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王妃之龍鳳斗 復仇 第四十章 唇槍舌劍
    輕乎間,一個月過去。

    曲貴妃和幾位娘娘女眷早已回京,只留下太后等人一直留在別苑。獨孤清然的蛇毒無事了,洛曉冉的腿傷也好得差不多只留下一些淺粉的小疤痕。但因為小產且血崩身子恢復得很慢。燕王也能下地,由洛曉玲陪著在別苑裡慢慢的溜躂。

    別苑這邊很是平靜。初秋的風帶著一絲的涼意,早晚時分吹去了夏日的浮燥,只是午日時分的秋老虎熱得仍是一點都不含糊。

    而京城卻是一派熱鬧。秋闈將近,各地舉子開始進京,京城裡人滿為患。洛相這時卻遭彈劾。曲家一脈的高浚遠一案也是如火如荼牽扯的人越來越多。而沿海地區因為連日的暴風雨引起大規模的洪澇災害,朝堂出錢出糧出人的開始賑災。再有聽探子回報枚日國正在二國邊境結集了大批的軍隊……一樁接一樁,一件連一件。鬧得皇帝近此日子有些心力交瘁,身子越發的不適。而儲位的虛懸,朝堂上是紛爭不斷,讓皇帝早日立儲呼聲更緊。

    這些消息,太后知,燕王知,請然知,她洛曉冉也知。

    玩味地看了看手上的信,洛曉冉揚頭與獨孤清然對視一笑,洛相主動示好,看來老狐狸的日子不好過了。」

    獨孤清然淡笑的坐到她的身側,把她攬在胸前,是,曲家盯得很緊,曲銳作為大理寺正卿查案,辦案正有他獨到之處洛相當然緊張。好在,他的一些重要證據都在你的手中,曲家遲了一步,沒有找到最直接的證據可以定下洛相的罪,因而洛相才會主動於你示好。」

    在清然的懷裡動了動讓自己可以更舒適此,洛曉冉懶懶的笑道「他說若有需要,他可改換門庭全力支持你爭儲。」

    呵……清然薄呵一記,眸光微冷,我若有心,豈用他的這點示好。這個當。」他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都難保還說假意許我什麼。不過是想你閉嘴不要作怪。是想你我助了他逃過這一劫。燕王重傷此時不濟,保命要緊他自然就是牆頭莘了。

    慵懶的閉了閉眼睛,洛曉冉嗤嗤一笑,「牆頭草。當年就因他的搖擺,燕王才設下奸計,用我作棋子挑撥離間他與祈王的關係,讓他們徹底絕裂改而全力支持於燕王。四年後,他又來。若是燕王再知洛相仍為牆頭之草,又有搖擺之心,不知這次如何布下棋局。」

    若是我,簡單,觀之不動。」

    觀之不動。洛曉冉微偏了頭,淺淺一笑。

    嗯,一則,洛相自身難保若無事,便是最好。若有事,棄之。這幾年燕王做足了功夫,為人平和低調,但有才有謀辦得幾件大事皆是利落漂亮,洛相所有的人脈,勢力燕王都該拉攏的差不多了。有洛相在似乎份量更重,若無他仍可一呼百應的。這個時候就算洛相想搖擺,以我在朝堂的毫無份量,怕也難成禍亂。再則以我所想,燕王隱藏了這麼多年,以他的心計不可能只作了這麼一點的準備。不知為何我不祥的預感,他似乎謀戎著更大的陰謀。」請然微微蹙眉道。

    更大的陰謀。」洛曉冉攏了下眉,在清然的懷裡揚了揚頭,「清然覺察到什麼?或是你發現了什麼?」

    沒有發現,就是燕王太平靜了,所以才覺得不對勁。獨孤清然微皺眉的聲音帶著一些的疑惑。

    失笑著,洛曉冉笑道怕他池水太深吧。正所謂敵不動,我不動。這場戰爭沒有硝煙,卻一樣的讓人驚心動魄的。」輕歎,獨孤清然吻了吻洛曉冉的髮絲,很是感性的說喊:『是,很驚心動魄。差一點我就要失去你了。」每每想起洛曉冉當時讓人觸目驚心的血流不止的模樣,清然就會覺得心有餘悸。

