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就可惜了,馨馨我在現代沒償過男人的滋味,如果趙水嫣先前被男人搞過了,那馨馨我就永遠不知道女人的第一次是咋的個痛法了。
「小姐!」環兒不悅地瞪著我,「高貴如您,豈會跟一個下人通姦?您就是苦於無證據證明您的清白,您才會懸樑自盡的……」環兒說著,紅了眼眶。
看環兒維護『我』的模樣,我心裡又被小小感動了一下,「環兒別難過,照你的說法,『我』還是處女?」
「您當然是!」斬釘截鐵的語氣。
得到環兒的確定,我本來以為自己會很高興,但想到我這身軀的前任主人趙水嫣是因為無法證明她自己是處女而冤死的,我就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要證明清白很容易,」我提出建議,「只要跟蕭北玄睡一覺不就成了?用得著自殺嗎?」
環兒哽咽著搖搖頭,「小姐,這個主意您先前也想到了,可是姑爺根本不肯跟您圓房,姑爺說一個下人用過的破鞋,他不屑。姑爺嫌您骯髒,他不願意。當時,眾目睽睽,姑爺、二夫人、老夫人(蕭北玄他媽)及一干下人全都親眼見您一絲不掛地睡在孫長貴房裡,還跟孫長貴全身赤裸地抱在一起……根本無人相信您的清白……當時若不是二夫人替您求情,您當時就會被蕭老夫人打死。」
我凝起秀眉,「二夫人?你指的是蕭北玄的小妾柳緣君?」
「嗯,是她。」環兒頷首。
「這個柳緣君好麼?」
「在蕭府,眾所周知,二夫人深得人心,賢惠善良。」
「那只是眾所周知,你怎麼看?」
「奴婢以為,二夫人是表裡不一的蛇蠍女子。小姐您向來與人無爭,獨守空閨三年即使有怨言也從不曾生有害人之心。奴婢清楚您的人品,您根本不可能與孫長貴通姦,您一定是被陷害的!一定是二夫人做的,因為您若出軌,一定會被姑爺休棄,您離開了蕭府,得利的只有二夫人,一定是她害的您……」
看環兒氣惱的小模樣,我抿唇一笑,「環兒,就算是二夫人陷害『我』的,我也沒證據,不是麼?」
「這……是……」環兒一臉的不甘心。
「所以,沒證據,哪怕是懷疑,在他人面前,也不能亂說。」我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當然,在我前面,你儘管說心裡話。」
「是,小姐。」
「你把『我』先前被指證通姦一事詳細說一遍。」
「十天前的夜裡,奴婢像往常一樣侍候您歇下了,奴婢就回了自己的房間,過了兩個時辰,蕭府召集全府下人到大廳集合,說是蕭府的大少夫人要易主,也就是姑爺要休了您,奴婢趕到大廳時,孫長貴對與您通姦一事供認不諱,還口口聲聲說是您奈不住寂寞勾引他,您跪在地上,一個勁地叫冤枉,姑爺與老夫人一干人等親眼看到您與孫長貴通姦,二夫人阻止了老夫人用家法打您,姑爺想休了您,哪知您抵死不從,寧可咬舌自盡也不讓姑爺休了您。姑爺本想不理您死活,老夫人怕鬧出人命,所以才下令將您關入柴房,這一關,就是十天,姑爺吩咐下人每天只給您喝一碗粥湯,讓您知道背叛他沒好下場,哪知,您挨了十天,就上……上吊了……」環兒說到這裡,早已哭成了個淚人兒。
