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道?什麼是法?在這王權專制時代,王就是道,權就是法。人命,不過是他們股掌中無足輕重的草芥。
就如眼前,天在下雨,雨很大,祈王爺的手再大捂不了天,只能暗自咒念卻無計可施。他管不了天,可他管得了人,雨大,走不了,那住店,他才不管這客棧裡是不是客滿。三間上房,輕巧的至他嘴裡說出,似乎這已經是對掌櫃的極大的恩惠,然掌櫃的卻欲哭無淚。
敲開洛曉冉他們的房門,掌櫃的滿面賠笑,牽強的笑意如吞了黃蓮。在他身後跟了二個勁裝男子。
洛曉冉倚窗而立,推開半扇窗,漫不經心的望雨,聽雨,似他們所言與已無關。
掌櫃的只顧與沐靜遠交涉騰出房間之事,倒是他身後的二個男人,瞄了眼沐靜遠,打量了下房間,更多的注意落到了洛曉冉的身上。二人一個對視,忽而的其中一人倏地掠身至洛曉冉身後,探手翻過洛曉冉的身子。
未及回神,洛曉冉的目光仍有迷離,對上男人清冽的冷眼,只瞬間斂盡了迷離的嫵媚,眉尖挑了下,甚是不悅的瞭了男人一眼,緋紅的唇角冷艷的一勾,「有事?」
一抹驚艷閃現在男人的眼裡,定在洛曉冉的臉上,男人稍愣了下,仔細又瞧,四目相視,男人依舊冷淡,洛曉冉卻無端的邪魅輕笑,「怎麼,喜歡上爺了?」
如吃了個蒼蠅,男人眸色一沉,趕緊移開臉,冷冷的哼了聲,轉身退開。
這會兒,溫潤寧和的沐靜遠已經答應了掌櫃的優厚的賠償。回身間,掌櫃的瞪大了眼睛,「啊,你……」
勾魂般,洛曉冉煙波一轉,玩世不恭的笑了,「怎麼,不就十天沒洗澡,至於這樣嗎?這一小點的工夫就不認識小爺了。」
嘴角一抽,掌櫃的笑意再度僵硬在臉上,「呵,沒想到少爺是這般的天人之姿。」
洛曉冉不客氣抿抿唇,笑道,「是嗎?還是掌櫃的會說話,早上可是偷吃了一罐蜜。」
撲,一聲輕笑,沐靜遠笑睨了洛曉冉一眼,斯文的抿唇移開目光,獨自偷笑。
眼瞧著三人走了,又敲開了旁邊二間,同樣的說辭。民不與官鬥,這道理誰都懂,何況這官,還是個王爺,因而被迫退房的雖不甘願也無奈。洛曉冉輕嗤的冷笑蕩在眼底,與沐靜遠收拾了東西,出門離開。
客棧的大堂很寬敞,燈燭明亮,但卻出乎意料的寧靜,靜得只有門外雨聲敲打門檻。堂中一張桌邊坐了一個男人,一個俊逸非凡的男人。但見他一身紫衣裹著昂藏的身量,髮色微紫被光潔的束起,只在上面別了一隻上等的白玉簪子。白淨的膚色一如那玉簪的溫潤剔透,白裡透紅的竟是賽過女兒家。一雙虎目,朗朗如月夜裡的星子,熠熠有神卻光芒清冷,唇瓣如桃花秀色,很薄,淡淡的抿著,不經意透著幾分的傲然。
離他不遠,窗子仍是大開,雨簾如幕,順著窗子灑了一地的雨珠,男人幽幽出神的盯著雨,似在什麼心事,修眉淺攏,手裡把玩著一隻杯子,有一下,沒一下的喝著馥郁著滿堂冷香的自備清茶。
忽然二個勁裝男人走近,在他的耳邊低語了一句,而且男人微挑了下眉頭,薄唇動了動,淡淡嗯了聲。
正這時,洛曉冉與其它幾個客人出了房間,到了大堂。
這一世,她,洛曉冉從未見過祈王爺,可不知為何,眼角瞄到堂上那個倨傲的身影,洛曉冉心頭一顫,她就是知道,那個俊逸不凡,卻拽得如二五八萬的男人就是祈王爺。找人強暴了她,休離了她,追殺她的男人。想起挽翠的死,自己的死裡逃生,不由一股恨,一股怒,從心底驀然竄起。掩在袖中的拳頭,不由緊緊的攥了攥。
似有感應,淡漠的祈王爺竟不期然的微側頭,半空中,目光相遇,他的幽涼對上了洛曉冉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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