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於床邊,我怒不可遏的咬著唇,握緊拳頭壓下滿腔的怒火。
直視著前方剛被送進來的衣裳閉上了眼,當再度睜眼,已換上平靜無波的表情。
「羽兒,去拿琴來,本王妃今晚還想撫琴。」淡雅的道,我從床邊站起,慢步在落大的房間內走著,執意不再看那件他命人送來的衣裳一眼。
「娘娘,王府的人還在外面,他們在等候著接娘娘去王爺的房間侍寢。」羽兒為難的皺起眉,看向那關上的門不安的提醒。
王爺要招寢是很正常的事吧!這也是件好事。可是娘娘卻像是不肯,看她大力關門良久後竟然還能平靜的說要彈琴,這叫她怎能離開這房間去拿琴呢?
「他們是等著景王爺的側妃侍寢。」微微彎唇,我淡笑說,已成功將心底的怒火化如灰燼。
我不會讓他得意的,我就知道那個男人不是有心於我的身體,而只是想侮辱我的自尊而已。他派人來說請韋側妃侍寢?行,那我這個正妃娘娘就大方的替他這夫君彈奏樂曲,讓他與他的側妃能有更快樂的一夜。
「娘娘?」羽兒仍有遲疑。
「快去。」冷吼,我不悅的向她瞪去。
「是,娘娘。」羽兒不敢有違,只好垂頭推門而出。
看著被再度被關上的門,我忍不住攏起眉,開始懷念凝霜那丫頭了。若是換成凝霜,她一定不會說什麼,都依著我的命令去做,不管生死吧!
來到椅旁坐下,我獨自伸手為自己倒茶,慢條斯理的等候著羽兒取琴回來。
夜才剛來,離就寢的時間尚早,不知凝霜在宮中如何呢?賢妃該給她適當的休養吧?不過這些都不是現在該關心的吧?也許我該多關心一下自己現在的處境。
可是最難過的都受下了,還有什麼更難過的?我就是不去,淡定處理,就看邢睿又能怎樣?
「娘娘,琴來了,可是他們硬要進來,說請娘娘前去侍寢,別為難他們。」羽兒抱著琴推開門說,背後還有兩名侍婢在跟著。
看向那兩個面上儘是不屑的侍婢,我冰冷的彎起唇,心想主人賤,教出來的下人也一樣無教養。
「把琴放下,然後去給本王妃做點小食吧!一會撫完琴還想吃點東西。」輕柔的笑對羽兒說,我並不把那兩個侍婢放在眼內。
羽兒什麼也沒有說,依我的話將琴放到桌子前,擔憂的看我一眼後乖乖的離開,不敢再懷疑我的威信。
伸手輕輕的撫著琴弦,我天真的露出笑臉,深深吸氣後正準備著要高彈一曲。
「請側妃娘娘換上衣裳跟奴婢們去王爺的房間,王爺在等著。」其中一個婢女忍不下去,冷聲說,態度是那般的惡劣。
揚起眉,對這種人我從不會客氣,動手便耐心的彈起琴來,決定不聽不聞不問。
她們喜歡站在這裡就先站著吧!等本王妃的心情轉好一點再陪她們玩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