    身子被清然樓緊,回想起當時的凶險,洛曉冉扭頭望了眼窗外微有出神,淡淡的開口,清然,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更或者我根本就不曾瞭解過你。你真得愛我嗎?」這話一直想同,只是沒有合適的契機。愛他,卻愛得有些患得患失。正如那日的夢,明明他就在自己的身邊,伸手可觸,明明聽他喃喃說著愛她,似看到了心口但閉上眼睛,總有莫名的忐忑她看不透他

    略略帶開洛曉冉的身子,讓她與他面對面四目相視,清然眼中有著複雜和一絲痛苦的光潤,『曉冉,你不相信我是嗎?在懷疑我?

    微微的一笑,洛曉冉移開視線,「不是懷疑,只是不安,有些患得患失。愛你,相信你,但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堅定有了此微的動搖。我討厭這樣的感覺。」

    相信我,曉冉,我愛你。」深深一歎,獨孤清然放開了洛曉冉的身子,起身,慢步時了窗邊,望向窗外的陽光,眨了眨眼睛,不要懷疑我的愛。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事,有些事不與你說只是時機不對,不想讓你擔了更多的風險。事事難料,我不想你與我一起痛著,我只想你快樂。我本身並不繁雜,但我的身後卻有著繁雜的人與事。有時候我是身不由已。」獨孤清然微微蹙眉,聲音透著無奈和滄桑。

    身不由已。一句話讓洛曉冉驚了心口淡然如他,神秘如他,竟然也會身不由已,那麼他身後的是什麼人?把清然推前台,爭得儲位,難道只是為了幫他報仇」亦或是為了那個皇位,要爭霸天下」瞧著獨孤清然看起來有此蒼涼的背影,洛曉冉深蹙眉尖起身下地,走至清然的背後環上他的腰,把臉貼在他厚實的背上,輕輕的念道:「把一塊泥,捻一個你,塑一個我。將咱兩個一齊打破,用水調和;再捻一個你,再塑一個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清然,我就在你身後。」

    把一塊泥,捻一個你,塑一個我。將咱兩個一齊打破,用水調和;再捻一個你,再塑一個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獨孤清然佇立不動,輕輕地複述著洛曉冉的話,咀嚼著,猛然一回身樓緊了她,與她相視眼裡漾滿了柔情,深深地看著她,有些悸動的吻上洛曉冉的朱唇,纏繞著她的粉舌,釋放著他心底的所有不安和無奈。她就在他的身後,她沒有怪他,她果然懂他。

    直到沒有了空氣,不能呼吸,獨孤清然略略抬起頭,強烈的慾望流竄在身體裡感覺自己似要著火了一般,不由粗喘著嘴唇貼在洛曉冉的耳邊,蘸著情慾和深情,聲音性感魅感,不斷地叫著,「曉冉,曉冉……

    酡紅著臉蛋,媚眼瀲灩的洛曉冉伏在他的胸前,聽著清然與自已同樣急促的心跳,輕喘著笑得舒然,少許抬頭起,「清然,不管這池水有多深,我與你一起。你不是一個人,我可以分擔你的痛和悲,所以不要把我只列入你的羽翼下,再周密的保護也有失手的時候。不妨讓我幫你,讓我明白自己處於何樣的危險境地。」

    嗯,走我自以為走了,不然你也不會……」

    告訴我你的身不由已好嗎?」洛曉冉眸韭柔若清河,獨孤清然緊緊的看著洛曉冉,目光中慢慢蕩起一絲的迷茫和複雜……不知多久,忽而院門外傳來侍衛恭敬響亮的聲音。「燕王到,燕王妃到

