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氣急敗壞,我決定咬唇什麼也不說。
這男人其實也並沒有對我做什麼,反倒是覺得他在有意玩弄,像要看我慌亂不堪的模樣才能讓他開心。
決心不讓他得意,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在思索著要如何才能取得鎖匙去地牢裡救出凝霜,目光在他的房內到處流轉,計算著他會放在什麼地方。
「想找地牢的鎖匙,對不對?」看透我的心,他貼在我的耳邊低低的問。
回頭看他,我揚起眉,溫柔的輕笑,答:「是,請問王爺給不給?」
「要是本王不給呢?」他邪惡的輕笑,手一鬆,將我放開了,懶散的依到了床邊。
得到自由,我卻無意要離開這床,緩慢的轉身看他,決定跟他好好的談一次:「到底王爺想要怎樣才交出鎖匙來?還是王爺希望跟本公主就這樣一直鬥下去?」
「你認為你能跟本王斗嗎?」他冷冷的笑,伸手從懷中取出鎖匙,笑道:「在這裡,可是就算你今天能搶到又如何?難道就能將人救出來嗎?你該知道,在這裡,沒有本王的答應,就算她能出來了也不會再平安的活下去。」
注意著他手中的鎖匙,我十分明白他說的話是事實,便沒有伸手去搶。
我比誰都更清楚,在這裡我雖有和親公主的身份護著,可是說到尾也不過是一隻棋子,就算凝霜真的被他處死,也不會有人幫我的。哪怕死的人會是我,也不會有人為此而心痛難過,更不可能會有人為我出頭吧!
不自覺的皺起眉,我不得不認命的收回視線,緩慢的要走下床。
「怎麼了?這麼容易就認輸了?本王以為公主是個不折不敗的強人。」男人諷刺的笑語。
立於床邊,我靜靜的看著他,良久後才啟口:「沒錯,這裡是王府的地方,凝霜是陪嫁而來的丫頭就是王爺的人,既然人是王爺的,那麼王爺要怎麼處治就交由王爺一人決定吧!妾身也不便多管,先走了。」
「沒想到你這麼輕易就認輸,太沒趣了。」也許是想不到我會妥協,他倒是不悅起來了。
一步一步的走,我也不停下,就賭他不會引我來此就這麼輕易的放我走。
「那個女人你可以帶走,不過本王有一個要求。」果然,他冷冷的喝止住我的腳步。
轉身看向床上那人,我問:「王爺有什麼要求?」
「帶著你的人跟你的一切離開景王府,本王永遠都不想見到你。」說罷,他用力一丟,將手上的鎖匙丟到我的腳邊。
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要求,注視著地上的鎖匙,一時間我倒是不知道該不該上前收起。
收下那鎖匙是可以救出凝霜,可是那也代表我必需要帶著不潔的罪名離開這景王府。但我已是出嫁的女兒,就算景王肯放我走,相信皇兄也不會收我回去。離開景王府這天下還有什麼可以讓我立足之地呢?
我是一國之公主,我是一國之王妃,我不甘苟且偷生,那不是我要的結果。
冷冷的彎起唇,我笑了,笑得很開懷。
「你笑什麼?」不悅在他的臉上浮現,看來他的耐心已不多了。
「妾身是在笑王爺你可愛啊!」我甜甜的道,不顧他冰如風霜的臉繼續說:「王爺難道不記得了嗎?妾身說過,景王妃這位妾身不稀罕,可是王爺進入洞房,佔有了本公主的清白,就別想能撇得清清楚楚。沒有兩國皇上的聖旨下來,妾身依然是景王府的正、王、妃。」
我咬著牙,大聲的將後面三個字一字一字的道出。
說罷,便帶著我的高傲轉身而去。