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的與他對視,我抿著唇,走到了窗戶處,抬頭看他,才說:「也許王爺很不高興被人逼婚的事,可是妾身也不是願意的。但是妾身不會因此而甘願蒙受不白之罪,王爺所給的罪名,妾身不會受下。」
「你的意思是說,這景王妃這位你是當仁不讓了?是寧死也抱著不放了?」他冷冷的笑,雙眸中閃過不屑。
深深吸氣,我抬頭挺胸,答:「是,自王爺進入洞房那一天,就別想能瀟灑擺脫。我是你的妻,你該比誰都清楚,從那一夜起,我就是你的妻。」
「就當你是,那又如何?這景王妃這位真的重要嗎?」他的眼中更不屑了。
「不重要。」輕笑,我也跟他一樣不屑的看向他,諷刺的說:「景王算得了什麼?這景王妃的位置我還真的不屑。」
他沒有說話,只是瞇起了眼,像等候著我的解釋,表示他很不高興我說話裡的不敬。
「我說過了,我不是一個會低頭的人,王爺認為你奪我清白,毀我聲譽,本公主真的會就這樣認了嗎?王爺以為那一個充滿侮辱的側妃身份,本公主會感動帶感謝的前去侍寢?王爺早該知道本公主不會去侍寢的,就因為那個『側妃娘娘』的封號,我就說什麼也不會去。」依在窗邊,我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再自稱妾身。
「那你以為,本王會是一個低頭的人嗎?」他一步一步的向我走近,來到我的面前問。
月色照在他的臉上,條線都變得特別顯眼而奪目,這一刻我不得不說,他比任何男人都更有男子的氣魄。
「王爺,你認為,我們都不認輸,那現在要怎麼辦呢?」把問題丟回他,我決定什麼也不想了,轉身看向窗外。
我無意要跟他對戰什麼的,若不是新婚後他做出那麼無情的事來,我不會在王府的大廳演那一場戲來,我只是不甘認輸而已,我只是要讓他們知道自己不是一個會任人魚肉的軟弱女子。
而這一次,我也無意要投靠賢妃的,若不是凝霜在他的手上,我不會這麼做。所以他不能怪我惹來了賢妃,這一切都是他迫我的,若他認為我讓賢妃來景王府要人讓他很沒威嚴,那麼這不能怪我,我不可能不還擊的。
背後,有人貼得很近,這一次卻沒有伸手抱我,只是靜靜的立於我的背後。
看向月色,我這才發現這裡的夜空比起大韋國,更顯寂寞了。
我真想不到,沒有嫁進後宮跟眾女子鬥法,結果換來的卻是要想著如何跟自己的夫君對戰。
「你是本王遇過最屈強最大膽的一個女子,你可知道,就算是賢妃,都不敢跟本王這樣對峙,而你卻敢出手傷本王的人,還敢這麼堂而皇之拒絕本王的招寢,你真的不怕死嗎?」他的手很快,繞到了我的頸前,用力的掐住了我的頸。
像是恐嚇,可是我從他的說話中知道他不會殺我。
「王爺不會殺我,不然早就洞房花燭夜就可以將我殺掉。」呼吸有點困難,但我仍堅持平穩的說完一句話。
「是啊!其實本王在那一夜就可以殺死你,不過當時覺得,這麼讓一個玩物死去多可惜,所以就把人留下來慢慢的玩了。」他的手鬆開了,轉伸到我的腰間。
「……」靜靜不語,我背對著他用力的咬唇,瞪向天邊將所有的恨意都射向那高高掛著的月亮。
我恨透了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