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燕舒鵬死了,死在自己的家中。一身酒氣,據查驗燕舒鵬應該死於凌晨時分。生前曾有過淫亂的性事且淫亂的男女通用。那下身,前後都比較淒慘。
聽說昨日午後莫問小產,成落離受傷了,是仲大夫為他們醫治的。
聽說燕家為其死因淫蕩不堪無顏報官,裝殮後大辦喪事,並出重金要買莫問和成落離的二條命。
聽說沐家因為莫問和成落離遇襲,受傷頗為驚怒,一面欲找燕家論個是非,一面在莊裡加派了好手,氣氛凝重。
玩味著聽到的消息,祈王負手立於窗邊,眼裡是一抹讓人費解的冷笑,「王輝,這事你如何看?」
「回爺,這事不好說。又是一樁離奇的公案。」王輝抿抿唇,眉峰如川,眸子炯然的說道:「昨日,爺派去跟蹤莫問的人被神秘人纏住,把人跟丟了,沒有看到他們爭鬥的場面,成落離和莫問的傷是真是假無從可考。午後莫問遇襲小產,成落離受傷,這事卻是很多人看到,並被仲大夫證實,之後他們一直未出沐歌山莊。而燕舒鵬據查是死於凌晨時分且是那樣的死法,看似與莫問與成落離無關,但我總覺得也他們脫不了干係。不然為何會有神秘人纏住侍衛?為何燕舒鵬死得那樣淫蕩以至於燕家沒臉報官?此二人不止心機深,聰明的洗脫了一切於他們不利的嫌疑,而且身後怕是也有著神秘的勢力。燕家惹上他們,哎……」
祈王一動不動的聽著,冷峻的微動了嘴角,眸中閃過一絲犀利的精光,「看來,是本王高估了燕家。一連離奇地死了二人,燕家是氣數已盡了。」
王輝不可置否點點頭,「說起來是時也,運也,命也。」
薄薄的勾起一抹嗤笑,祈王淡淡地說道:「王輝,你親自去沐家給沐家小姐送點薄禮。」
「是,明白。」王輝正色應著,轉眼又微挑一絲好奇的輕笑,「爺,要不要給沐小姐帶點什麼信物?」
「信物?」
「當然……」王輝故意的多瞧了祈王幾眼,邪笑地一眨眼睛,「風流王爺,絕艷的隴西第一美人,真乃天作之合,王爺可是艷福不淺。若不是莫問,這美人怕是輪不到王爺了。」
微嗔地挑眉,祈王淡笑的瞪了王輝一眼,「滾,若本王想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至於這沐小姐……」
「是,瞧我這不會說話,就憑爺在皇上面前的受寵,什麼樣的美人還不是手到擒來。」王輝換了一付諂媚的笑臉,戲謔的說道。看得出這二人之間說話很是隨性,不如一般的主子和下屬……
「想要,等明兒爺賞你幾個。」祈王漫不經心的回身夾了他一眼。
「不敢,美人我是無福消受。」王輝說著淡淡一笑,眼眸裡似乎著有著別樣的溫情。
「哼」祈王調侃的哼了他一聲,轉而冷下冠玉般的俊臉,「你去沐歌山莊,傳本王的意思……」
此時,沐歌山莊裡。
洛曉冉倚在床頭,一頭青絲隨意的用一根髮帶攏在腦後,俏臉上未施脂粉,臉色蒼白,只眼線微描,美人痣依舊艷紅。一身慵懶的如只貪睡的貓咪,柔弱的風情是似花不語而自媚。窗邊,陽光如瀑水灑落臥於小榻上的成落離一身。小榻不遠的桌邊,沐靜遠,沐靜儒一臉凝重地飲著茶。
「不是莫問,那會是誰做?」沐靜儒剛毅的臉上,滿是疑惑,「真得謝謝他,這種人渣就該這樣的死法。」
微蹙眉頭,洛曉冉半合著眸子幽幽出神。是呀,這事是誰做得?她是讓成落離的人找來五個男人餵著些春藥,在一間破廟裡伺候了燕舒鵬,可是誰也沒想到,在五個男人奸了燕舒鵬後,不等去善後,居然來個神秘人把燕舒鵬給搶走了。得信時洛曉冉和成落離還一度擔心來著,一直有派人盯著燕家,已然做好一旦聽到不利的風聲,二人就離開沐歌山莊的準備,可出乎意料燕舒鵬居然得了那樣的結果,省了他們的事。只是這神秘人究竟是誰?為何會幫他們?
正出神,忽而一個念頭閃過,洛曉冉猛得抬起頭,看向沐靜遠。
沐靜遠敏感的感覺到洛曉冉有話要問自己,溫和一笑,「莫問想說什麼,儘管問」
「我……」洛曉冉猶豫著正要開口,這時院外傳來腳步聲和一個男人的聲音,「大少爺二老爺有請。」
沐靜遠一聽微微皺眉,起身開門,對著男人問道,「二叔怎麼了?」
「二老爺沒事,是祈王派人來了,送了不少禮物給大小姐,二老爺正在前廳接待,請大少爺過去。」
「噢,我馬上過去。」沐靜遠轉身回屋與洛曉冉說了聲與沐靜儒走了。
祈王派人來幹什麼?送禮給煙兒,這祈王是什麼意思?直覺這人來似乎與自己有關,瞧著他們遠去的背景,洛曉冉心頭竄起一絲異樣的情緒,似不安,似……有點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