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已經走了,奐哥哥是她世上唯一的親人,他會在她扁桃體發炎的時候給她準備藥,會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給她以結實的肩膀當作依靠。
她真的無法自私地為了保全自己,眼睜睜看著他的生命在眼前消失而不管不顧,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眼淚盈滿了眼眶,時間不多了,眼看奐哥哥就要去拉車門,她再也忍不住,揪著鄭卓的襯衣,用帶著口腔的嗓音朝他大叫,「求你,讓你的人停下了,不要,我發誓再也不想逃跑了,你想怎麼樣都行,我都聽你的……只求你讓人停下來……不要傷害他……不要傷害他……」
害怕失去親人的恐懼使她哭得傷心極了,淚水蒙住了視線,以致於使她看不清奐哥哥究竟怎麼樣了。
淚水打濕了她的小臉,順著小巧的下巴落在他的指尖,指腹稍一用力抬起她的下顎,細微的呼吸聲伴隨著冰冷的氣息吹在她臉頰上,「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否則下次你再怎麼求饒,我會毫不手軟。」
她的視線被迫迎向他,彷彿還沒從驚恐中掙脫出來,雙肩不停地顫抖,拚命點頭,「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不會有下次了,我會給你我的心甘情願。」
他盯著她足足看了半晌,嗓音裡吐出若有所思的氣息,「看來,這個男人對你來說不是普通的重要,他也是你的第一個男人麼?」
聽到這句話,她一個勁搖頭,還沒有緩過神來,一直在抽噎著,「沒有,我和奐哥哥是清白,不是你想的這樣。」
「你是不是在撒謊,一試便知。」他唇畔勾起幾分邪劣的笑痕,倏然甩手放開了她,她一個沒留神,整個人被推倒在車座下。
她抽著氣,揉了揉被他捏紅的下巴,用手背抹去臉上的淚水,車子已經開起來了,她急忙支起身體抓緊最後的機會往車外看去,無奈的是車子正巧拐過一個街角,結果什麼也沒看到。
不過在她和這個魔鬼說話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好像看到黑人下了車,然後過了幾分鐘又上了車,大概是讓人停手吧。
奐哥哥的安危是保住了,可一想到自己接下來的處境,她無法抑制內心的恐慌,顫抖著抱住背包,縮到離他最遠靠近車門的位置。
她承認她徹底輸了,在這個魔鬼面前她的反抗顯得那樣蒼白無力,這次她是再也逃不了了。如果被他發現她在那件事上騙了他,真不敢想像他會用什麼樣的手段懲罰她。
她偷眼打量著他,從車子啟動到現在,他就靠在鬆軟的靠座上,閉目養神。
夜幕已經降臨,窗外的亮光分割成了零零落落的幾片,明明滅滅投在俊美如魅的冷峻側臉上,鼻子如刀削一樣筆挺,菲薄適中的雙唇輕抿著,純手工裁減的西服非常貼身地勾勒出他高大修長的精壯身材。
睡著的他簡直與平常那個冷酷無情的魔鬼判若兩人,她抱著背包更加往車門方向縮了縮,真希望時間就此停止,不要讓她遭到這個魔鬼的糟蹋。
可偏偏事與願違,抬起頭的時候還是看到了車子駛進了那座陰森恐怖的城堡,她……掙扎了一圈,最終還是回到了這裡。
車子停下的一剎那,那雙閉著的眼睛倏然睜開了,貝爾繞過車去替他拉開車門,「主人,您坐飛機一定累壞了,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晚餐……」
「不用準備晚餐了,我在飛機上吃過了。」鄭卓挑了挑唇,厭惡地看向從另一側自行下車的嬌小身影,「把她洗乾淨。」
聽到這裡,絮兒心裡一緊,更加用力抱緊了懷裡的背包,低頭看著鞋尖。
貝爾似乎又想了什麼,幾步追上了鄭卓,小聲地問著,「主人,是要送到您的房間去嗎?」
他停下了腳步,濃眉微微蹙著,目光掃了向低頭拘謹不安的身影,「我可不想弄『贓』我的床,你重新安排另一間。」
望著消失在眼前的背影,絮兒的心幾乎快要跳出了喉嚨,她當然知道那個字代表的意思,可她已經沒有了第一次,究竟要不要說出實情?跟他打交道了這麼久,她知道一旦說出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正在她發愣的時候,幾個女傭已經走了過來,她只好硬著頭皮跟在她們後面,繞過爬滿薔薇的城堡外圍,走向另一道側門。
好在城堡從外面看上去很古老,裡面的現代化設施卻是一應俱全,女傭帶她進了一間浴室,裡面是一個超大浴缸。
兩個女傭上前就要解她身上的衣服,她嚇得連忙後退,「不用,不用,我自己來,你們出去吧,我自己洗好了。」
女傭們面面相覷,然後一名稍微年長的女傭帶頭,其餘的女傭跟著走了出去。
絮兒脫衣服的時候警戒地看了看這間浴室,她可沒忘在病房裡裝隱形探頭的事,確定了沒有任何古怪後,她才放心地脫掉衣服,將整個身體泡到浴缸裡。
一個小時後,女傭們在外面敲門,「小姐,你好了沒?管家已經派人來催了。」
敲門聲一陣比一陣急,她不情不願地走出了浴缸,真不想出去,她還想在裡面耗一些時間呢,擦乾了身體,她目光搜尋了半天,沒看到換的衣服。
「小姐,你已經洗好了。」久久沒聽到回應的女傭們推門走了進來。
她情急之下拿起一旁的浴巾包裹住身體,「我換洗的衣服呢?」
「小姐,你身上的這件就是。」女傭們紛紛圍了上來,七手八腳拉她出了浴室,然後送她上了一個樓梯,說是讓她一個人去三樓,第四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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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其實有親提出來對於殺人的事卓太絕情啦,事實上另有隱情,表急哦,後面會解釋清楚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