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賢淑宮,我帶著羽兒直接的往南宮門走,不願在這後宮中多待留,怕遇上不必遇到的後宮長輩們。
離開後宮後,才知道我對後宮真的這麼討厭,若可以,真希望生生世世都不要回到後宮中生活。
「娘娘,你看,是太子。」羽兒對低頭走的我提醒。
聞言,我心裡一怔,才呆呆的抬起頭,對上那張帶著微笑的臉。
「晴樂見過太子殿下。」既然遇上,我只好客套的向他打著招呼。
羽兒曾說過,太子數天前到景王府想探看我卻被拒絕,今天這樣遇上,那麼他是不是就能較安心一點呢!
其實在我看來,帝王家的人把一切都看得理所當然的,對別人的相救,也許太子根本不必抱有過多的感激之情,會感動的人往往不是那些站在權力最高峰上的人。
「公主的傷康復得怎樣?」他立於我的面前,平穩的語氣中顯帶緊張。
淡淡的看他,我不想與他再拉上不必要的是非,便淡然的啟口:「晴樂的傷沒什麼事了,謝謝太子殿下的關心。」
「本殿下想不到救我的人會是你。」他說這話時眼神很深,讓我看不懂。
「殿下不是也在這南宮門救過晴樂一次嗎?晴樂也不過是還禮而已,殿下不必看得太重。」我宛約的笑,卻依舊是拒人於千里的姿態。
就是因為景王與太子的關係,我想,我不該跟這位太子有太親密的關係,哪怕只是一份謝意,我都不太敢接受。
一天還活著景王府中,我還是得有點避忌為對。
「那一次不一樣,本殿下只是舉手之勞,就算本殿下不出手,公主還是能毫髮無損的離開這南宮門,而且那一次的人本殿下應付有餘。可是這一次,卻要以死相護的,若不是公主,只怕沒有第二個人會去救我。」他貼近我一步,低著頭看我說:「當時,我以為不死也必是重傷,可是卻意外看到一個身影閃進眼內,當我從地上坐起,看到你被踢飛到遠處時,那一刻的感覺是難於形容的,我真的想不到,救我的人會是你。」
後面段話他說是很小聲,幾乎只有我跟羽兒能聽到。
而他,竟然以『我』自稱。
這就是賢妃所說的感動嗎?賢妃說當時馬車外等候太醫診治結果的太子一直沉著臉,像很緊張。而那時候,他的心中就是這種感動吧!
「殿下想太多了,晴樂當時說過,若不是計算錯誤,若是知道不能全身以退,晴樂是不會救你的。」我後退一步,淡淡的彎起微笑,依舊是那樣的冷淡。
「本殿下下聽太醫說,你的氣門傷得很嚴重,就算是現在也不能正常運氣。」他不是在問我,而是在肯定的說。
「是。」我不解他此話是什麼意思,便輕輕點頭。
「本殿下認識一個神醫,他年紀雖不大,可是卻擁有極好的醫術,本殿下想,他可以比太醫更好的醫治你。」
原來,他提起我的傷是這個意思。
「不必了,太醫們很用力的治療晴樂的傷,不必殿下勞心。」我客套的微笑,面對他有意的親近極無奈。
他不必避忌,因為他是太子。
可我,就算此次救了他,得到皇上的欣賞,卻更得景王的討厭。我的確不願再跟他有過多的交雜,那後果不是我能負擔得起的。
我從來不是會任性的人,有一些事明知不該有差錯,那麼沒必要去嘗試後果。
可是他像看不到我的意願,手一舉,守在南宮門外一匹馬兒向著我們而來。
他一躍而上,不待我反應將我也拉了上他的馬背上。
「娘娘。」羽兒心裡一驚,想伸手拉我卻不及太子的動作快。
「這位姑娘先到大街外走走,本殿下只是想帶公主去療好氣門上的傷,酉時前必將公主送回,若不想毀公主聲譽,請不要張揚此事。」說罷,他用力一踢,馬兒已載著我與他往著另一邊的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