    聽聞獨孤清然冷哼了一聲,微有不悅的一皺眉,他來千什麼?」邊說邊把洛曉冉打橫抱起放於床上,蓋上薄被。挑挑眉,洛曉冉不在意的道誰知道。」

    這時透過窗子就見燕王拄著枴杖,在洛曉玲的挽扶下,慢慢的溜躂進院。清俊的臉上恢復了往日的紅潤,眼兒微挑笑意,唇角上揚著絲絲的親切平和。

    二哥,你身子不便,怎麼來了。」獨孤瘠然迎出房門,如素日安然恬淡的一笑。

    已經沒事了,只是祖母和你二嫂太緊張罷了。出來溜躂溜躂就拐這來了,想著來看看曉冉,說起來那天多萬得她不然哪還有我的命在,怎麼也該當面道謝的。」燕王溫文爾雅的笑道。

    自家人,還說什麼謝。二哥請進。」獨孤清然淡淡的說著,表情也是不鹹不淡。燕王看在眼裡,溫和的笑過邁步進了屋子。

    曉冉,躺著呢?」進了屋,洛曉玲親近著笑問道,「好些了嗎?」

    洛曉冉侍坐床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二人,好多了,勞二哥,二嫂牽掛

    曉冉客氣了,說起來是二哥還要向你道謝,那天……」燕王深深的看了眼洛曉冉,褪去剛才的情慾,洛曉冉的臉色並不好看,有些蒼白也清瘦了許多。這還是一個月來第一次見到洛曉冉。念想這東西很奇妙,想是壓抑越會想起,燕王說不清自己這是一種什麼心理,反正就是想看看她好不好,壓抑著自己的衝動,可越壓抑越是想得緊。如今見了,本是該踏實,可莫名的這心似緊張般怦怦然的亂跳起來,就如個情竇初開的少年見著心上人一般。不由讓燕王自己都有些詫異。

    瞧見燕王注視目光,到那間洛曉冉居然在那裡面看到了濃濃的思念。微怔,她看錯了吧……他會是思念她力她明明白白的與他說了自己的底,不是應該想害她嗎?想怎麼樣對付她?怎麼樣會有這種錯覺,那怎麼可能是思念。想著洛曉冉心中冷笑,嘴角揚起輕笑,二哥客氣,那天的事,我忘。」

    燕王微微一蹙眉,她忘了,她怎麼可以忘了?同經共死,危急時他與她一起救了彼此。他忘不了,昏迷前洛曉冉抱著自己,她是一臉的急切,也知道那時自己竟然單純的只想她沒事就好。他與她共有的驚魂時刻她怎麼樣可以忘了?知道她恨自已,若是恨能讓她一直的記住自己,他不惜讓她恨,或者更恨自已……

    忘了也好,有些事過去就過去了。」洛曉玲輕笑道。她可沒錯過刖才燕王深深的看著洛曉冉的目光,那目光她很陌生,更有著不安,她的王爺怎麼樣可以用那樣的眼光看曉冉呢」

    二姓這話有理,過去了,再也回不去,只要記得該記得,不該記得真是沒個必要記著。洛曉冉淡淡的說道。不知為何,她現在實在懶得與這二人周旋了,既然都知時方的實底,這戲做與不做有意義嗎?

    洛曉玲聽著這話有點不對味,眨眨眼睛,看向燕王,燕王當然明白洛曉冉的意有所指,只是故作不知的一笑,「此話這樣說也有理,但什麼該記得,什麼不該記得,卻是各人不同,就如曉冉不記得你曾為洛家之女……」

    未等他說完,洛曉玲一瞪眼睛,「王爺……」

    洛曉冉也是垂眸冷冷一笑,「二哥可不要這麼說,我洛曉冉是山野之人,如此說豈非污了二嫂娘家,洛相府的高貴血統,再者也污了清然的眼光他非走為著我與洛家之女同名而婆我。」

    燕王眉頭微挑,眼裡閃過深幽,性感的唇抿起一抹不自然的微笑,「曉冉是在諷刺二哥嗎?」

    洛曉冉,你這是什麼話?不管你承不承認,我知道你就是我妹妹,該不該記得是你的事,認不認也是你的事,反正過去的都已是過去了。你沒有資格諷刺誰,洛家並沒有給你丟臉,反而是你……」洛曉玲懼惱的冷下臉,衝動的罵道,這個死丫頭,總不給她好臉色看。總是找盡各種機會挖苦自己。哼,在報復當年她對她不好嗎。

    洛曉冉攏了攏眉頭,瞧了眼波瀾不驚的燕王,見他不動,微惱的低下頭請冷地瞇了下眼睛,燕王這是想幹什麼?看笑話?哼,看吧,別說她不給他們留臉面。想著揚頭嫵媚的一笑,二嫂這是何意,當我是你妹子了在這討舊帳嗎?先說我不說洛曉冉,就是洛曉冉,怎麼著還有你說教我的立場嗎?

