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柴房離開後,我本來想回『簡居』歇息的,但我嘴裡殘留有孫長貴的味道,我身上被孫長貴壓過,雖沒進一步的接觸,我仍然覺得很骯髒,我需要洗去一身污穢。
回『簡居』麻煩環兒幫我打水洗澡我會過意不去,看了看柔和的夜色,我乾脆離開蕭府找條河洗個澡再回來。
從環兒給我的地圖上找到蕭府與街道相隔的圍牆,藉著夜色的掩護,我身手俐落地翻牆離開蕭府。
按北京時間算,現在大約凌晨一點多了,街道上很冷清,只有零零星星幾個行人,我的目光在街道兩旁古色古香的建築上轉悠,古代的房舍雖不是什麼高樓大廈,卻經典別雅。
這是我第一次出蕭府,想不到是晚上,我現在所走的街道很寬敞,凌晨了還有幾個沒收攤的攤販在擺賣宵夜,可見這條街白天時一定很熱鬧。
等改天有機會我一定好好逛一下鳳翔國的市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不是我這現代人的習慣。
找了家麵攤,我停下腳步,出聲問麵攤老闆,「請問這附近哪兒有河嗎?」
正在給顧客下麵條的攤老闆抬起頭,見到我時,他表情一愣,呆在那嘴張成個O形,正在攤桌上吃麵條的兩名男顧客見到我也瞪直了眼,他們眼睛裡充滿了驚艷的光芒。
見他們愣怔的表情,我也有些不習慣,不習慣我這絕色到讓人一見就目瞪口呆的外表。
我臉上掛起和善的笑容,又問了一次,「老闆,請問最近的河在哪?」
老闆盯著我唇角絕美的笑容,幾乎看癡了眼,我又提醒般地輕咳了兩聲,他才回過神,「姑娘,這麼晚了,您問河做什麼?」
「我想……」
我話還沒說完,老闆一臉恍然,連忙擺手,「姑娘,你該不會是受了什麼委屈要跳河吧?不可不可!」
我原想說要找河洗澡的,但這麼說不妥,在古代這種封建死人的社會,一個女的深更半夜下河洗澡,還不得給人說死?哪怕人家不認得我,我也該避諱些,想到這一層,我話才說慢了些,哪知麵攤老闆竟然誤會我要自殺?
暈死,我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微笑著說道,「不是的,您看我像受了打擊的樣嗎?」
瞧著我嘴角的笑痕,老闆搖頭,「不像。」
「那不就得了。謝謝您的關心,我不是要跳河,而是想去河邊洗把臉,順便吹吹風涼快一下。」
攤老闆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噢,原來是這樣。最近的河往前面走三個路口,再左拐出了城往南二里就到了。」
我秀眉皺了皺,聽起來簡單,我離那條河的位置貌似還有點距離。
「謝謝老闆。」我道了謝後快步朝攤老闆指點的方向而去。
身後傳來老闆關心的嗓音,「姑娘,深更半夜,你一個人可得多加小心吶!」
美女就是吃香,連陌生人也這麼關心,我回頭再次放了個爛笑,「多謝關心。」而麵攤老闆再次呆愣在了原地。
出了城後,走在郊外的小道上,我的步伐不快不慢,感受著迎面吹來的涼風,我頓覺神清氣爽,突然,身後微微的響動引起了我的注意力,我回過身,發現兩個男人隨尾在我身後。
這兩個男人我見過,就是剛才在麵攤老闆那吃麵條的顧客。
我瞥了眼週遭的環境,樹影婆婆、月色潔亮、野草叢生,除了我與那兩名男子外,無其他人。
看來這兩個男人不是打著劫財就是打著劫色的壞主意了,我微瞇了雙眼。
兩個男人一改先前鬼祟跟著我的做風,有恃無恐地走向我,兩張猥瑣的臉上淫光四射,「小妞,一個人寂寞吧?讓爺來陪你『玩玩』?」
這是其中一張狗嘴裡吐出來的話。
我不奈煩地撇了撇嘴角,「你們知道有兩個字怎麼寫嗎?」
「哪兩個字?」兩名男子同聲問話,眼裡脹滿淫泡。
我冷冷一笑,「找死會寫嗎?」
「你個賤娘們!老子兄弟倆看上你是你的福份!還敢擺譜,看老子不把你玩爛,讓你雙腿都合不了!」
另一名先前沒說話的男人大聲叫囂,同時,他的鹹豬手也襲向我的胸部,我一招擒拿手,將那只鹹豬手反扣住,再蹬腳一踢,被我扣住的男人立即跌跪在了地上,見此情況,另一個男人揮拳揍向我,我一招飛馬腿,那男人被我喘得老遠。
被喘飛的男人抱著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滾,被我擒住的男人想反抗,我放開他,朝他背上幾記重踹,他痛得滿地爬,嗷嗷豬叫。
嫌髒地拍了拍手,我傲然地立即在原地,嘴裡吐出一個字,「滾!」
「你……你有種!」兩名男人連滾帶爬地離開我的視線。
望著兩個淫男離開的方向,我不禁慶幸自己擁有不錯的身手,不然,還不給他們強姦了?
