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壓著傷口,感覺到有熱熱的液體從手指間流了出來,再也抑制不住氣憤的心情,朝他低吼著,「我不屬於任何人,我是自由的個體,我只屬於我自己。」
話剛說到這裡,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她趁這個機會迅速往後退了幾步,踉蹌著趕緊跑了出去。
她跑得飛快,側耳聽著身後的動靜,他好像沒有追過來,轉而拍拍胸口鬆了口氣,一顆心卻在胸膛裡狂跳不止。
躲到一個角落裡,從背包裡掏出小鏡子查看傷口,左脖頸上有兩個牙印,已經破皮,正在往外滲血,她用紙巾壓住傷口,心裡一百遍一千遍咒罵那個變態、魔鬼、吸血鬼。
傷口不深,血一會就止住了,她扔掉了紙巾,好在她的頭髮夠濃密,對著鏡子將頭髮故意遮蓋住了傷口,暗自祈禱著千萬不能有疤。她有點舞蹈功底,為了賺外快,平常也會串串場,做些臨時伴舞的工作,要是留下傷疤可就慘了。
那傢伙說什麼幫她解決了今天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意思?他真的知道她這次來是為了什麼嗎?他打量著她的眼神彷彿是在盯著掌心裡的獵物般勢在必得,讓她直覺想要躲開。
她低著頭,心神不安地往前走,猛然撞上一堵肉牆,趔趄著眼看就要向前跌倒,腰上瞬間一緊,她定了定神,發現自己被一個有著淺淺笑容的陌生男人以奇怪的姿勢摟在懷裡。
她瞬間清醒了,急忙推開對方,是自己不小心走路撞到人,她低聲說著,「不好意思,撞到你了,謝謝!」
對方挑了挑唇,目光突然定在她身後,淡淡地笑了笑,一言不發地轉身走開了。
她說錯什麼了嗎?還是對方是個……不會說話的啞巴?她愣住了,疑惑的目光跟這個人轉過別墅的拐角,幾步登上了台階,隨後進了別墅。
這個人出現在曾宅裡,那麼他也是曾家的人嗎?
「他已經走了。」陰冷的嗓音在耳側響起。
她猛然地回過頭,見他赫然出現在自己的身側,嚇得差點沒跳起來,「你走路沒聲音嗎?怎麼總是鬼鬼崇崇的。」
他望著那個消失在別墅門口的背景,冷不丁冒出來一句,「你覺得他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她對剛剛的事還心有餘悸,本能地摀住還在隱隱作疼的脖子,與他保持一大段距離。
他猝不及防地鉗制住她輕捶著後背的手腕,猛力扯向自己,咬牙切齒地逼視她,「我再次提醒你,從你答應做交易的那天起,你就簽下了永遠不可更改的契約,你最好別想著動什麼歪腦筋,如果背叛我,你所要付出的代價絕對讓你承受不了。」
他厲狠的目光落在她緊捂著的脖子上,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傢伙簡直……簡直就是在逼她承認。不行,她自由慣了,才不會被他隨意套上枷鎖,再說她也不可能扔掉自尊不要,做他什麼可笑的暖床情人。
她正在愣神之際,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從別墅方向走了過來,彎了彎腰,「二少爺,老爺叫您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