我皺皺眉,「就這些嗎?『我』與孫長貴被捉姦在床時是什麼個情況,我的意識清醒嗎?有沒有可能被人下迷藥,你還是沒說。」
「對不起,小姐,奴婢知道的就這些,其他的也是聽別人說的……」
「好了,你告訴我的也夠多了,」我輕輕拭去環兒臉上的淚,「別哭了,哭丑了就不漂亮了。」
環兒吸了吸鼻子,看著我絕色的臉蛋,「小姐,您現在的表情好溫柔……」
「是麼?」我露出個自認為很迷人的笑容,「我一向懂得憐香惜玉。」
聽我這麼說,環兒紅了雙頰,「小姐似呼越來越會說話了……」
「是麼,那是當然的。」本來就是不同的人嘛。
環兒還告訴我,蕭北玄的父親已去世五年,通姦一事之後,環兒因主子被關,她也被連帶打了二十大板,孫長貴本來與『我』一同被關在不同的柴房的,『我』因為上吊自殺被放了出來,孫長貴人現還被關在柴房裡。
我打開房間的窗戶,望著外頭古色古香的庭院景致,我本應出去好好欣賞一翻的,現下卻沒那份心思。
知道我身體的前任主人趙水嫣是冤死的,我霸佔了水嫣的身體,出於人道主義,也必需想辦法替她洗脫罪名,更何況,她的清白與否,也關係著我往後的命運,因為,我現在是趙水嫣。
離趙水嫣被捉姦在床已有十天了,想必通姦現場早被人破壞殆盡了,想從捉姦現場找出證明水嫣清白的證據,根本不可能,如今,似乎只有從別處找證據?
怎麼才能證明水嫣,也就是現在的我沒跟人通姦啊?頭疼。
環兒說,等我身體稍好些了,蕭府還要對『我』與孫長貴通姦一事做出最後處理。不用說,這處理一定還是休了『我』。
我趙可馨是不介意被休棄啦,可我不能讓趙水嫣含冤莫白呀,水嫣寧死,還真的死了都不願冤著被蕭家休棄,所以,我一定不能讓蕭家因為『我』與孫長貴通姦一事被休。
愣愣地看著窗外半晌,環兒從被後朝我喚道,「小姐,您的脖子該敷藥了……」
我摸了摸此刻還是很疼的被吊過的脖子,乖乖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環兒手裡拿著一個濕熱的藥包想往我脖子上抹,我聞到藥包散發的刺鼻氣味,皺眉說道,「環兒,這藥恐怕沒什麼效果,雖然我對藥物不內行,光聞這味道也知道這藥是次品。」
環兒拿著藥包的手僵了僵,「是奴婢沒用……蕭府有自家備用的藥房,奴婢去藥房幫您拿藥,看管藥房的劉四說您馬上要被姑爺休離了,犯不著再用蕭府的藥,奴婢好求歹求,劉四才給了奴婢這包次藥……」
我歎了口氣,「我現在虎落平原,別人自然不把我放在眼裡。對了,除了向蕭府拿藥,就不能去外邊用錢買麼?」
「蕭府兩年前就停了給您的家用錢,您帶的嫁妝又不豐厚,這兩年在蕭府吃的都是粗茶淡飯,您想吃些好的、穿些好的,都得自個兒掏錢,您的嫁妝早已用光了……」
哇靠!敢情我不是虎落平原,而是變成只可憐兮兮的落水狗了!米錢,錢已經用光光了,我脖子上吊過的淤痕還沒錢治……我真想……犯罪……去搶……
在現代的我因為老爸太有錢,老爸怕我發生被綁票等事,特意請了很多頂尖的武術師教我練武,當然,同時也教我哥哥,我與哥哥都練就了很好的身手。若是我現在身體狀況好點,去搶搶,指不准還能搶包藥來……
也就沒錢時這麼一想,非萬不得已,可馨我還是不會輕易犯罪滴。
想到自己的好身手,我想起了我在現代的老父,想起了我那冷酷又帥氣的哥哥……他們還好嗎?