壞人處處有,還好我有自保的能力。沒幾斤幾兩重,我趙可馨又怎麼敢半夜出來亂竄?
打走了兩名淫男,我又向南邊走了約一里路,總算見到了麵攤老闆所說的那條河。
清清的河流沿著山腳彙集成了一片湖,湖邊群山環繞,湖水在涼風的吹拂下掀起一陣陣微波,水波輕輕地搖蕩著,晃得我的心癢癢的,恨不得馬上跳入湖水中一展我擅長的泳技。
夜深人靜,月色皎潔,清水清清誘人心。
我三下五除二脫光自己身上的衣服,撲通!一聲跳入湖裡,在清澈的湖水中自在地游泳,哇~夏夜的湖水泡起來涼涼的,不算很冷,真舒服!
我不停地含了湖水又吐出,如此十幾次,感覺嘴裡沒了孫長貴遺留的味道了才停止。
漱完了口,我又在自個身上摸洗著,洗得差不多了便在水面上露出個頭游耍了起來,突然,我感覺到有東西在碰觸我的手臂,低首往水中一看,藉著月光的輝芒,我發現竟是一條游到湖面上來的金色鯉魚。
頓時,我玩心起,想抓住它,哪知它一咕嚕又游進了水中,我深吸一口氣屏住呼息,潛入湖水裡抓金鯉。
也許是我動作太敏捷,那條金鯉居然被我抓住了,我勾起了唇角,抓著金鯉在湖中潛游了一會兒,等我冒出水面時,聽到了一陣悠揚的笛聲,笛調不急不徐,緩緩如一股清風吹入人心田,笛聲中隱含了濃濃的哀傷,像在思念故去的人,傷得令人催淚!
如此天簌般的笛聲,不知什麼樣的人才吹奏得出?
聽著聽著,我被笛聲深深陶醉了,忘了呼吸,忘了游泳,忘了抓緊手中的小金鯉,結果,小金鯉掙脫我的掌握,膘身一躍,在我頭頂劃了個美麗的弧形,又落入水中,濺起一汪水花。
而忘了游泳的我,漸漸沉入水裡,咕嚕~咕嚕~我的口鼻間被灌入湖水,嗆得我回了神。
一回過神,我馬上往湖面游,在湖面露出個頭後,我邊游動不讓身體下沉,邊嗆咳著將適才灌入口鼻的水盡量吐排出。
笛聲仍然飄蕩在湖面,只是笛音已不如剛才的哀傷,而是多了幾分淡淡的調侃,貌似在朝笑我適才嗆水?
我往笛聲來源的方向望去,看到湖面六七十米外泊著一艘不大不小的船,船上設有船倉,在船頭甲板上站了一個人,那人手中執著笛在吹奏。
距離太遠,我看不見吹笛之人的相貌,從他傲然挺拔的身影可看判斷,那是個男人,男人穿著一襲黑色長袍,袍擺被風掀吹著,宛如與黑夜融為一體,他給我的感覺像暗夜死神,邪氣得不可捉摸。
也許,他真的是神吧?人,怎麼吹得出動人心肺的憂傷之曲?
我看不見男人的相貌,我相信男人同樣也看不到我,他笛聲裡的戲侃之意,估計是他轉換了心情,而非看我嗆水的笑話吧?
雖說笛聲裡含了幾分戲謔,但仍不失清悠傷然,淡淡的哀傷使我想到了我埋藏在心中的愛人,我的哥哥!
淚水不知不覺從我眼角滑落,我無聲地哽咽,哥哥,我好想你!
船,在慢慢朝我靠近,我眨巴了下雙眼,發現那吹笛之人的船真的在向我靠近,我以為,隔著這麼遠,我又只在湖中冒出了個頭,他應該不會看見我。就算我適才嗆了下,那麼遠,他也聽不到才對。
想然,我猜錯了,船上之人若沒看見我,船又怎會朝我駛來?
船離我越來越近,近到停在了我面前,笛聲一直未停,我手腳在劃蹬著湖水才能使自己不下沉,加之神思又一直被笛聲所陶冶,一時間,我忘了一件事,我是在裸泳!
站在船頭的男人停止了吹奏笛曲!感受到船上的男人正俯首一瞬不瞬朝湖裡的我看,他的目光燙人到幾乎將我燒著!
我明明身子沒在水中,感覺卻像一絲不掛暴露在他的目光下,我羞紅了玉頰,想潛回水裡避開他的目光,哪知,他的一句話,卻憾動了我的心神,讓我不再逃避他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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