    有道是在家從父,嫁夫從夫,洛曉冉嫁了人就是潑門的水。再者與洛相斷絕了父女關係,這爹都不要了,還論其它。偌大的洛相於洛曉冉有著幾分親情。

    至於說到姐姐,若是真有心疼了妹子,別說罵上幾句,就是打上幾巴掌,洛曉冉也不會有半句怨言,只不知你可擔得起一個姐姐的稱謂。別說真心疼,就是無心的憐惜之舉你可曾有過,最多的怕是非打即罵吧。

    還記得在宮宴那晚,清然曾問過你洛曉冉身上有什麼明顯的胎記之類的,十多年同府而居,互為姐妹,即使記不得細節,粗技大葉的總該記得吧,何況是腋下明顯的胎記。如此都不知,你這姐姐是不是作得太失敗。有何臉面稱為洛曉冉的姐姐?

    再者說起丟臉。那是洛曉冉願意的。你得個好夫君,可以囂張在府裡過著清閒的日子,可知她被父親當成交易,被祈王當成眼中釘。更有惡毒之人把她當成棋子執在手中。丟臉,丟了誰的臉,是祈王的,是洛相的,說起來如此是他們咎由自取,自以為下棋其實不過一枚被別人玩在手中的棋子。他們的臉面該丟的。這豈是洛曉冉想丟就丟的。別把自己當成貞德的聖女,把別人當成門外的木偶可以由你來潑髒水。洛家沒給洛曉冉爭得一分光,是洛曉冉的祈王妃身份為你,為洛家添了光彩,而洛曉冉出事了,你可心疼過一分,用了一分的心口既然沒有就別貓哭耗子這時裝什麼慈悲。洛曉冉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你們眼中的油彩,有你們不會添了榮耀,沒你們也不會矮人三分。」洛曉冉的聲音不大,但清晰有力,妙語連珠搶白的洛曉玲張著嘴一個字也插不上嘴。

    燕王靜靜的聽著,嘴邊有著一股若有似無的笑意,待洛曉冉話一停,淡淡一笑,她現在是你二姓,長嫂如母。說上幾句也無差的」

    微挑眉,洛曉冉笑得越發的冷艷,長嫂如母,長兄如父。這話自古就有,實為孝之道。何為父,何為母?髮膚者父母,養育者父母,教養者父母,全心疼惜的長兄婕敬為父毋。請問二哥,曉冉這話可有錯?」洛曉冉斜目睨向燕王。

    燕王似笑非笑的搖頭,曉冉之言有理。」

    那曉冉就要請教二哥了。長兄如父,您可做到有慈愛,疼惜清然之心。長嫂如母,二嫂可有真心相待曉冉之心口曉冉在床上躺了一月有餘,而二嫂既有姐妹之情,又有長姓之情那你盡了幾分的心。,

    你……你強詞奪理,明知道你二哥……」洛曉玲氣壞了,可是她插不上話。好不容易她搶話道。

    知道二哥重傷是吧。那你在端給二哥補品時要曾想到過曉冉一分。你也是一個母親,若是煜兒也病了,怕就是二哥傷得再重,你也會生出掂念煜兒之心吧。」

    洛曉玲又弄得張口結舌,『你……

    我什麼,二哥,二姓,敬人者人敬之。兄弟情份做到如此地步,曉冉不認為還有什麼討論敬重不敬重的必要。敬清然者,愛他如兄弟者,我洛曉冉敬之。當然害他者,即為我的仇敵。不管清然是對是錯,他是我的夫,我自傾盡心思相護。

    啪啪……燕王含著難瓣意味的笑意拍拍手,慢慢起身,瞄了眼洛曉冉,拍拍清然的肩頭,轉身向門外走去。

    二哥,小弟正要與你說說洛相呢。」在他身後,獨孤清然淡淡的說道

    燕王腳步略停,扭回身看了看獨孤清然微微笑道:「隨你們意。」

    洛曉玲不明何意,瞧瞧燕王又看看獨孤清然,追上燕王。「王爺,你與五弟是什麼意思」,

    哈哈……燕王輕輕地笑了。

    晚上二更。親們若喜歡別忘了給楓林投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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