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回來,他的眼神中出現了驚訝的神情,但只是轉瞬即逝,很快又恢復了我猜想到的冷淡與平靜。也許驚訝是我看錯了,我心情低落的想著。
我沒有理會惡少的表情,而是自顧自的靜靜的坐在了惡少床邊的椅子上,將盛好的粥吹涼,遞到了他的嘴邊。
「你不需要因為內疚而照顧我,你走吧。」聽到他無情的話,我的鼻子又是一陣酸酸的,最近自己是怎麼了,怎麼那麼多眼淚呢,彩巖,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啊。
「我不會走,喝吧。」
「在我沒改變主意之前,快走吧。」霸道的語氣卻沒有了往日的氣勢,有的只是無盡的憔悴與冷漠。
「我說過,不走。」難道你就那麼希望我走麼?我的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反正就是很不是滋味,「如果那麼希望我走,就快點喝,然後吃藥,你好了我就走。」我心疼的看著他因病而慘白的面容,我怎麼忍心走呢。
「如果我不好呢,你是不是就不會走了?那我寧願病著。」他輕聲的問著,聲音很小很小,彷彿害怕我聽到一樣。
「你……」他這又是什麼意思啊?我可以理解為他不希望我走麼?心裡突然一陣甜甜地感覺。
「難怪這麼細心照顧我,呵,原來是希望我快點好,你就可以沒有內疚的走了是麼?」
「不是的。」他在想什麼呢啊?明明是他在拈我走啊,怎麼說的好像我拋妻棄子一樣呢。
「如果不是,就永遠都別走。」
「……」聽到惡少的話,我愣住了,他今天怎麼了,之前趕我走,現在又很小聲的挽留我,生怕我走了一樣。但是我心裡卻有種甜蜜的感覺,因為他的挽留是我最想聽到的。
彗:
我終究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說出了留你的話,對不起,讓你困擾了。你沒有回答,我知道我的挽留成為了你離開的羈絆。
你很想走是吧,其實我知道,你本來就不是心甘情願來的,而是你媽媽幫我把你騙來的,但我還是自私的想你留下,對不起讓你為難了。但如果你真的要走,我不會強求,我要你幸福。
為了你的幸福,我會聽你的話,會盡快讓自己好起來的。
「我自己喝吧。」
「嗯。」我將碗遞給了惡少。他終於聽話了,而且不是因為我說你好了我就走而聽話,而是挽留我後才乖乖喝粥的,這是不是代表我們又回到當初了。想著想著,又一陣甜蜜湧上心頭,嘴角微微上揚,我笑了。
我重新投涼了毛巾,幫惡少換上了,然後靜靜的看著他喝粥的樣子,太帥了,如果四餅們(近視眼的人)看到他,估計眼科醫生都可以下崗了。簡直太養眼了。
「我永遠都不會走。」看著他,我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咳咳……咳咳。」
你沒事吧,怎麼喝粥還能嗆著呢,真是笨死了,還說我是白癡呢,他最白癡了。我趕緊拿出手帕擦拭著他的嘴角,然後緊張的拍著他的後背。
「沒事吧?」我擔心的看著他。
「沒事,你剛剛說你永遠都不會走?」
「是啊,有什麼不對麼?」我鄭重的回答著。我沒說錯什麼啊,他那是什麼表情,好像是一臉的不相信,更誇張的是他還將手伸向了我的額頭。
「你也沒發燒啊,而且也沒喝多。那說的就應該是真的了。」
「喂,你才燒傻了吧,我說的當然是真的。」暈死,孩子傻還真是一輩子事,惡少的媽光記得少生了,怎麼就忘記要優生了呢,竟然生出個這樣的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