無形的手狠狠推入陷阱的感覺。
他明知道史露雪想利用她做棋子拉攏曾玄銘的話,他現在又命令她配合史露雪,去接受曾玄銘,他到底在想什麼?
「身材?」他放肆的目光掃過她的身形,「我已經品嚐過了,相信你的身體足可以引起任何一個男人的興趣,教人血脈膨漲,當然,我相信他會喜歡。」
他踱步過來,玩味地用手指在她下巴上摩挲了一圈,她慌忙別開臉,這個魔鬼他簡直就不是人,他竟然要她去引誘曾玄銘。
「不行,不能這樣,你不是說不喜歡和別人分享同一個女人的嗎?如果你……」
他抬手突然打斷了她,嗤之以鼻地冷笑著,「記得嗎?你在到我手裡之前,你就是個殘花敗柳。這段日子我是沉迷於你的身體沒錯,可這並不代表我會永遠把你留在身邊,在我需要你做別的事的時候,你必須無條件配合。」
冷酷無情的嗓音宛如一座山一樣沉重地壓到她的身上,她努力睜大雙眼看著這張惡魔的臉。
他把她當成了什麼?玩具嗎?想要的時候,可以不擇手段得到她,逼她臣服,現在玩膩了,又像丟垃圾一樣把她丟給別人,來幫他完成他的計劃。
他還是人嗎?他簡直就是來自地獄的惡魔,不,他比惡魔還要殘忍一萬倍。
她靜靜站在那裡,一下子彷彿整個靈魂從體內抽離了一樣,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在問,「我如果拒絕你,你一定會以初蕊一家的命要脅我對嗎?」
他不置可否,幽暗的眼眸像鐵一樣冷硬,慢慢牽動著唇線,「現在,我已經不需要你了,擺在你面前的只有一個選擇,我可以承諾你,事成之後你可以得到一分完整的自由。」
自由!她眼裡有光芒在閃動,這是個誘惑,對於她來說是個極大的誘惑,從落入他掌心的那天起,她無時不刻不在想著這個詞,現在他突然親口提出來,彷彿有一束無限放大的光明捧到她面前,只要求她做一件事,她就可以得到這寶貴的東西。
他不是說她是殘花敗柳嗎?沒錯,他說得對極了,她苦苦地笑著,已經被兩個男人碰過了,身體早就骯髒不堪了,也不在乎多一個,再說只要忍受了這最後一個,她就可以得到自由了。
她木訥地想著,這個交易對於自己來說很划算。
她機械地搖頭,「你說話算數嗎?我不確定。」
「我以奧西裡斯的名義發誓,承諾你自由的事絕不會更改。」他低沉著嗓音,音量裡含著肅冷的意味。
她點了點頭相信他的話,雖然不知道這個埃及冥王奧西裡斯神對於他來說代表著什麼意義,但她知道他的驕傲不容許他反悔。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淡淡地說著,「好,我答應。」
她說話的口氣和模樣像個沒有生命,任人擺佈的機器人,漆黑的瞳眸閃過一抹陰沉的烏雲,他莫名地攥緊拳頭,強忍住自己伸手觸摸她的欲/望,努力克制著體內想要占/有她一切的衝動。
該死的,他絕不會承認今天下午默的那段話,他只是沉迷於這具溫軟馨香的身體罷了。
依稀間,今天下午默跟他的一段談話顯現出來。
「卓,你小子真了不起,這次挖到寶了,那個小情婦我今天遇到了,嘖嘖……真是有個性,看得出來是個好女孩,我要是你,我肯定早動心……」
「是嗎?那給你好了。」
「不用了,天下女人多得是,我可不想為了一個女人搞得我們兄弟不合。嘿嘿,我在想再過一段時間,你就會把那個名字忘了,重新接納這個女孩……」
「笑話!這個女人只是個替代品,我不可能對她動什麼心。」他驟然間有些惱怒,為了證明默所認為的事是個錯誤,他惡意說著,「其實我已經玩膩了,也該換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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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裡的親表急啊,下面卓看到別人成雙入對,他會開始後悔自己的決定,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