不知不覺,我的眼眶范起了淚光,環兒伸手焦急地在我面前揮了揮,「小姐,小姐!您別委屈,奴婢這就想辦法去借,給您借包好藥來……」
環兒放下手中的劣質藥包轉身想離開,我拉住環兒的手,「不用了環兒,好丫頭,我不是因為沒錢買藥而委屈,我只是想起了我的親人。」
「小姐是想起老爺了嗎?」環兒一臉的無奈,「老爺向來重男輕女,雖然您是獨生女,老爺認為您還是繼承不了趙家香火,咱們現今的狀況,奴婢跟老爺也說過多次了,老爺說,您已嫁入蕭家,就是蕭家的人,您的死活,他不會過問。」
我想的是我在現代的父親與哥哥,環兒卻誤會我想起趙水嫣她爹了,我不想解釋,也不能解釋,只好順著她的話說下去,「環兒,目前的難關,我不求人,所有人都看不起我,我的身邊只剩你了,你要幫助我,好嗎?」
雖然我才認識環兒,依現今形勢,留在我身邊環兒得不到任何好處,她仍這麼幫我,可見她對趙水嫣很忠誠,這個人值得信任。
在若大的蕭府,我需要一個幫手。
「自從跟了小姐,奴婢的命早就是小姐的了,小姐讓奴婢做什麼,奴婢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環兒一臉堅決。
我感動地點點頭,「嗯,難關需要我們共同渡過,將來我趙可……我趙水嫣若有好日子,一定不會忘了你。」
環兒搖搖小腦袋,「奴婢只要能永遠跟著小姐,奴婢就心滿意足了。」
「傻丫頭,你怎麼可能永遠跟著我?你終究是要嫁人的。」
「不,奴婢要跟著小姐!奴婢不嫁!」環兒語氣很急切。
我唇角勾起澀然的笑容,縱然趙水嫣的命運再不濟,她仍有一個忠心耿耿的丫鬟。
「環兒,咱們先不說這些了,幫我敷藥吧。劣等藥也比沒有強。」
「是,小姐……」
四天後,我的身體基本恢復了健康,脖子上的淤痕也淡了很多。其實,趙水嫣這副身體本來並不差,是被關在柴房十天給折騰瘦弱的,加之又上過吊,身體就很虛了,現在,總算又給我養回來了點。
四天來,蕭府沒有一個人來探望過我,我與環兒就像被遺忘了的人兒。我一點不怨,倒是很愉悅這短暫的寧靜。
吃了早飯過後,我帶著環兒在院子裡散步,我住的院落名叫『簡居』,環兒說,這是整個蕭府最破舊簡陋的居所,蕭府連下人住的院落都比這好,院子很小,就一間獨院,院中種了幾棵樹,樹後是我跟環兒住的屋子,就這麼簡單,還真是名副其實的『簡居』。
簡居原來只是蕭府的一間柴房,是『我』的夫婿蕭北玄專門叫人隔出來給趙水嫣住的,之所以簡居裡頭看起來還有點傢俱,外表還像點樣子,是水嫣用私房錢佈置裝修了下房舍。
知道水嫣的事越多,我的心就越難受,這樣絕色的美人兒啊,蕭北玄怎捨得這般待她?
簡居、減居,蕭北玄的意思是要減掉趙水嫣在蕭府的居所,讓她永遠離開他的視線吧。
清風陣陣吹來,刮下了樹上飄零的葉子,樹葉飄飄,憑添了幾分蕭瑟。
走過有幾分冷清的庭院,我的步伐向『簡居』外頭走去,快走出簡居大門的時候,環兒喚住我,「小姐,咱還是別出去了吧?如果讓蕭府的人知道您已經康復了,肯定會休棄您的,您不如多待在『簡居』裡幾天,反正『簡居』裡連個下人都不來,指不准蕭府的人忘了咱們也不一定……」
我微微一笑,「環兒,有句話叫該來的總要來,躲著也不是辦法,更何況,有通姦這等大罪待解決,蕭府的人豈會遺忘?只怕是蕭府的人被別的事擔擱了吧。」
說完,我繼續邁開步伐,走出了簡居,環兒眼神閃了閃,快步跟上我。精品小說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